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十年庆典赐皇婚(1 / 2)
贞观十年(公元637年),大唐长安城如同一颗璀璨明珠,镶嵌在广袤的中原大地上。
城墙高大而坚固,环绕着整个城市,守护着这片繁荣之地。
长安城北部中央的太极宫,以南北中轴线为核心,布局严谨,前后对称。
远远望去,宫殿群檐牙高啄,金碧辉煌,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构成一幅壮美的画卷。
正中的太极殿巍峨耸立,屋顶覆盖着璀璨的琉璃瓦,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殿门敞开,露出里面宽敞的空间,殿内随处可见雕龙画柱,壁画色彩斑斓。
今日乃李世民登基称帝十年大典。
长安城沐浴在吉祥的阳光之下,空气中弥漫着欢庆与庄严的气息。
朝霞如锦绣般绚烂,承天门(太极宫正门、宫城南门)前,青石铺就的宽阔道路上,大臣们身着各色朝服,头戴朝冠,步履匆匆,他们的目的地是太极宫,那里即将举行一场盛大典礼。
徐世勣多年在外戍边征战,贞观十年回至长安参加大典。
这些年,他也是战功赫赫。
武德四年(公元621年)平定王世充,武德五年(公元622年)消灭窦建德,武德六年(公元623年)扫灭刘黑。
贞观三年(公元629年)平定东突厥,贞观四年(公元630年)覆灭东突厥,消除北方威胁,贞观九年(公元635年)平定薛延陀,稳定西北边疆。
今天一早,徐世勣便来到太极宫前等待,无聊之际,四处张望,迎面“一丘之貉”走来。
为首之人乃长孙无忌,宛如一只矫健的猎豹,身子挺拔,目光锐利,但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狡黠,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每一处角落,嘴角常挂一丝微笑,眼中却藏着深不可测的城府。
“长孙大人,您来的如此之早啊”。徐世勣远远看到长孙无忌,便假意拱手施礼道。
长孙无忌嘴角微微一抽,浅浅一笑,回礼道:“徐将军,今日乃陛下登基十载庆典,老臣岂能不早点来,以表忠臣之心,倒不如将军这般积极。”
两人边走边谈,不时点头示意。
长孙无忌感叹道:“陛下年轻有为,英明果断,十年励精图治,带领大唐走向盛世。”
对于这样的话题,徐世勣只能深以为然,点头赞同道:“正是如此,长孙大人。皇上治国理政,深得民心,我等只需尽臣子本分全力辅佐,必能让大唐国泰民安。”
两人有说有笑,看似一团和气,没人会想到,此二人其实积怨已久,这就是为官之道的技巧与城府。
他们的话题自然引起周围赶来大臣的共鸣,大家纷纷停下脚步,聚在一起讨论着李世民的贤明和大唐的未来。
大臣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唐势不可挡的繁荣昌盛景象。
然而,此刻,跟随长孙无忌一同前来的侯君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却思绪万千,似在回忆着什么。
侯君集原为武将,算是李靖门徒,后叛离武将,与长孙无忌、许敬宗等文臣搞在一起。
此人身姿并非魁梧,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威严,面容深沉,眉宇间犹如乌云密布,给人一种压抑感。
此时,看到、听到长孙无忌和徐世勣的彬彬有礼,大臣们的和谐群论场面,侯君集嘴角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在嘲笑着那群愚蠢而不自知的人。
因为他知晓这和谐画面背后的真相,于是乎,不自然地就开始回忆起长孙无忌与徐世勣往昔仇怨:
武德二年,原降唐瓦岗军统帅李密,图谋叛唐自立,唐高祖李渊命秦王平叛,秦王遂派长孙无忌出兵讨伐,在长孙无忌来看,区区李密不足为惧,简直可说,这是手到擒来的泼天功劳。
然而,还未等长孙无忌出兵讨伐,李密便被盛彦师斩于熊耳山。
盛彦师也因平定邢国公李密叛乱受封为葛国公,并被授予武卫将军和熊州都督的职位。
后来得知李密图谋叛唐的信息早被徐世勣告知盛彦师,徐世勣与李密曾同为瓦岗军,也曾做过李密部下,许是顾及当年一些情分,并未亲自动手斩杀李密,而将此功劳拱手送给了盛彦师。
长孙无忌这“天上掉下的馅饼”功劳,就这样被徐世勣横刀夺功,故而嫉恨上了徐世勣,延误了他早几年成就国公之梦。
此乃矛盾起始,后来想想可知,这该是李渊谋划削弱秦王李世民的实力手笔使然。
单方面的怨岂能是恨,长孙无忌乃睚眦必报之人,岂能让徐世勣好过。
这样的机会来了,侯君集双手理了理朝服,再一次回想起来:
武德九年(公元626年),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诛杀了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
大唐初定,但边疆时有叛乱。
徐世勣,时任戍边大将,以勇猛善战、治军有方而著称,长孙无忌,时任尚书右仆射,位高权重,掌管朝政大事。
这一年,边疆的突厥部落联合建军,组成了一股强大势力,意图在大唐内乱之际南下侵犯。
徐世勣得知消息后,立即率领边军前往平叛。
