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绫布(1 / 2)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苏远祥眼底一沉,嘴上应着:“如此,甚好甚好。”

可心里想的却是:这小子还在这装上来了,常家祖宅一夜之间陷落,什么都没留下,还不赶紧找个靠山,难道要等身上的碎银用尽,去流落街头吗?

常安宁见他吃瘪,心里不禁一笑。

苏远祥眉眼一动,对老陈使了个眼色,随即开口:“来来,别光顾着说话,赶紧吃菜,喝酒。”

老陈赶紧过来拿起酒壶要给常安宁倒酒。

虽不知他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但常安宁抢先伸手按住酒杯口,“苏老爷,爷爷一直不让孙儿喝酒,说喝酒容易误事,恕罪啊,恐怕我没法陪你饮酒了。”

计谋没得逞,苏远祥还是笑着说道:“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这么见外叫老夫苏老爷呢。”

“苏爷爷?”虽不太愿意,但常安宁依然改口叫了声。

“这就对了嘛!”苏远祥假意一笑,“不喝酒,那多吃菜。”

听了这么久,白弥这才放下心来,于是埋头吃起菜来,不再去理会他们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吃过饭,苏远祥邀请二人搬去苏府住下。

可常安宁以这会对苏小姐名声不好为由推脱了。

苏远祥没再多强求,让老陈送他们回客栈。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好来硬的。

在来醉仙楼之前,苏远祥就交代过老陈。若是常安宁不从,就趁夜深人静时,把他们身上所有的财物全取走。

到时肯定被赶出客栈,流落街头时,自然会来苏府求收留。

从醉仙楼分别后,祖孙三人乘马车回苏府。

常安宁与白弥回到来福客栈,直接上楼进了房间。

老陈将马车送回苏府,又去来福客栈附近见了提前找好的人。

这人是寒水镇有名的梁上飞贼胡三金,他蒙上面出去踩点,随后找地方藏了起来,等时机成熟好动手。

老陈则在原地等着他得手的消息。

夜渐深。窗外的月亮暗淡无光。

常安宁早已熟睡,半眯着眼躺在床上的白弥也渐渐入睡。

一阵狂风吹来,窗叶被吹开,白弥猛然惊醒。

黑漆漆的窗外,一道白光从天而降。

藏在暗处的胡三金见到这诡异的一幕,一溜烟没了影。

远在天边的光忽的直逼近窗口,只一瞬,白光就飞进了窗口。

正对窗口的白弥见到这一幕,惊地一下坐起,心悬到了嗓子眼。

突然感觉身子似乎动弹不了了,只见白光变大,像一张蜘蛛网朝脸上罩来。

白光缠住他的整张脸,白弥伸手去撕扯,又根本触摸不到罩在脸上的东西。

可是又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脸上有什么,就跟纱布一样一层层缠绕在头上,吸气越发困难。

白弥顿感嗓子干哑,开始喘不过气来,接着身体整个僵住,完全动弹不得。

他拼命蠕动了几下喉咙,艰难的发出求救声:“少爷,救我!”

白弥刚乌拉一声,常安宁就惊醒过来。

他直接跳下床,快速走到白弥的床边,愣神了片刻,才伸手去抓。

可伸出的手,却扑了空。

手从白弥的头上划过,什么也没抓住,好像白弥的头不存在似的。

坐在床中的白弥突然倒下,身子一动不动,跟死了似的。

常安宁大声呼喊:“白弥!白弥!”

喊叫声惊动了住在隔壁的两人。二人破门而入,互相对望一眼。

“韩兄,谢兄可有办法?”常安宁认出了他们,发出求救。

先前互相打过照面,一人叫韩梦之,一人叫谢梦远。

韩梦之随即掏出一只沾有墨的毛笔,过去在平躺的白弥头部隔空写了个“收”字。

只一瞬,一张薄如蝉翼的白绫从白弥身上飞起。

上面的墨迹转瞬即干,渐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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