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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伊达航接口道,“因为发现了医用酒精棉球的存量与用量不符吗。”

“等等!”丸山杏子有些失控地大喊着,“明明川口先生自己也有医疗室的钥匙,就不能是他自己进医疗室取了东西吗!”

“不可能的。”松田阵平的回答斩钉截铁。

“为,为什么?”丸山杏子不能接受。

“还没发现吗?”松田阵平往外走了几步,正好拦住丸山杏子的退路,“刚才勘查现场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死者身上少了一件东西,而整个店里都找不到那个东西的踪影。”

“你是说,”丸山杏子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钥匙?!”

“恭喜,答对了。”萩原研二的语调里透着惋惜,“死者之所以在醉酒后不回家而是来到店里,大概就是因为发现自己没带钥匙,所以打算拿钥匙或者在店里将就一晚。然而到目前为止现场都没有出现死者的钥匙,可能是丢在了外面什么地方。

所以丸山小姐,你能解释为什么醉酒后神志不清且找不到钥匙的死者是怎么打开医疗室的门的吗?

消失的5颗酒精棉球又被用在的什么地方?

还有,丸山小姐,能让我们看看你的包里究竟装了什么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还不算完。

伊达航又提出了新的想法:“医疗室里太整齐了。如果是在醉酒的情况下,难免会把储物柜外面的东西拨乱吧。所以,丸山小姐?”

丸山杏子后退了几步,却不小心撞到正好站在后面的松田警官。

“不,不是吧?怎么会是丸山小姐?”石井健二一脸呆滞,这个答案似乎比他自己被当作凶手还要令他难以接受。

“哈,怎么不会是我呢。”丸山杏子脱下背上的双肩包,将它甩给了萩原研二,“川口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啊,不只是石井先生和池田。我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受到了他的伤害。”

萩原研二接过双肩包却没急着打开,而是静静地听着丸山杏子诉说。

“就在一年前,我在医院实习的时候,有一天遇到了一个醉酒的病人。

他不仅对我动手动脚,不配合抽血,还说我技术不好扎到了他的血管。

当时现场有很多人,他也一直纠缠不休,后来为了安抚他,医院在陪了一笔钱后,还提前终止了我的实习期。

就因为这样,我再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医院,只能来这家公园的医疗室应聘。

然而来这里的第二天,我认出了当初害我离开医院,毁了我的前途的那个人,就是川口造!”

丸山杏子的语速越来越快,“他喝得醉醺醺地从外面回来,看见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我乖乖听话,否则他有一万种办法让我丢掉饭碗!

这个男人!这个随便欺负员工,对女性无礼的社会蛀虫,就因为没有证据!就因为要平息事端!尽然让他混到了今天!

我一直在忍,为了这份工作一直在忍!但是昨天晚上,他看到回来取钥匙的我后竟然又对我说了那种话,我实在是忍不了了!”

将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后,丸山杏子也平静了许多。她主动上前打开了双肩包,从里面取出一件医用白大褂和一瓶酒精棉球砸在地上。

“因为浅色的衣服上被溅上了血,所以我不得不穿着白大褂回去。当然,这件白大褂我已经清洗过了。

还有这瓶酒精棉球,昨天的那瓶用了几颗,为了不被警察发现证据,我还特意去买一瓶想要补充进来。

本来是准备今天早点到医疗室里布置好这一切的,却没想到临出门前我的宠物狗突然吞了一块塑料到肚子里。

我怎么都放心不下它,所以只能把它送进宠物医院再到这里来,却没想到路上竟然堵的这么厉害,而且石井先生发现这家伙的尸体后立刻就有警察出现。

之后你们就都知道了,这么多警察和侦探在这里,我哪有机会偷偷把这酒精棉球补充回去。”

丸山杏子仰起头,“大概这就是天意吧。不论如何,我已经是一个手染鲜血的杀人凶手,不配得到好运之神的庇护。”

“可是,”松田警官的性格与好友相距甚远,说起话来也远没有那么客气委婉,“就算你找机会把用掉的酒精棉球补充回去,外面也依然有你打开了医疗室的证据。”

“什么?”丸山杏子不知道自己究竟还遗留了什么,明明走之前有小心处理自己留下的痕迹。

“那个戴眼镜的小鬼,是叫柯南吧?”松田阵平扭头,“把你之前在隔壁找到的东西拿出来吧。”

