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破虏校尉(1 / 2)
“邹破虏。”邢举只是轻哼,“本君镇守渔阳一郡,今闻有鲜卑入塞劫掠,自是率军来讨。”
“惭愧惭愧。”邹破虏佯作恍然,面带歉意道:“本校身为破虏校尉,鲜卑入塞却毫不知情,竟要劳烦邢都尉亲劳。”
两人说话虽是客套,阎柔却从觉察出暗流汹涌,暗道天助我也。
邢举一指阎柔,“这七人乃鲜卑贼子,杀我士卒十余人,本都尉要捉拿归案,以正典刑!”
“放你娘的屁!”段扎似个箭头,性如烈火,“狗官赶尽杀绝,还不让咱还手?”
“放肆!”邢举怒发冲冠,“腌脏货色竟对本君不敬?”
邢举暴怒,他乃一郡都尉,秩比二千石之尊,竟被塞外杂胡呵斥。
他身后兵马纷纷拔出利刃,举起弩箭,气氛刹然剑拔弩张。
“邢都尉恐怕误会了。”邹破虏打马而来,拦在邢举之前,“他们不过是塞外马商罢了。”
“塞外马商?”邢举冷哼,反问道:“谁家马商如此悍勇,箭法神准?”
“邢都尉,我们几人行走塞外,会点箭术护身情有可原。”阎柔善于诡辩,专业对口。
邢举再问,“那人顶翻战马,又如何解释?”
他虽未亲眼看到,却早已有士卒禀报详情,故而反问。
阎柔见他看向舒战,便打了个哈哈,“我兄弟天生神力,敢问汉律可明文劲大不可经商?”
“不错。”寡言的舒战点头,“俺自小力气就大,一顿能吃十人的饭。”
邢举语塞,暗骂阎柔诡辩,“纵你能辩,可杀我士卒却是事实。”
“你的士卒身上,也插满了自家的箭头。”阎柔只一回头,哂笑道:“谁知道是我们杀的,还是邢都尉麾下自相残杀?”
“你!!”邢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由气急。
汉军攻山箭如雨下,先前阵亡的汉军尸身上,早已插满箭矢,纵眼看去乱成一团,旁人一时竟分不清谁是谁杀的。
大伙都是暗自发笑,阎柔无理尚辩三分白,邢举这等人上人没见过如此赖皮无耻之人,有理也说不清。
邹破虏亦是笑了笑,“邢都尉若是去讨鲜卑,本校自不敢拦,不过这几人都尉今日是带不走了。”
“邹丹!”邢举忍无可忍,撕破脸皮道:“别仗着你老子是北军中候,便在本君面前撒野。”
“是又如何?”邹丹玩味大笑,“有好老子为何不仗,邢都尉若能有这好老子自也能撒野,还是说邢都尉打小便没老子?”
邹丹先礼后兵,言辞讥讽,句句直戳邢举心窝子痛处。
邢举涨的面红耳赤,恨的咬牙切齿,却不敢轻易与邹丹较劲。
邹丹是幽州破虏校尉,自率本部一千带甲精骑,实力雄厚。
而邹家更是幽州大士族,前任破虏校尉邹靖,正是邹丹之父,如今邹靖受朝廷征召,官拜北军中候,与太尉张温乃多年至交。
邹丹率全部而来,势要力保阎柔,他邢举虽为一郡都尉,奈何无法直达天听。
“邹破虏既自降身份,甘引异族入塞,本君也不好说甚。”邢举并非蠢人,蛮干不通,思量再三让步道:“且将本君从弟放了,这便撤军。”
邹丹对阎柔颔首示意。
阎柔松开匕首,一脚踹在邢可屁股上,将他踹到邢举跟前,狼狈踉跄。
“撤!”邢举恨恨的盯了邹,阎二人,拨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