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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淮率先跨下,两步走进门内,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物品罗列在架子上。

蒋淮赶忙回头想要呼唤左云鹤,却在看到眼前之景时瞳孔紧缩。

这个世界的淮心有点大,就是即便两人已经酱酱酿酿了,在淮眼里和真情侣还是有很大区别,所以他在酱酱酿酿这事上没什么羞耻心。

等淮被攻陷,这些事淮估计就来不了了。

第99章 哨响10

左云鹤不是跨,而是直接从望月背上摔下来,鲜血跟着蹭在望月的背毛上,又稀稀落落滴在草地上。

蒋淮扶着对方站起,小心翼翼把左云鹤带进补给站,解开自己围上的布条。这才发现,对方那几道伤口看起来状态比之前更加可怖了。

皮肉绽开的边角在河水浸泡下已经泛白,红色液体不停涌出,看起来就疼得厉害。

这人竟是这样忍了一路,蒋淮心跳错了两拍,慌得赶忙去翻找架子上的药品。

“别慌,这不是一路都挺过来了。”

左云鹤趴在补给站的单人床上,目光落在蒋淮脸上。

半晌,他叹口气,“就是看起来吓人,其实我没什么感觉。别哭鼻子好不好,你看我现在趴在这也没法给你擦。”

“你TM才哭鼻子。”蒋淮抹了把脸,骂骂咧咧坐到对方身边替左云鹤处理伤口。

近两年白塔的作战能力提高,蒋淮出这么长时间的任务,从没遇见有人直接死在自己面前,尤其还是在成为朋友之后。

蒋淮越想,眼前越是模糊,挡得他看不见眼前的镊子。

抬手又是一阵乱揉,确保视线重归清明,蒋淮吸吸鼻子帮着左云鹤先是剔除了边角状态极差的皮肉,又抹上伤药。

门外停着的咪咪不知何时钻到了望月身底下,望月正好脾气地从耳朵往下一点一点用舌头给咪咪梳毛。

手里拿着绷带左比划右比划,怎么看都不合适,蒋淮带着鼻音开口:“你尽量坐起来点,不然我没法给你缠绷带。”

左云鹤一撑床,直直坐起身来。

蒋淮登时瞪圆了眸子,“尽量尽量,你懂什么叫尽量吗!”

身后的伤口果不其然再次活络,丝丝冒出鲜血。

蒋淮重新拿着棉球拭去,再认认真真缠上绷带。

蒋淮低头乖乖做这些事的样子,让左云鹤幻视普通人家庭剧里的妻子,再加上蒋淮刚刚哭过留下的红红鼻尖。

实在没忍住,左云鹤等着蒋淮刚一收手,就把蒋淮揽到怀里,连绵不断的吻落在对方的鼻尖和眼皮。

“你能不能照顾一下你身上的伤口!”

糊了一脸口水的蒋淮还在喋喋不休,“等下伤口又要裂开了。”

左云鹤低头找准位置,往前一衔,世界顿时安静了。

不是个很重的吻,却贴心照顾了蒋淮口中的每一处。

“蒋淮,这里有洗漱间。”左云鹤暗示道。

蒋淮哪能听不懂对方的意思,他摇头认真道:“不行,你身上伤口太严重了。”

“……没事,我们就蹭蹭,不会伤到的。”左云鹤再次把对方的嘴里的话赌回去。

完全不给蒋淮反悔的机会,就把人拉到怀里。

窗外的望月和咪咪似乎是感受到屋内的动静,默契地往外撤撤。

走着走着,望月忽然在咪咪后颈舔了两下,被咪咪一巴掌拍过去,指尖刮掉望月脑门一撮毛,望月这才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跟在咪咪身后。

塔外不远处的悬崖下,有只来错了时间的蜜蜂,飞进了唯一一朵正盛开在月光下的鲜花花蕊中,长长的咀嚼式口器深入花心。

似乎是这朵摇曳的小花今日出蜜不顺畅,小小的蜜蜂飞飞落落,绕着花瓣逡巡几圈,花骨朵这才慢慢溢出花蜜的味道,蜜蜂满意地落回花心中,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蒋淮顶着浑身酸痛起床。

