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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跨区组队在比赛中还是比较少见的,更不用说他们这边三个东区的人,蒋淮觉得这事估计行不通,但又想到咪咪那张脸,蒋淮纠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对面坐的好好的左云鹤,忽然伸手,把口袋里莫名开始打滚的小薮猫再次捏颈提出口袋,“咪咪,又在想什么?”

左云鹤这句话是对着小薮猫说的,余光却被另一道更突出的身影填充。

这个精神体就相当于蒋淮的内心情绪外化,会放大他的情绪

感觉还挺可爱的

直到交流会比赛正式开始,蒋淮也没找到机会询问左云鹤关于组队的事。

心不在焉往身上套着战术马甲,蒋淮斜靠在机舱一角,调节着身上几处不合适的绑带。

“淮!怎么蹲这穿装备了,我差点没找到你。”

来的是盛晟,他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男生。

“这是咱们队友,永斐。”

听着这名字,感觉应该是很活泼开朗的男生。

但蒋淮目光掠过对面和自己身高相差不多的男生,天生的断眉、深色的皮肤、不同于蒋淮身上的长袖制服的无袖哨兵制服,有种名不副实的感觉。

蒋淮给对方贴了标签。

在蒋淮打量对方的同时,永斐同样也在打量蒋淮。

目光在蒋淮那张精致过头的脸上一顿,最后看向了蒋淮换下制服上的尾山雀。

“你好,”蒋淮率先伸出手。

“首席好,初次见面,我是永斐。”

蒋淮看到永斐肩膀上蛰伏的肌肉块,不由得羡慕地多看两眼。

永斐和蒋淮一样,也属于体量较小的哨兵,但永斐身上的肌肉比蒋淮要明显点,刚刚好是蒋淮最想拥有的程度。

蒋淮隐晦地多看了两眼对方肩膀。

盛晟这小子真是有福,蒋淮心下感叹。

“首席想的话,可以摸摸。”

同为哨兵的永斐怎么会感受不到蒋淮的目光,他抬起自己的右臂,刚好在蒋淮身前半臂的位置。

蒋淮顿时僵在原地,偷看被正主抓到是什么感受。内心呼唤刚刚跑去拿物资包的盛晟跑得再快点,蒋淮的目光里多了些无措。

“没关系,你可以摸的。”

永斐似乎是看出了蒋淮的窘迫,把手臂又举高了些。

搞得蒋淮不看也得看,亮盈盈的肱三头肌好像在对他招手,蒋淮没忍住,伸出小指极克制地戳戳对方的肌肉。

肌肉只有浅浅的形变,一摸就知道饱含力量,蒋淮这下不窘迫了,他羡慕道:“你怎么练的啊,我就练不出来这样,明明我训练也没少做。”

永斐:“就是跟塔里的训练,平时多出出任务,没怎么特意关注,自然而然就成这样了。”

蒋淮脸上的羡慕实在过于明显,永斐安慰似的,“不过你这张脸应该不适合大块的肌肉吧,而且,没有肌肉你不也是首席?”

永斐指指蒋淮放在箱子上的外套,内层折在里侧,刚好露出了尾山雀的尾巴。

蒋淮:“但这样显得我很没气势,北区首席的肌肉看起来也比我都明显,她还是难练肌肉的女生。”

永斐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盛晟的接近还是闭了嘴。

蒋淮也收回手,开始往战术马甲上扣“红心”。

“红心”是个心脏大小的椭圆,刚刚好能扣在战术马甲上,前后各一个。交流会不允许伤人,使用的粒子枪里也是空壳粒子,不具备真正的杀伤力。

“红心”就是为了淘汰参赛人员准备的,当粒子枪击破“红心”的那一刻,监考官处参赛人员的头像灭灯,就意味着该学生淘汰,时刻监督考场的考官会派人把淘汰的考生带出考场范围。

永斐帮着蒋淮扣上后背的“红心”,两人把粒子枪收到腰侧和腿侧的皮质配带里,一人两把,又接过盛晟手里的物资包背在胸前。

“各位参赛成员请注意,前方还有1千米到达赛区,请各位做好跳伞准备。”

