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蒲草韧如丝80(2 / 2)

  我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形容那些情事为干柴烈火了。就这几天里,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能是导火索,一触即发,一点就着,顷刻就烧遍了四肢百骸,烧没了残存的理智。

  我张嘴回应他,张开怀抱拥抱他,我想张开自己,接纳他。

  刚一动作,床板子不堪重负地吱呀一声,在幽静无声的夜里格外明显。

  我跟阿恒动作顿了顿,齐齐抬起头来看那几个小家伙的身形。

  好在没吵醒。

  阿恒把头埋下来,在我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事后还不松口,纠缠着那一小块地方近乎咬牙切齿,“早晚有一天,我要被这几个孩子逼疯了!”

  我吃痛地皱了皱眉,又觉得这人这样子可怜又可笑,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个没人地方,你要不要跟我来?”

  我俩一前一后出了房门,今晚夜色清皎,那些蠢蠢欲念一时间像被拿到了明面上,倒让我有些却步了。

  阿恒紧随其后跟出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我,鼻子在我脖子后边蹭了蹭,呼吸滚烫,“去哪儿。”

  我拉过他的手笑了笑,“走。”

  出院门的时候惊动了将军,大白狗乐呵呵地跟了上来,被阿恒一个眼神又吓退了回去。

  “就你跟我,再多跟一只蚊子也不行!”

  我偏开头笑了笑,带着阿恒往上山的路去了。

  一条弯弯绕绕的小路隐没在月光下,周围虫鸣蛙叫,此起彼伏。

  我跟阿恒一路无话,只靠着紧握着的两只手传递情绪,阿恒掌心灼热,将我尽数包裹,像浇筑了一层铜浆,再也分不开彼此。

  临到老头的小屋又换了方向,这里已经没有路了,杂草越来越高,直到最后,出现了一片野湖,而在湖边长着一大片过人头的蒲草丛。

  我停了步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指了指那片蒲草,“我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你看看行不行……”

  阿恒片刻不待地拉着我进了蒲草丛。

  一片蒲草被放倒,压在身下,身上的衣裳褪下去的时候还能感知到蒲草上沾着的夜露。

  有点凉,又有点痒。

  阿恒居高临下看着我,忽然不动了。他身上穿的还是白日里那件墨绿长袍,交衽束带,衣衫完好。而我却已经被扒的寸缕不着,毫无保留地呈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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