昨天那一出简直是给他涨知识来了,怪不得左云鹤说他玩得花,就蹭蹭也能搞到这个程度,蒋淮追悔莫及,想把那个在洞穴里一口答应左云鹤的人的嘴封上。

虽说他们现在处于结合第一周,越是频繁的双重结合对彼此越好,但蒋淮后知后觉想到,那不代表需要那些奇奇怪怪的口令和要求,还是用在根本不要结合的蹭蹭上。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

想和左云鹤找个时间谈谈这事,又觉得当时明明是自己一口答应对方,实在不好反悔。

蒋淮愣愣吃着嘴里的压缩饼干,一时间找不到什么满意的办法。

对面的人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来昨晚受伤摔下的模样,也完全没有初次见面的清冷感。昨夜那一通也没给对方带来任何困扰。

合着只有他一个人难受是吗?

蒋淮用力咬断手里的压缩饼干,好像在发泄什么。

左云鹤满意极了,昨晚蒋淮念着他身上有伤,说什么干什么,可让左云鹤过了一把好瘾。

食髓知味一阵,左云鹤开口:“我今天早晨拿饼干的时候在南边墙角发现了备用终端,已经和白塔联系上了,他们说最多中午,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两人的终端在坠落过程中都被撞坏,一直到现在才算是和外界联系上。

蒋淮默不作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又想起什么似的,蒋淮咽下自己嘴里的饼干,对左云鹤说:“回去你处理了伤口,和我一起去卓礼那做个检查。”

左云鹤:“卓礼?”

蒋淮吞了口水,不急不躁说道:“我的医生。他知道我结合的事,说要我带着我的哨兵一起过去。”

“好。”既然是医生说的话,左云鹤自然应下。

等着蒋淮吃完饭盘腿坐在屋内唯一一张单人床上,左云鹤走过去坐在对方身边。

蒋淮睨了对方一眼,像是在问你来干什么。

左云鹤摸出湿巾慢条斯理擦干净刚刚收拾饭后残骸的手,先是调侃一声:“这床单都是我换的,我还不能坐吗?”

看着蒋淮因为这句话骤红的耳尖,左云鹤好心情继续开口:“我们回去之后的合宿怎么搞?你来中区,还是我去东区?”

蒋淮:“合宿?”

语气里的疑惑不似作假,似乎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瞥到左云鹤倏尔变黑的脸色,蒋淮加上两句解释:“我们都是首席,贸然换区会给区里带来麻烦的。”

“而且,只是偶尔结合的话,哪里都一样吧,东区和中区也不算太远。更何况,结合之后,不住在一起的——”

蒋淮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理有据,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耳边忽然传来两声冷笑,蒋淮顿时僵住,讷讷收回自己后面的话。

左云鹤知道自己和蒋淮的角色定位有差别,但没想到差这么多,蒋淮竟然连同居都没想过。

他忍着自己现在就把蒋淮带走关起来的想法,尽量平静地问:“如果有时候我很着急怎么办?”

蒋淮脸一红,左云鹤总能一脸平静讨论有颜色事情这点他到现在都没适应,他嗫嚅道:“可以用精神结合啊,我们现在精神连结已经正常了,在精神图景见面挺方便的。”

蒋淮的声音越讲越小,因为头顶另一个人的目光实在是如芒在背。

“是吗,”他听见头顶的声音,每个字都透着不爽,“任何时候都可以吗?”

“除了正事都可以的。”蒋淮一副我已经很让步了的模样,看得左云鹤一腔怒火眨眼熄灭。

左云鹤最终妥协说好。

确实,在蒋淮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多出结合事务的朋友而已,或许还比不上常在蒋淮身边围着的那个向导。

想到那个碍眼的向导,左云鹤又眯起眼睛,状似不经意询问:“开幕式上你身边那个向导是谁啊?”

没跟上左云鹤跳跃的脑回路,蒋淮下意识猜测:“你说盛晟?”

还胜胜?

叫得这么亲昵。

望月忽然在门外焦躁地走来走去,大扫把一样的长尾巴一下又一下拍在地上,带起一地尘土。

左云鹤不欲再从这张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倾身咬住蒋淮的唇,趁着对方吃痛叫出声,舌头乘机而入。

完全不给蒋淮喘息的机会,在蒋淮的口腔中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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