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2(1 / 2)

中御门松理,一位连《红城堡》、《金P梅》以及《The Swimming Pool Library》都没有研究透彻的青涩东大文学系博士生,在反抗黑暗势力的时候,不小心咬错了人,貌似也咬错了地方。

十几分钟之前,中御门松理被带到了花楼后院的房间之中。

那几个鼻青脸肿的杂役走了,看守他的人变成了年纪有些大的侍女。想到这些侍女也可能是被卖到这种鬼地方的可怜人,中御门松理对她们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谁知道,这一缓和,就出事了。

“小姐,请让我们帮你换身衣服。”

小姐……听到这个称呼,中御门松理扶了扶额头,他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叫过了……

在七岁之前,他都是被家里的佣人这样称呼。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们家身体弱的男孩会被当成女孩养,直至身体变得康健,所以中御门松理穿上女装和服,混进被卖的女人之中,都没被发现端倪。

无论是言谈还是举手投足,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是为货真价实的大家闺秀,前提是,没把他惹毛。

无视了侍女们让他换衣服的请求,中御门松理反客为主地向这些侍女探听消息,“这花楼的主人是叫童磨对吧,他的眼睛是不是和别人说的一样有七彩虹色,怎么样才能见到他。”

“小姐,我们接到的工作,就是对新人教育,从仪态礼节到琴棋书画,等小姐你成为一名合格的花魁,自然就能见到大人物了……”侍女的领头是这里年纪最大的,看着已经有四十岁了,从中御门松理进门的一刻,她就已经紧紧地盯着他了。

这个新人的一举一动都无可挑剔,只是和她们楼里的游女比起来,少了柔媚的风情,显得过于正气了,但是这样的气质,说不定更能吸引客人。

“不过小姐你的仪态极佳,似乎不需要我们画蛇添足,那琴棋书画方面……”

“都会,不需要你们教。”见侍女们对他的态度尚可,不像那些杂役那般无礼,中御门松理便继续询问,“你们教的新人里面,有没有见过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子,大概这么高……”

中御门松理假扮女人混进辜月城,就是为了找人的,原本他应该和其他被抓的女人一起,直接卖到花楼之中的,但是中途有人来转了一圈,居然点名要将他送到拍卖会。

这把他气的够呛的,好在最后还是来到这里了。而在去拍卖会之前,他‘顺手’把逃跑的机会告诉给了被抓的女人们,至于她们敢不敢逃跑,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像前两天来了个这样的孩子,不过她现在不在这边,既然小姐的琴棋书画都不用我们教,那就请你换衣裳……”

要是让侍女帮他换衣服,他是男人的事肯定会被发现,中御门松理看着挂在衣架上的那件花里胡哨的大红色和服,推脱道,“我穿的是可是黑振袖,料子比那一件好很多……”

这件衣服是向皋月城城主壹原侑子借的,料子当然是上乘。但是,游女们有特殊的着装,可不穿这样款式过于保守正式的黑色振袖。

中御门松理强硬地再次拒绝侍女们给她换装的请求,然后他瞄到其余的侍女们捧出了一些奇怪的器具,心中警铃大作。

开什么玩笑,不是真的要上演红城堡的那种……‘教育养成’的剧情吧!

“就是怕弄脏小姐你这身好衣服,才让你换呢。”

中御门松理深感不妙,刚想夺门而逃的时候,一名守在门口的侍女,朝他的眼睛吹了一口粉末。

“你干什么……唔……”

粉末模糊了他的眼睛,干涩的刺痛感袭来,混乱之中,那些侍女们趁机给他灌下了不明液体。

“像你这样想跑的,我们可见得多了,既然仪态和琴棋书画都不用学,我们就教你成为一名出色的花魁,最需要具备的东西……啊!”领头的侍女话音未落,就被挣扎中的中御门松理一脚踹开了。

等中御门松理把这些侍女打晕过去之后,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只能勉强看到一些模糊的光影。

这时候,他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于是又向着那边发起了攻击。听着脚步声,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

在这种地方,果然真的没有几个好人,他必须一招就让这个人倒下,他张嘴就是向这人的脖颈动脉咬过去。

中御门松理一开始以为来者是那些侍女搬来的救兵。

但花楼的杂役,虽说是男人,但是身上多少沾上些脂粉味,再加上他们原本的汗臭味混合在一起,颇有些恶心。

而这个被中御门松理扑倒的人,身上没有那种恶心的气味,反而有股淡淡的、奇异的墨汁香气。

但来者居然没有反击,中御门松理意识到可能攻击错了人,及时收住了力度,下口不轻不重,不至于把对方咬出伤口。

他也不知道现在咬在了对方的哪个部位,但是这个口感,应该不是脖子,他愣了一下,松开了牙关,反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中御门松理想审问这个人,但是一张口,只能发出“啊呜”的声音。

肯定是因为那些侍女给他灌下的那些奇怪液体!

蓝染惣右介从下往上看着这个压制住他的人。

气势非常强硬,但是表情却截然不同,泪光还挂在泛红的眼尾,双目失去了焦点,衣衫凌乱地跨坐在他腰间,分明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是脖子上传来的力度……真的是冲着把他脖子扭断来的。

“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来找你合作的。”被压制住的男人开口了。

“啊?”

当然不信了!

中御门松理有点信了。

杂役们赶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侍女们正在帮端坐在镜前的红衣女子梳妆打扮。

“什么啊,这不是好好的吗?”看到一切正常,杂役们骂骂咧咧。

两个侍女也不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个挣扎的厉害的新人,现在变得这么乖巧顺从,连衣服都换好了。

她们或许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于幻象之中。

听到杂役们走了之后,还看不见东西的中御门松理软若无骨地靠在墙角,他朝着男人的方向,伸手摸索。

原本在摸着下巴齿印的男人见状,向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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