第一章 神秘的来信(1 / 2)
自从破解了波尔费科特被毒一案,在派瑞德先生的极力吹捧下,我们事务所的名气大有所涨,几乎成了布莱斯迪纳斯小区的标志。后来,对于大部分案件,佐伊先生虽然比卢克探长更受欢迎,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忱,而是将顾客尽量推给了警局。但是,温希普的母亲——蔻德·海尔本的上门求助,却是深深吸引了佐伊先生的全部注意力。这件案子完全充分地体现了佐伊先生高超的推理逻辑和侦探技能。
开头源于十二月份的平安夜,偶然从门口走出的雨果小姐在门口的邮箱中发现了一封极其不显眼的信。
“天呐!”雨果小姐在门外惊讶地叫喊了一声,从邮箱中取出一封信,进屋将它交给佐伊先生后,便往‘茶姬’现调奶茶店走去。
‘茶姬’现调奶茶店位于迪恩路1号位置,恰巧在白象酒馆西侧。在佐伊先生接下波尔费科特一案前,我们正好谈论到西恩·安肯森德手里拿着一杯红茶口味的奶茶,从酒馆门前路过,被紧随而出的安肯森德先生拳打脚踢,最终导致奶茶完全泼到了雨果小姐的深褐色衣服上。
据雨果小姐讲述:这家店的奶茶——至少柠檬生姜红茶,非常适合佐伊先生饮用。此刻是冬季,漫天白雪纷纷落下,正是急需热气腾腾的红茶的好时候,尤其是里头加了生姜的,可以让人暖到心底,祛除体内的寒气。
而佐伊先生,从雨果小姐手中接过信件后,就拿着信封细细打量起来。
坐在一楼沙发上整理欧洲贵族资料文件的我,也对着佐伊先生手中的信封好奇地看了几眼,仔细打量起来:这封信的封口是一面极其华丽的水仙花火漆红色蜡条封口信件,纸质极其硬挺结实,泛着乳白色的纯净光芒,衬托出深红色的蜡条封口极为鲜艳。信封上采用了一条粉色的柔和粗线,以十字形的讲究方式捆扎起来。
仔细查看了信封一会儿,佐伊先生用纤细修长的白皙手指解开粉色粗麻线,用一把雕刻出欧式复古藤蔓的拆信刀,以极其优雅的动作割开红蜡封口,拆开信件,取出里头的一张被折叠了两次的雪白纸张。仔细看完了信件,将它放在了办公桌上,佐伊先生仰着头靠在高背旋转靠背椅上,对着发出洁白而耀眼光芒的白炽灯出神,默不吭声,表情凝重——可见在深思。
我怕打扰他,只是在一旁不出声地整理文件。
等到五分钟后,雨果小姐提着三杯棕色纸杯装的奶茶,一边推开小玻璃门,一边进入事务所,发出一系列的响动,回过神来的佐伊先生才示意我们一同坐在沙发上,对我俩说道:“科林先生、雨果小姐,你们仔细看看这封信。”说着,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我和雨果小姐。
就在我和雨果小姐仔细打量的时候,佐伊先生娓娓解释道:“这封信件所用的信封是1几尼一叠的高级信封。而信纸,更是2英镑一扎。可以看出写信的人生活富裕。封口的火漆红蜡上的图案与欧洲贵族家庭有关。”说着,从我整理的资料当中抽出一份资料,满意地叫道:“啊!就是这个,米勒公爵家族的特有标记。”
此刻,我与雨果小姐已经看完了这封信。信上写道:
佐伊先生:
我听说你是一位值得信赖的私|家|侦|探。无论品格或者才智都堪称布莱斯迪纳斯小区之最。因此,我想请你在今晚八点半的时候留在事务所等我。当然,你的两位助手也可以在场。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将我前来一事告知他人。我目前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与你之间的事。因此,还请你能够在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单独安排出时间,我不希望有不相关的人在场。
佐伊先生看着我们把手中的信件放到玻璃茶几上,将手中有关的欧洲贵族家族历史疑案中的一小部分递给我们,说道:“你们看,根据科林先生整理出来的资料:第十八任米勒公爵出身高贵,但终生未娶。当时,任何一位出身贵族的女子都渴望嫁入米勒城堡,成为它年轻的女主人。这么说是因为当时,城堡的女主人——米勒公爵的母亲,即第十七任米勒公爵的妻子——老米勒公爵夫人尚且在世。这位老米勒公爵夫人出身波旁王朝最后的血缘,是最后一位公主——拥有直系血缘的玛丽公主之女。玛丽公主全名玛丽·特蕾西娅,嫁给了自己的堂兄——路易十九,身份是昂古列姆公爵夫人。身为昂古列姆公爵夫人的女儿,老米勒公爵夫人自然拥有了她的祖母、路易十六的妻子、著名的赤字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从她的母亲奥地利女王玛丽亚·特蕾西亚那里继承来的水晶吊坠。固然价值不菲,但最惹人非议的还是这条吊坠的链条:由每一代长女的一束头发接续起来。到老米勒公爵夫人这一代,恰好是第十二代。这条水晶吊坠自奥地利女王特蕾西亚的手中交托给安托瓦内特王后,接着传到玛丽公主手中,最后到了老米勒公爵夫人手中。”
“不会吧,居然有这么悠久的历史。”我惊呼道。
“天呐!可是——”雨果小姐疑惑不解地出声问道:“这跟我们今天的到访者有什么关系?”
“你别急,听我继续讲完。”佐伊先生温和地说道:“根据资料记载,一旦现有的女拥有者只有儿子,那就由长孙女继承。如果没有女儿,也没有儿子及下一辈,则由关系最近的远方亲属女眷继承。所有拥有过吊坠的女性都以链条中有一束自己的头发而自豪。然而,到了老米勒公爵夫人这一代,吊坠竟不翼而飞。直至现在——2012年,吊坠已经失踪了整整十年。老米勒公爵夫人已然在丢失吊坠的第二天就撒手人寰。而米勒公爵,我估计他是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也毫无所获。由此,吊坠的下落成了一桩无头命案。”
“上帝啊,这——”我踌躇着,吞吞吐吐道:“佐伊先生,这跟我们今天即将到来的客人有什么关系?”
“等她来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我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想给你们提前做好功课。”佐伊先生神秘莫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