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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思出事了。”他沉声道。
“爸爸出了什么事?他在哪里?”单长乐内心的恐惧和突如其来的痛苦变大,眼角无意识地流下泪水,“快找到爸爸!”
董覆抬头查看小河岸边的灯柱监控,可这个地方,只在街头街尾和中间有监控。再看岸边的店家,门口有监控,但是做夜市生意的,最晚也是下午开门。他到对岸的商店询问,那家店只在店内安装监控,店外没有。
返回北岸商店街,去敲夜市商店的大门,许久,才有人来开门。认出他和单长乐,询问有什么事吗?单长乐颤抖着声音说:“我爸爸、爸爸出事了。想查看一下、早上的监控。”
听了他的话,店主吃惊,赶紧开门让人进来。
店内收银台处,店主调出监控,从单远思早上出门散步的时间开始看。视频监控里,随着时间过去,偶有人经过门前。在二十来分钟后,单远思身影出现。可小河岸边树枝茂盛,挡住部分监控,只看到有辆车停下挡在他面前。之后他在和什么人在说话,在他要掉头离开时,那人一脚踹飞手杖,他失去重心,撞到了护栏扶手钝角,一下倒在地上。
从监控里看到这一幕,单长乐怒红了眼睛。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攥紧了拳头。
那人把父亲的手机扔进河里,在把人拖走,发现落下了一只鞋子时,走过去把鞋子和手杖踢进河里。
父亲被拖上车内,车子开走了。
“走吧,去下一个店查看。”董覆面容沉静。
和店主道谢,两人到下一个店铺。在这个店铺监控,他们看清了车辆和车牌号。
认出是谁的车子,单长乐咬牙切齿地说:“是骆司昂。”拿起手机打过去,被挂断,又接连打了几次,对方把他拉黑。
董覆拿过他手机,直接找到邹系的电话拨过去,开门见山说:“远思被骆司昂伤害,他受伤流血晕倒,并被带走。你知道他们在哪吗?”男人语气沉得可怕。
电话那头的邹系一愣:“我让他给远思送酒品礼盒,怎么把人给伤了?”
董覆继续道:“远思被带走到现在,已有一个多小时。我和长乐,必须马上要见到他。”
邹系回了个“你等一下”,挂断了电话。
从店铺里出来,两人赶回家里。从柜台拿出车钥匙,董覆把车子从右边小巷里开出来。关小圆见他们脸色不好要出门样子,禁不住问道:“老板,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出了点事,你看一下店。”单长乐坐上副驾驶座。
董先生出事了?关小圆内心一跳。
在车上等回复的两人,每一分、每一秒感觉度日如年。
骆家里,邹系电话给小儿子。对方接起电话,在面对询问时,否认把人带走,说把酒品礼盒交给单远思,就离开了。
“司昂,他们查了监控,看到了你的车子。你对远思到底做了什么,他现在在哪?”
“妈妈宁愿相信单长乐,也不要相信我吗?”骆司昂激动质问。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他们根本没必要说谎。”邹系有些头疼。
“说到底,你还是更加在意他!”电话挂断。
邹系连续拨了几次,骆司昂干脆关机。
给董覆回电话,说司昂拒绝告知。对方沉默了一下,询问了一句,骆欧可和她在一起?她回道,不在。早餐结束,他一早出门了。
想起儿子说过的话,她内心有些不安。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
认真想了下,她说出了几个地方。
第129章 崩溃
董覆通过省委省政府下达消息,在几个路段地方,调查骆司昂车牌号经过的路段,以此判断,他把人送到哪个地方。
车上,两人沉默着等待消息。知道父亲有可能在骆欧手里,单长乐身体发冷,内心涌起的痛苦堪比当年。
半个小时左右,交通部门传来消息,报出车牌号“苏A000xx”往植物培育园那边去了。得到消息,董覆启动车子,迅速前往目的地。
双手紧握一起,青年内心说着,爸爸不会有事的,爸爸不会有事的。骆欧和妈妈还没离婚,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一路内心默念着,车子开进花田,顺着花道,开到花园小屋门前。
两人下车,他跑上台阶抓住门把手开门,冲了进去。
“爸爸!”大喊一声,顺着屋子布局,跑进朝北玻璃房。当进入了房间,看到里面景象时,整个人怔住。
洁白的床单上,沾满了鲜血,赤身裸体的父亲,被骆欧分开双腿强暴。其手中,还拿着刀子,用刀尖对着父亲身体,进行雕刻行为,使得白皙的身体淌满了鲜血。双眼空洞无神的爸爸,仿佛死去了一般,任由对方在体内抽动,和刀尖刺破皮肤。
直到董覆抓住强暴者头发,把人拖下床砸到玻璃墙上,他才清醒过来。
“爸爸!”刹那间,情绪瞬间崩溃,泪水涌出,他爬到床上抱住脆弱的父亲,“呜呜呜呜,爸爸,爸爸!”
