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公元前316年（一）田齐二（2 / 2）

“匡章找你商量恐怕是齐王的意思，看来他们在燕国的人比你多。”

“田氏总爱干一些绕弯子的事，嬴驷为何要跨越韩魏而攻打并未出兵攻秦的齐国？田辟疆又为何要在桑丘之战后又进兵观泽？燕王哙为何要把自己的亲随全部撤换？我不明白你还能不明白吗？”

“我不认为燕哙是为了所谓求贤的虚名，历代君公侯臣从未有这样天真的人。除非他发现了什么。”

己箕：

“田氏历代以来对各国权臣的贿赂就没有停止过，燕国当然不会例外，而且据我所知齐人以商贾之名对燕国各行各业的渗透早就已经到了燕国的宫廷。包括太子平，我兵不认为是他有决心与子之开战，而是有人怂恿要借他的名号倾覆燕国。”

“只要太子平与子之开战，燕哙就没有退路了，所有支持燕哙的人和所有支持子之的人全都会死在这场浩劫当中。理论上齐国确实有机会吞灭燕国。”

吴箕：

“但这也只是理论上，当齐国向燕国出手的时候，齐人可就没有退路了。所有的诸侯国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尤其是秦国和赵国。”

己箕：

“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惜齐君听不得任何人的意见，尤其是己氏的意见。因为不知燕国六国尽已是他的耳目。”

吴箕笑：

“看来李师的猜测没错。”

己箕：

“这也并不难猜。燕国部族众多王室的权力却又十分衰弱，田氏立国之前便已全力向六国渗透，燕、鲁、晋、宋更是如此，孔丘谏鲁哀公的事情在田氏的内库中便还有这一片竹简。”

吴箕：

“原来如此，也不愧李祖讳齐如此之深。李师就曾与我提过由田午所创下的稷下学宫。”

己箕：

“八师之间就没必要用这些试探性的话了，李祖说的没错，财货之用，其妙无穷，可用的不好也是最容易遭受反噬。”

吴箕：

“如此说来，燕哙会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了，他是要借禅让为燕国的大夫们换血，借此来摆脱对齐国的依赖，等燕王哙死后，子之便会借整顿之名在燕国进行一场大的清算。所以你们才能借此说服太子平和那些被你们收买的人。”

己箕：

“可惜的是，他们把田氏想的太简单了，不止燕哙，子之身边也有不少是被我或齐王收买的人。”

吴箕：

“所以你请我前来的意思是？”

己箕：

“联络黎师，如果齐国到了不得不撤离燕国的时候，燕国一定不能倾向秦国。”

吴箕笑：

“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了你的一位族兄。”

己箕：

“兄长请说。”

吴箕笑：

“幼时我师曾与我提过此人，有些才学却无才干，德行更是荒唐。他在秦国停留过一段时间，后来听说被燕文公重用，后文公对他是无所不从，甚至还搞出了一些奇事。”

“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