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29（1 / 2）

相柳29

半晌后，小六浮在水面倚靠着相柳的肩头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里都是水雾，他沙哑着声音道:

“你要想杀我，就痛快点。“

“呵，你只有一颗头，只够死一次，只死一次太便宜你了。“

相柳身子往后倒去，平躺在水面，小六扒拉着他的衣服半靠在他的身上。

半晌后，相柳扯扯小六，问道:“难受吗?“

“你觉得呢?“

“清醒了吗?“相柳笑着问。

小六讥笑，“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相柳轻声而笑:“我会在他离开清水镇前杀了他……“

小六突然就感觉脚不再发抖了，浮在水面上问道:“杀了他能匡扶神农吗?“

“不能。”

“他上过战场，屠杀过神农士兵吗?“

“没有。“

“他和你有私人恩怨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立场，既然知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不去杀他好像良心不安。“

“切，你有良心?“

“对神农还是有点的。“

“可笑!!!”

“是很可笑，以至于我自己都觉得可悲，如果没有这点良心，也许我就真的去找轩辕王谈谈，帮他去灭了高辛了.....“

小六沉默不语，良久后他问:

“洪江将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能让你这个妖怪长出良心?“

“他是个傻子，可悲的傻子，领着一群傻子，在做可悲的事。“

小六说:“最可悲的难道不是你吗?他们是心甘情愿的，并不觉得自己傻，只觉得自己所做之事，上可告祖宗，下可对子孙，死时也壮怀激烈，慷慨激昂，你呢，你是一边不屑，一边又做。“

“谁让我有九个头呢?总会比较矛盾复杂些。“

小六忍不住大笑，狠狠说道:

“不是都说你憎恶别人说你是九头妖怪吗?九头是你的禁忌，有人敢提，你就会杀了他。”

“你还活着。“

小六嘟哝:“暂时活着。“

“我憎恨的又不是他们讨论我是九头怪，而是他们心底鄙夷的轻蔑，我允许你提，是因为……你嘴里调侃取笑，可心中从不曾认为九头妖就怪异。“

小六微笑的说“因为我曾经比你更怪异。“

“所以你就躲入深山，不敢见人?“

“嗯。”

相柳抬手，轻轻的拂过小六的头。

小六吃惊的看着相柳，“我们这算不算月下谈心，和谐相处啊。“

相柳说“在你下次激怒我之前，都算。“

小六笑呵呵的看着月亮，心情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突然相柳探脑过来说道:“你很舍不得他死吗?“

小六咯噔一下，“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