眼睛明明睁着,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也不回复他。
“呜呜呜呜,爸爸,我是长乐,我是长乐啊!”紧紧地抱着父亲,颤抖着把脸贴到那张死气的脸颊,单长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内心的痛苦和恨意交织一起。为什么,要让父亲承受这样的伤害,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爸爸!
痛心切骨的青年,悲痛欲绝,泪水流淌到至亲至爱的人脸上。
另外被激怒的男人,正抓着骆欧的头发,朝着玻璃墙上狠狠撞击。
骆欧被砸出血,脑袋得一阵晕眩:“远思,这下也成为我的东西了,这辈子,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天。”
抓着他的头发吊起来,董覆双眼爬满了血丝,他语气锋锐地说:“骆欧,你和你的家族,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床上,泣不成声的青年对着他嘶喊道:“呜呜呜呜董叔叔,呜呜呜呜快来救爸爸啊!”
放下骆欧,董覆从地上捡起白衬衣裹住爱人,把毫无生机的人抱起,大步离开。身后痛不欲生的哭泣青年,紧跟着他的步伐。
到了车上,嘱咐后座上的单长乐抱稳单远思,便开往医院。
花园小屋里,骆欧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凌乱不堪的房间,他赤着叫走出房间,到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坐在沙发上喝起来。
桌子上的手机,传来妻子的电话铃声。任由手机不停震响,他大口喝下啤酒——可惜了尚未完成的雕刻。
车子赶到市区里的一家私人医院,董覆把人抱起送到里面救治。在把人放到推床上,两名护士推着床,送去外科检查治疗,他和长乐全程一路跟着。
哭得双眼红肿的单长乐,和董覆协助医生,给父亲做检查。从额头上的伤口,到撕裂的下体,再到身上的花纹刀伤,和醒目勒痕及其他性侵痕迹。医生拍照,提取精液,把仪器塞到下体,进行灌肠清洗等。
最后,用碘酒进行外伤清洗消毒,穿上了短款病服。医生告知,身上的刀伤看着多,但并不深,等结痂了自然脱落就好。至于会不会留疤,只要注意伤口清洁工作,就不会留下。受伤的左小腿,从检查看,没有受伤……等身体检验报告出来后,会送到病房里。最后是,注意病人的心理健康问题。
病房内,安静下来。坐在床边,单长乐握着父亲的手指。躺在床上,单薄脆弱的爸爸,已闭上眼睛沉睡。
低声让他守护好父亲,董覆走出了病房外,拨打姚七羽的电话,让她迅速组建调查组到江宁市。姚七羽询问是什么案子?他回道,先把人带过来,到时开会说明。不在询问,姚七羽说两天内带人到江宁。
回到病房内,手温柔的放在爱人的头发上,他心中道:对不起。
没能好好地保护,他再一次让深爱的人受伤。
沉默不语的青年,通红的眼睛激荡着各种情绪——骆欧、骆司昂,一个都不会原谅。
下午检查报告送来,董覆收入抽屉。
一直守到晚上,病床上的人也没醒。医生中途来检查,说发烧了,便打了退烧药。让护士送来三次分量的药物,说醒来吃第一次。
午夜,单长乐趴在病床边睡着,不曾离开,董覆睁着眼睛,看着爱人守了一夜。
次日凌晨,得知消息的贺承续,赶往医院。病床上的单远思,缓缓睁开眼。见到他醒来,董覆摁下呼叫铃,医生带着护士进入病房。在他询问做检查时,单远思身体一阵剧烈发抖,翻身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