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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的角度只能看见她长发遮掩下的小半张脸,她脸上没看出化妆的痕迹,但是素颜时依旧漂亮,连唇色都看着健康红润些。
在他看来,那位年轻漂亮的唐女士在面对陌生人时少了些警惕心,在一个只见过三次的陌生男人车上睡得这么不设防备,这不应该。
但凡是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都有可能趁机伤害她。
不过林川没有对一个俨然已经成年的异性进行说教的爱好,他没说什么。
唐月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还是坚持着将自己从头到尾洗了一遍,吹干头发,安详地躺进被窝里。
周日也有得忙,唐月舒的生活比出国前不知道充实多少倍,但过得确实没以前潇洒。
当有钱人的感觉还是比当一个穷学生要爽得多的。
唐月舒能有这个直接出来闯荡的勇气,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因为她还有一条不是退路的退路。
那就是灰溜溜跑回家,给她爹低头认错,承认她是一个脱离了家族之外什么也干不成的废物。
“……”
还不如在外面多流浪几年。
周日这天有点水逆,唐月舒家教结束之后拿着自己的单反出门拍摄点素材,结果自己摔了一跤,镜头摔坏了。
她的心都在滴血。
唐月舒以前玩票似的给自己买了不少相机,各种镜头也买了一堆,加起来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但是很遗憾,出国时一台也没带上,只能是自己又买了新的。
有句话叫做“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唐月舒以前作为摄影业余爱好者买的都是顶配的设置,她现在再拮据也不能接受太差的,于是买相机这里又去了一笔钱。
现在镜头摔坏了,又是一笔。
难过到麻木了。
不过在晚上的时候有了一个好消息,昨天晚上的那份家教,好像还能去第二次。
那位看着别别扭扭的少年竟然也乐意让她继续辅导?
苏砚淮的母亲发消息时还特地关心了唐月舒昨晚有没有安全到家,显然她也从司机口中得知了昨晚车子抛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