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谋生遇儒家老者(2 / 2)

夜幕降临,三人失落地坐在街角,流落街头。

徐胆叹了口气,道:“唉,这北荒城的人怎么都不喜欢看表演呢?”

徐心也感到有些失落,道:“或许是我们表演得不够好。”

李震却并未气馁,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道:“不,我们的表演没有问题。是北荒城的文风太盛,他们更喜欢文人墨客的东西。”

徐心和徐胆面面相觑,露出几分困惑。

李震见状,微笑着解释道:“我观察了一整日,发现北荒城的居民对诗文情有独钟。我们何不尝试以诗会友,以文聚财?”

徐胆摸了摸脑袋,有些迟疑:“卖诗文?这能挣到钱吗?更何况,我们真的会写诗吗?”

徐心却若有所思,低声吟道:“家主祖地曾言,少主乃文曲星转世,诗文之才定非凡响。”

李震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他拍了拍徐胆和徐心的肩膀:“你们只需在城中繁华之地,寻一席之地,备好纸笔便是。”

次日,兄弟俩经过一番寻觅,终于在人流如织的街口寻得一处合适的地方。徐胆掏出仅剩的几枚铜钱,买来了纸笔,一切准备就绪。

李震深知北荒城的文化氛围和居民对文人墨客的敬仰,他精心挑选了几首意境深远、文字精炼的古诗。

蘸墨挥毫,他的如有神助,字迹如行云流水,诗句如泉水叮咚。

徐胆和徐心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震书写,心中敬佩不已。

徐胆忍不住赞叹:“少主真乃文曲星转世,这诗写得如此美妙,定能吸引众多文人墨客前来观赏。”

徐心点头附和,轻声念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此诗意境深远,令人心驰神往。”

李震微微一笑,放下笔,抬头望向熙熙攘攘的街道。

他心中满怀期待,希望这些古诗能够引起北荒城民的共鸣。

不久,便有一位穿着儒雅长袍的白须老者缓缓走来。

他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到了李震桌上的古诗。老者停下脚步,俯身细细品味起来。

其实,老者并非仅被诗词吸引,他更看出了这三人的不凡。

他深知北荒城虽大,但炼体境大圆满的少年并不多见,更别提两名炼神境中期的仆从了。

这少年定非寻常之辈,他心中的好奇更甚于对诗词的欣赏。

徐胆和徐心紧张地看着老者,心中暗自祈祷。而李震却显得镇定自若,他相信自己的古诗能够打动这位老者。

老者品味着诗句,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此诗意境深远,文字精炼,真乃佳作也。”他抬头看向李震,“小友,这些诗都是你所作吗?”

李震拱手施礼,谦逊道:“老先生谬赞了,这些诗作不过是晚辈偶然拾得,岂敢妄称己作,实在是惭愧之至。”

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可惜,可惜。原以为今日能在此地遇见一位诗坛的新星,却不料只是偶得佳作。世间佳作本难求,更难得是那份对诗的热爱与执着。”

李震心中一紧,深知这位老者绝非寻常之辈。

自从修炼长生功心法后,他的感知变得敏锐异常,此刻他能感受到老者身上散发出的深不可测的气息。

他明白,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紧紧抓住。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道:“前辈,请听晚辈一言。

虽然这些诗作非出晚辈之手,但晚辈对每一首古诗都怀有敬畏之心,精心挑选、用心书写。

晚辈虽无才情作诗,但对诗的热爱却如痴如醉。愿前辈能给晚辈一个机会,让晚辈以行动证明自己对诗的热爱与执着。”

老者看着李震诚恳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好,小友,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在此时,写出一首让我心动的古诗,我便出资赞助你开一家诗书店,如何?”

李震闻言,心中大喜。他深知这是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绝佳机会,也是改变命运的转折点。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开始在脑海中搜寻合适的古诗。

他仔细观察老者的气质,深受其内在魅力和深沉智慧的影响。

老者的从容和宁静仿佛超脱于世俗的纷扰,使他心生敬意。

在这一刻,他灵感闪现,决定借用杜甫的《登高》一诗来表达自己对老者气质的赞美和敬仰。

于是,他提笔写到: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笔锋刚落,老者便欣喜若狂地赞叹道:“好诗!好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悟性与才华,真是天才啊!这堪称千古绝句啊。”

说完,他继续沉浸在这首诗的意境中,自言自语地解读着:“这诗前四句写景,紧扣秋天的季节特色,描绘了江边空旷寂寥的景致。

首联为局部近景,颔联为整体远景。

后四句抒情,围绕身世遭遇,抒发了穷困潦倒、年老多病、流寓他乡的悲哀之情。

颈联自伤身世,将前四句写景所蕴含的比兴、象征、暗示之意揭出;尾联再作申述,以衰愁病苦的自我形象收束。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仿佛在诉说自己的高雅气质;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又似乎在感叹自己的孤独与无奈。真乃妙笔生花,令人拍案叫绝啊!”

李震闻听老者之赞誉,心中激荡不已,犹如春水泛滥,难以自抑。

他深知自己的才情终得赏识,且更感受到老者那份对诗歌的挚爱与珍视。

李震遂深深一揖,诚挚言道:“蒙前辈错爱,慷慨解囊,晚辈感激不尽。定当铭记前辈之教诲,勤勉不懈,致力于诗书店之经营,承传诗文之精妙。”

老者闻言,开怀大笑,轻拍李震之肩,赞曰:“孺子聪颖过人,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吾等定有重逢之日。”

言罢,他转身离去,手携诗稿,飘然如风。李震急呼:“前辈,尚有他事未了?”

老者驻足,回首笑道:“吾辈读书人,言出必行,行必果决。明日自有人将纹银送至此处,无须挂念。”言罢,转身翩然而去。

三人目送老者离去,心中皆生敬意。

然他们未知,此老者乃孔颖达,孔子之三十二世孙,大唐赫赫有名之经学家。曾任国子祭酒,更曾主持《五经正义》之编撰,于儒学之造诣深厚无比。虽位高权重,却谦逊守礼,淡泊名利,终回归故里北荒,担任文澜书院院首,修为已至进阶期三境之合一境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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