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忆(1 / 2)
他有问过母亲爷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母亲只告诉他,爷爷是一个很勤快,老实的人,叫何清风
母亲嫁过来时,爷爷和父亲没让她受到一点伤害,非常关心她
母亲怀了第一个是何梓兮,就是他的姐姐,那时候虽然重男轻女的观念没那么严重,
但村里人还是觉得生男比生女还好,爷爷没有在意村里人的议论,和以前一用心的照顾着母亲。
过了四年,不,是三年零十个月,母亲就要将第二胎生下来时,
爷爷走了,他永远也看不见他的小孙子了。
在奶奶的房间里,桌子上摆着爷爷的遗照,他还在笑着,如果说是在以前,那么这样的遗照只会让人感到怀念,
但在这种情况,只会让人感到渗人,桌子上面还有很多针线,还有一把剪刀,是奶奶以前用来缝补衣服的,
将剪刀从桌子上拿起来,挥了挥,可以用,他的眼睛可以看见其上面有着黑气冒出,这应该是一件特殊物品,将其收好,
运气真好,何海晨感叹道
又看向四周,奶奶的房间不是很大,
一眼就能看清布置,
他又看到了一个特殊物品,脸上的笑容从拿到剪刀就没停过。
在奶奶的床头旁边有一个凳子,一把刀砍在上面
原本完整的凳子已经变得坑坑洼洼,上面有很多的刀痕
“是被这把刀砍的吗?”
何海晨这样想着,他回忆起了一件事
那次母亲半夜听到声音,像是有人在砍树的声音,母亲还以为是有人在切菜,
但当时是半夜两点,哪里会有人在半夜切菜?
母亲当时很害怕,但还是下床,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慢慢走去,听到声音是从奶奶房间发出来到,走下楼,
母亲缓缓的打开了奶奶房间的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门没锁上探头看向里面,奶奶正在用菜刀不停的砍着凳子,
发出“咚,咚”的声音
差点没把母亲吓晕过去,母亲大着胆子叫了一声,声音还是颤抖的
奶奶仿佛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用菜刀砍着凳子,如同中邪了一样,母亲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感觉有人来了,奶奶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母亲
用那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母亲,像是下一秒就要举着菜刀砍过来一样。
“妈?”
母亲语气带着些颤抖叫了一声,
奶奶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把菜刀放在凳子上,
然后躺在床上,麻木的将被子盖在身上,接着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母亲见奶奶不动了,悄摸摸的走到奶奶床边,将凳子上的菜刀拿了起来。
刚想离开房间,母亲感到有目光在注视着她,看向床上,母亲吓的脸都白了,
奶奶正在看着她!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奶奶转了个身,侧着身子,用那浑浊的眼睛盯着母亲,
一瞬间,母亲跌倒在地,菜刀也掉在了地上
“啊!”一声尖叫穿透了夜晚,
那次何海晨也在家乡,他和母亲一起回家乡过暑假,
当时听见有尖叫声,他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还没等他想发生了什么事,衣服都没换,穿着一身短袖,就立马往一楼跑去,
没有犹豫,因为他听见了母亲的声音,那声尖叫是母亲发出来的,
到了一楼奶奶的房间,何海晨看到母亲跌倒在地上,立马走向前,将母亲扶起来,他能感到母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向床上看去,奶奶还在盯着他们看,那浑浊的眼睛没有一丝神彩,如同被人操控一样,
何海晨没有害怕床上奶奶的目光,他将母亲被在背上,离开了奶奶房间,
一路开着灯,来到二楼母亲的房间,将母亲放在床上,
从柜子里拿出保温瓶,倒了一杯水,看着杯子里热腾腾的水,何海晨用嘴吹了吹,
过了几十秒,再用嘴抿了抿,感觉不烫,将水杯递给母亲,
母亲端着杯子,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看着母亲还有意识,
何海晨当时感到一阵无名的怒火,但想到是自己奶奶做的,
这怒火又无处发泄,只能闷在心里,见母亲还在喝水,他想要去楼下看看,
但何海晨刚起身准备往门口走去,他的衣角就被后面伸出的手拉住,
转头看着母亲欲言又止,
何海晨才想到,母亲她也是人,任何人遇见这种事情,都会害怕,
更何况母亲还是个女人,虽然人们常说女人为母则刚,
但让母亲碰到这种事情,还不管她,何海晨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但母亲还在看着,
他还是没做这样看起来有病的动作,何海晨坐在母亲的床尾,
等母亲睡着,他才去一楼奶奶的房间,
灯还没关,但好像没能影响到奶奶,
奶奶身体已经转了过去,现在是仰着头,眼睛也是闭着的,
何海晨叹了一口气,
看到那把菜刀还插在凳子上,心里的怒火又升了起来,他知道菜刀本来是掉在地上的,现在的场景不言而喻
他听了母亲的讲述,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但何海晨还是了解了前因后果。
他伸手用力的将菜刀从凳子上抽了下来,然后盯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奶奶,
眼睛没有睁开,身体也没动,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何海晨转身离开了房间,顺便关了灯,拿着菜刀,他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