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欧卡（2 / 2）

【死亡背袭】

短刀已然刺入了欧卡的身体中，剧痛让他的动作一滞，随即寒光一闪。欧卡仅剩的独眼，也一同陷入了黑暗。看着掉落在脚边的鬼之欧卡的头颅，塔兹米咽了咽口水看向黑暗中的海豹龙兽。

那赤红的独眼，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好强......”

“别发呆了，快走吧。巡逻队的过来了，再等会儿可就得杀出去了。”

没有给塔兹米发呆的时间，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卯月城看向逐渐传来声响的小巷入口，随后带着塔兹米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结果还是没有做到啊，杀人什么的......”

返回夜袭据点的路上，塔兹米一直都很沮丧。对于自己只充当了一个诱饵的结果，他并不满意。卯月城看着挠了挠头，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气馁，至少你已经有了杀人的觉悟了。最后那一剑，很不错。记住那个感觉，你以后的战斗，每一剑都要达到那种水平，甚至更高。”

“杀人的...觉悟吗？”

塔兹米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他回想着和欧卡的战斗。当时，他只想着自己会死。他并不想死在那里，所以挥出了剑。那就是杀人的觉悟吗，塔兹米不清楚。这一次的任务，他首次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份的不同，不是一个乡下出来剑术还不错的少年。

而是一个不杀死目标，就会被目标杀死的杀手。

“那个，卯月大哥。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塔兹米的问话，让卯月城楞在了原地。

第一次杀人感觉？

卯月城自己也不太清楚，他第一次杀人其实也没过去太久，就是在博朗明男爵的庄园里。当时他只考虑了杀与不杀的利益，存有杀死敌人是否能再次获得数据的实验性想法。但是作为人类杀人时的什么恐惧、紧张感。

他...统统没有。

世界树主机的改造并非没有代价，卯月城的情感比起还是人类时要薄弱了很多。他思考的方式也因此而改变，首要思考的是以世界树主机角度出发，自身能获得多少利益？其次，才是作为人类时卯月城的想法。

死亡？对于弱肉强食的数码世界，这是再平常不过。得到了世界树一定记忆的卯月城，对于死亡也不过只是数据被删除的感觉。没有敬畏，更没有所谓。

长时间的沉默，让塔兹米有些疑惑的看着卯月城。刚想再说些什么时，卯月城却是开口说话了。

“生存。一切的杀戮，归根结底都是利益，而生命最基础的利益，就是生存的权力。我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大概是我向着生存又进了一步。”

“为了...生存吗？”

卯月城没有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向着前方走去，看着前方的双眼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没错，获取数据我才能活下去。一切阻挡我获得数据的，都是我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