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有请7(2 / 2)
少爷在关外出身,关外长大,骑马射猎,不在话下。枪法也很有准头,还曾领着家里的护卫队,击退过土匪,护老爷以及众家眷全身而退。
是近年来……才渐渐荒废了武艺。
想到少爷自关外而归,便一心一意为谢家尽心竭力,对老爷更是敬重有加,结果却落了个惨遭弟兄排挤,父亲猜忌,“发配”来这偏远符城,陶管事心中自是难平。
将薄衫在谢放肩上轻压了压,管事压低了音量,“总之,您千万保重些身体,可不能叫那些个小人称心如——”
谢放最不喜身边的人话人长短,尤其是北城谢家府中之事。
是半个不好的字都不许人提。
管事的话说到一半,自知失言,歉然地道:“抱歉,少爷,是老身年事渐高,愈发啰嗦了。”
谢放眼露恍惚之色。
上一世,陶叔也曾这般“啰嗦”过。
那时,他因终日赴会饮宴,或梨园听曲,或于家中呼朋唤友,消耗太多精神气,一日因从一位友人家中归来,时逢大雨大病了一场。
病好了之后,站窗旁听着鸟声解闷,陶叔也说过这句话。
只是那时,他确是嫌陶叔“啰嗦”,加之不喜陶叔总是有意无意说父亲同几位弟兄的不是,对这位自小就跟在他身边的老人渐渐萌生了不满之心。
后来一系列的事件证明,他那几个兄弟确乎是豺狼,他父亲更是豺狼之首。
是他枉做了一回傻子。
今世……是断不然那般蠢了。
是的。
谢放已是“死”过一回。
他殁于庆和十年。
许是他在阿笙的墓碑前发的心愿起了作用。
他在阿笙墓碑前,以血起愿,倘使有来世,他定然护阿笙一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