机舱上方的喇叭响起,机舱里刚刚还嘈杂的声音顿时消散,只剩下降落伞扣带的“咔嗒”声,机舱里伫立的所有东区成员都知道,比赛要开始了。

“咱们跳K区吗?那里不好走,估计去的人少,咱们争取把K区的点全占上。”

蒋淮手下扣着降落伞,头脑里回忆着这次比赛的地图,询问两人的意见。

永斐接声:“我同意。”

盛晟更没有意见,蒋淮:“那就定了。”

参赛的队伍可以跨区组队,是因为最终比赛胜负的因素中,存活时间只占30%,另外70%则是占位数。

在赛区各个地方已经提前设下了点位,位置在人手一份的地图里都标记得清清楚楚。按下点位代表各区的按钮则代表占点成功,按钮只可按一次,也就是说占点不具备可更改性,先到先得,这也是蒋淮目标K区的原因。

K区几个点位难度较大,多在崎岖山崖间,估计大部分队伍不会想率先占领,反而对他们这种哨兵偏多的队伍有优势。

不过,蒋淮想到北区的全哨兵队伍,预感可能会在K区撞上。但大概率是遇不见中区的队伍了,蒋淮敛下眼睫,看着一步之外的蔚蓝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临近跳伞,蒋淮猛地一抖,忽然手放上后颈,像是发生什么难忍的事。

身侧的永斐感受着蒋淮抬手带来的空气变化,“怎么了?”

“没事,忽然觉得后颈有点疼。”蒋淮又搓了两把自己的后颈,确保没有任何异样才纵身一跳,跃进呼啸的风中,视线里的景物在迅速变化。

飞快下降的高度中,蒋淮张开双臂,闭眼感受空中的一切。

另一边,

“就说你是笨蛋,连主人跳哪个区都不知道。”左云鹤指尖点上怀里小薮猫的额顶,把猫推得一个趔趄,四肢一乱掉下左云鹤膝盖。

被左云鹤眼疾手快捏住后颈处的皮肉,因为心急下手有点重,小薮猫刚坐回左云鹤身侧的背包里,就四爪并用抱着左云鹤的手指咬。

左云鹤抬手就看到手指上的口水和牙印,左云鹤屈指给了小薮猫一个脑瓜崩儿,“笨蛋咪咪,这么爱生气呢。”

小薮猫在背包里顿时摔了个四仰八叉,终于安静了些。

艾伯多看了两眼扒着背包正往外探头的薮猫。

没想到首席谈起恋爱来这么恋爱脑。

身边长时间带着陌生的精神体,还时不时就拿出来逗逗,表情看上去和平时也不太一样,想艾伯在交流会开幕式上见到左云鹤把小薮猫拿出来捧在手心的时候,头差点惊掉。

真是不声不响就干了件大事,当天晚上他还去参加了左云鹤后援会的心碎告别趴体。

“所以,首席,咱们跳哪啊?”

旁边等着的艾伯终于开口,摸摸头顶不存在的汗珠。

和首席一队就是有压力,左云鹤作为首席也不是多不合群的人,平时帮大家的也不少,但艾伯就是觉得左云鹤即便静静端坐在那里,浑身矜贵自持,也透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疯劲。

或许是因为左云鹤的精神体吧,和左云鹤选课恰巧重合的艾伯多次在课上见到他的精神体。

回忆了一下左云鹤精神体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的模样,艾伯安抚了一下躲在自己精神图景里的小兔子,阻止对方继续发抖。

“我看了一下我们中区的位置共享,我们的实力都不差,为了多占点,我建议我们跳这里——”

艾伯看向对方手指下压着的标号,眉心一跳,又看了周边另外两人赞同的神情,点头说好。

身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哨兵,跳伞这种刺激肾上腺素飙升的极限运动一直是蒋淮的心头好。

来到白塔之后大大小小也跳过几百次,蒋淮还是觉得不够,舔舔唇平复自己偏快的心跳,把身上的降落伞卸掉。

身后的永斐和盛晟也在落地后很快和他会合。

“48号点离我们最近,但它在悬壁上,我建议我们先去45号,更安全一些。”身为队里唯一的向导,盛晟点开手里的电子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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