“啊,好的。”躲在柜子边上的江户川柯南愣了一下,不知道松田阵平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他还是赶紧现身,然后乖乖地从裤兜里取出一方手帕。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染着血迹的棉球。

“我是在休息室的床底下发现这个的。拿去检验的话应该就能发现这上面的血属于川口先生。

我想,大概是川口先生倒地时倒带了桌子上的东西,而丸山小姐你并没有发现这颗棉球滚到了床底下吧。”

“原来是这样。”丸山杏子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来我还是太紧张了。这样一来,就算我补充了5颗新的棉球,警察也能很快发现地上竟然多出了第六个,进而怀疑有人动用过医疗室里的物资,最后怀疑上我吧。”

对此,即使是萩原研二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为流泪哭泣的丸山杏子递上纸巾和一杯温水。

这桩发生在公园里的案件终于水落石出,一路堵车的警察们终于姗姗来迟。带队的还是大家的熟人目暮警部。据他所说,警察们已经在车站拦下了池田优子,如今正在将人带往警局。

“快到午饭时间了,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松田阵平看向伊达航。

“就是,也算是庆祝班长你修养后重新回归工作岗位。”萩原研二说完还顺手拍了拍身边毛利小五郎的肩膀,“毛利前辈也一起来吧!”

“哈……”才悠悠转醒的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什么?”

江户川柯南立刻跳了出来,“谢谢萩原警官,但是叔叔今天已经跟英理阿姨约好一起吃午饭了!”

“这样啊,好吧。”萩原研二看起来非常遗憾,“本来还想好好跟毛利前辈请教一下推理呢,看来只能下次了。”

(画面定格)

蓝天白云,落英缤纷。左右树荫下两拨人背对离去,中间有阳光漏下。

片尾曲起,

片尾曲完。

走着走着,萩原研二忽然脚步一顿。

“怎么了?”松田阵平跟着停了下来。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萩原研二回头看向往另一个方向而去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小阵平,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还在读警校的时候。有天我们四个……”

…………

“怎么啦柯南?”松野望月戳了戳旁边的小朋友,“案子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还在想什么?”

“不……不是案子。”

“那是什么?”

“也没什么。啊,我想喝水,松野小姐这里还有剩下的水吗?”

“有的有的!”

喝着水堵住嘴,江户川柯南重新在脑海里搜寻着过往的记忆。

警服、半长发、特别神奇的称呼“小阵平”……

果然,当年他和小兰遇见的警察竟然就是萩原警官!

除了萩原警官,他记得那个时候还有另外三个人。

萩原、松田、伊达……

三个人的脸和名字纷纷连线。

那么当时第四个人,被小兰称为“猫猫眼”的那位警官,如今又在警视厅的哪个部门呢?

“松野小姐的右腿恢复情况不错,好好休养,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康复了。恭喜,今天就可以拆除石膏固定出院了。”

上了年纪的主治医生推推眼镜,示意一旁年轻的实习医生赶紧在查房记录上记下诊断结果。

“至于之后的复诊,就定在两个星期后吧。这期间请一定注意不要过度运动,锻炼要根据医嘱来。”

“好的,多谢医生。”

“不用客气。”

看着医生走出病房,松野望月迫不及待地双手拍着病床催促,“快快快!快快快!我们这就收拾东西出院。”

已经升级为全能助理的北原智沉默点头。

“开心!”终于能够出院,松野望月的心情也明媚了许多。

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她总算能够理解被困在家里不能出去玩的小狗的心情,总觉得自己好像都要发霉了!

松野望月兴致勃勃地做着计划,“都已经这个时间了,收拾东西出院后,去附近的商场吃点甜点吧?然后再顺便去逛逛超市。”

助理收拾东西时,护士也如约而来,手法熟练地拆除了松野望月小腿上的石膏固定,然后同助理一起帮助她挪到轮椅上。

尽管能开始适当的康复训练,但不管是对贝尔摩德还是便宜男友,松野望月都表示自己的心理阴影却没有那么容易祛除。从坐轮椅到真正行走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对此贝尔摩德表示心疼,并且推荐了一个全是平地不存在什么超高楼梯的海滨疗养度假区。

“刷卡就好,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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