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祈求与恩赐（2 / 2）

姑且还是假定有神明存在好了。

换做以前陈端根本不会相信这种一看就是骗子的话，但是现在见过的诡异事情多了，也由不得陈端不去相信了。

“他说的是真的嘛？世界会迎来末日，所有人都无法幸免于难？”

将心里那些多余的问题排了出去，陈端深吸一口气问道，虽然世界末日这种全世界人的脖子都拴在了一块的处境让陈端一时间有些兴奋，但是平静下来之后心里就只剩下了悲凉。

作为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他还是很愿意同情末日来临之际的人们的。

不过他还想多活一段时间，不想自己在风华正茂的时候死去，以往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事情那纯粹是社畜的工作让他根本腾不出时间。

好了，现在有机会没时间了，这怎么行！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世界末日什么的说到底也只是那个被奉为先知的家伙的一面之词，很难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也许只有当一切走到终结，人内心深处被潜藏的渴望才会显现出来。

至少陈端现在的情绪似乎就被孙晓生给引导出来了，如果不引导出来的话肯定会在以后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每一个掌控了职业的人几乎都要经过这么一段程序，就是为了避免日后精神崩溃沦落为怪物。

见陈端眼神中的情绪色彩愈发强烈起来，孙晓生心中也算是安定了下来，怕就怕陈端实际上并不是完美掌控了理型之心，而是反被掌控了。

辨别是否被“节点”反向控制的标准之一，就是是否有除了癫狂之外的其他情绪了，不管是任何情绪，只要不是癫狂之外的任何一种都可以安心，也只有被职业凭依反向侵蚀的人才会不可避免的出现癫狂的状态，无法掩饰。

即便队长一再强调陈端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他们还是有些担心，多次请求之下才被同意做了这一次情绪测试。

毕竟从陈端换了颗心脏之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命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奉为？”

陈端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这个词似乎不应该用在那位智者的身上，对方的行为如果能担得上这个名号的话，孙晓生的语气绝不会调侃中带着些许悲凉。

“那是个幸运儿，也是一个倒霉蛋，在掌控能力的瞬间就濒临崩溃，硬是强撑最后一口气将有关于职业的部分能力告知给当时的同伴口中，一开始他的那位同伴还不怎么当回事，但是好歹也是他朋友的遗言，加上当时那位先知的死状极惨，于是才将先知死后遗留的东西连同他的遗言一并记录下来。

等到后续当真如那位先知所说世界各地诡异事件频发，那位同伴这才意识到当初同伴的死另有隐情，这才将那份遗物和遗言一并找到特殊应对司的前身，也就是调查局，随后便是验证遗言的正确性。

直到数年前，语言所说的一切全部都如实发生，并且没有丝毫偏差，上层才彻底相信世界末日确实会发生，人类文明将会毁于一旦，数十年前开始现今各大基地市的建造和人口迁移计划则是未雨绸缪。”

“所以职业的来源到底是什么？总不能真的是神明的恩赐吧？”

陈端直视着孙晓生的眼睛，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哪成想包括孙晓生在内的四人一听到陈端的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以后不要再说神明的恩赐这类意思相近的话，明白嘛！”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两人中看上去较为跳脱一点的男生面色有些难看，刚才那番话就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而旁边书卷气较重一些的那位还朝着陈端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这是有什么禁忌吗？

陈端扭头看去，狐疑地看了一眼，旋即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好了，兆全你不要大惊小怪的，这件事虽然大家平时都闭口不言，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另外的一位青年拍了拍被叫做兆全的青年，轻声说道。

“我只是......”

江兆全试着辩解，但很快就放弃了，他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太冲动了，嘴唇几次张开，最终却也只是咽了咽喉咙并没有说什么。

“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陈端将几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一时间更加对所谓的恩赐感兴趣。

“其实我们掌控的职业的来源就是神明，只是有所区别而已。”

顿了顿，孙晓生继续说道；

“祈求或者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