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 2)

  “哈。”过了许久,在等红灯变绿的间隙,季唯洲才听到副驾传来一道笑声,江淮雪靠着车窗,笑得恣意张扬:“哈哈哈哈……”

  他笑得全身发颤,那笑里却还有点悲凉。

  “塌光了,再好不过!”他将自己缩成一团,低声喃喃,“塌光了,再好不过……”

  季唯洲打了右转灯,汽车右转进入主干道,他用余光瞥了眼江淮雪,伸手打开副驾的储物箱,从里头摸出两块巧克力,丢进江淮雪怀里。

  “吃点甜的缓缓。”他对江淮雪说。

  江淮雪窝在副驾里,瞟了一眼储物箱——那里头全是零食。

  这些吃的也就只有季唯洲会准备。

  他瞧着大大咧咧,其实再细致不过。做事妥帖不留错处,不二百五的时候,人很靠谱。

  江淮雪费力扯开巧克力的包装,塞进了嘴里。

  牛奶巧克力,纯甜,有些发腻。

  面包车在别墅的车库里停下,引擎逐渐安静,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江淮雪扭过头疲累地看了季唯洲一眼:“江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毁了江家最重视的祠堂,还想全身而退,想都不要想。

  季唯洲全然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心态:“无所谓,只能说明他们作孽太多,老天都看不下去,觉得这帮家伙不该吃供奉。”

  江淮雪靠着车窗:“你知道什么?”

  一个被季家养废的小儿子,又怎么会知道江家的秘辛?

  “我不知道啊。”季唯洲坦然道,“我怎么知道江家的事情。”

  只是看江淮雪那个应激反应就能知道那间祠堂里藏污纳垢,他随口推断便是有理有据。

  江淮雪漆黑的眼睛定定看着他,双手撑着座椅,忽地爬向了他。

  季唯洲看着他的姿态,总是会想到蛇,安静匍匐,蛇尾却能硬生生绞杀猎物。

  江淮雪捧着季唯洲的脸,语气有些压抑:“我看不透你。”

  季唯洲没说话,平静地与他对视。

  他那张不合时宜的嘴一闭下,就多了沉稳的气质。江淮雪的手轻抚过他的五官,冰冷的之间去描摹他的眉眼。忽地低低笑了声。

  “季唯洲,”他贴着季唯洲的耳朵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鞭打,羞辱……随便你。”

  季唯洲垂眸,钳制了他的手腕。

  江淮雪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身上像是散发着糜烂的花香,气味很古怪,但并不难闻。

  季唯洲的手掌贴着江淮雪的腰间,隔着一层衬衫去抚摸他腰间的伤疤。

  江淮雪笔挺的身躯轰然倒塌,他颤抖地贴上季唯洲,没有如往日那般推开他。

  “痛吗?”季唯洲的指尖贴着那大片的伤疤,低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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