然而,敌军势众,徐世勣的“忠魂军”陷入苦战。
长孙无忌在朝中得知徐世勣在边疆陷入苦战后,心中自有算计。
认为徐世勣久经沙场,必然能够应对此等局势,只需徐世勣付出一些代价。
因此并未立即派兵增援,也未及时调配粮草,全当是给徐世勣当年横刀夺功的教训报复。
然,徐世勣的境况比他预想的要严重的多。
他不仅要面对敌军的猛攻,还需应对粮草短缺、士兵疲惫等种种困难。
更让他心急如焚的是,他的夫人林氏此时怀有身孕,临盆在即,留在幽州城中,无人照料。
徐世勣多次派人向长孙无忌求援,请求调兵送粮,以解后顾之忧。
然,长孙无忌却以种种理由推脱,迟迟未有行动。
就在徐世勣苦战之际,幽州城地龙翻身,突厥派暗兵侵袭。
其夫人林氏因惊吓过度,不慎动了胎气,提前早产,因此留下无法根治的暗疾。
与此同时,林氏腹中胎儿因元气受损,诞下后异于正常婴童,这其实就是因缺氧导致婴儿脑部发育不健全。
该婴儿也正是现在徐世勣的长子--傻缺徐震,出生后遗症--脑袋不灵光。
驱逐边塞来犯之敌后,徐世勣亲至长安,面见李世民,将长孙无忌的过失一一向李世民陈述。
李世民当时并未直接责怪长孙无忌,但也知道徐世勣愤怒难平。
于是暗示长孙无忌登门道歉,然而徐世勣却拒绝他的歉意,两人因此结下深仇大恨,暗地里较劲不断升级。
李世民心知肚明,两人矛盾已经无法调和,刚好可以稍加利用一些巧妙手段,以平衡两人的势力。
对于两人的过往仇怨,侯君集一清二楚,这要归因于其在文臣武将中轮轴转,两边都“倒戈”过。
故而,在侯君集眼里的一团祥和之气下必是暗流汹涌。
正当侯君集在心中默默回味着徐世勣与长孙无忌的恩怨过往时,一群身材魁梧的武将大步流星地走来。
为首之人李靖,如松柏般挺拔,眉宇间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威严,他的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称量着大唐的江山。
随后的程咬金则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满脸横肉,眼中闪烁着豪爽与直率。
尉迟敬德则是一副冷面寒霜的模样,他的话语不多,但每一句都充满了分量,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
秦叔宝则是一脸温文尔雅,他的笑容中透露着深沉与睿智,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徐世勣见状,微微一笑,主动迎上前去。他拱手向李靖笑道:“李大哥,久违了,风采更胜往昔。”
李靖点了点头,沉声道:“徐老弟,边疆一战,你威名远扬,让老哥我敬佩不已。”说完,狠狠瞪了一眼远处的逆徒侯君集。
程咬金拍了拍徐世勣的肩膀,豪爽地笑道:“徐兄弟,你这次回来可得跟哥哥好好喝几杯,咱们一起庆贺你戍边凯旋而归!”
徐世勣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瞥了一眼远处的长孙无忌,然后转头对尉迟敬德说:“尉迟将军,听闻你练兵有术,不知可否让小弟观摩一二,指导三四?”
尉迟敬德拱手道:“徐老弟过奖了。若是有机会,定当与老弟切磋一番。”
秦叔宝则是温文尔雅地插话道:“徐将军,长孙大人与你的恩怨,本不应牵扯到朝廷大局。然而,如今朝堂局势复杂,老弟仍需小心行事。”
徐世勣闻言,心中微动,他深知秦叔宝的提醒是出于真心。便拱手道:“多谢秦大人提醒。世勣自当谨记。”
徐世勣与武将们谈笑风生,他们的笑声、谈话声在太极宫前回荡。
徐世勣身材魁梧,神采飞扬,显然是因为这些年立下赫赫战功而备受同僚瞩目。
长孙无忌此时在扎堆的文臣之中,面容阴鸷,眼神中透露出狡猾与深沉,目光紧紧盯着徐世勣,仿佛在寻找挑拨离间的机会。
他看着徐世勣这风光无限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妒忌与愤怒,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向徐世勣走去。
“陛下庆典之后,必将对文武大臣论功行赏。”长孙无忌故意提高嗓门,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徐将军这些年立下赫赫战功,当乃武将之首。真是可喜可贺啊。”
徐世勣闻言,心中顿时明白长孙无忌的用意。
他这是在故意挑拨自己和其他武将之间的关系,试图让自己在朝廷中孤立无援。
这里的武将,哪一个不是战功赫赫,李靖更是被誉为大唐军神。
徐世勣微微一笑,拱手说道:“长孙大人过誉了。末将只是尽忠职守,为朝廷和陛下效力而已。岂敢与各位同僚争功?”
长孙无忌见徐世勣不上钩,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说道:“徐将军谦虚了。只是,朝廷之中人心复杂,难免有人嫉妒你的功勋。你需得小心堤防才是。”
徐世勣闻言,心中冷笑不已。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何必谈什么聊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