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若尔盖湿地公园(2 / 2)
我对动物的摄影技巧掌握的不够好,这些精灵极灵动和贼精,在水中和草丛中神出鬼没,一会东一会西,或浮或没,需要长焦镜头,大光圈,高速度抓拍,影像稍纵即逝,我努力好半天,没有一张成功满意的作品。看来,每次都要留些遗憾。
我正在水边出神地欣赏这画影时,耳畔隐约传来了女人的歌唱声,曲调悠长欢快,还有琴声辽阔的伴奏,寻声而去,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蒙古包,再往远天边地平线那轮圆圆的日头钻入薄薄的云层,云缝中投射出来一缕缕金色的光束,使草原和湖如梦如幻。
刘女士和安女士两个人寻声去了那个蒙古包。
据说,湿地公园的溪水和淖水的颜色会随着季节、气候、早晚光线的变化而呈现不同的样子。早上有灿烂朝霞、正午有明媚的蓝天白云、午后有深沉的晚霞,到了夜里,月亮洒下银辉,水面明晃晃一片洁白,映着月亮、星星和岸边的水草,很多人把它称为“变色水”,我这才算感受到了其中的深层意思。
若尔盖湿地公园是神的花园,里边养着黑颈鹤、白天鹅、藏鸳鸯、白鹳、梅花鹿和各种鸟,开着许多好看的花,也是神留给我们牧人的福地”。
大草原的小溪大多弯弯绕绕,好像故意不肯走一条直路,我们跳跃着路过,两位女士发现一个坑跳一次,每跳一次就欢喜的喊一声,玩的跟孩童差不多。
溪水清洌洌的,静静的流淌,拖出长长的水草,像绿色的绸缎,丝丝缕缕,铺在水中。溪水缓缓流淌,就是一根曲曲弯弯的线条,线条水边杂草丛生,间或夹杂数株小树和红柳野蒿,或红或粉,倒映水中,水的流动,如人身上的血管,这溪流也是草原的血脉,滋养着草原上的一切植物。
逶迤流淌的溪流,水势急缓交错,水质冰清玉洁。沿缓线两这草地婉约俊秀,植被葱葱茂密,风景优美,空气负氧离子含量极高,是名符其实的“天然氧吧”。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香味和潮湿的土腥味。我使劲吸口气,心内爽快极了,大喊了一声,跳到软绵绵的草坪上想翻个跟斗,可惜老胳膊老腿了,不能老夫聊发少年狂。
阳光洒向水面,随着水的流向,波光闪闪,飘来荡去。我伸手去杯,如李白水中捞月,看似不经意间,从我的手指缝隙溜走。接受意味着认同,包容体现在交融,人生里许多繁琐日常现象,也就能解释通了。而眼前的情境告诉我,没有气息的唯美,只能算做是一幅画——静态的、美得令人窒息的彩绘而已。
在这里卯足了劲,眼观,耳听,鼻闻,身受,意想,都能都能感受到美的存在。
走在草上发出唰唰的声音,抬眼望去,辽阔的绿草伸向远处雾霭山边,是那样的空静。只有风时时从草根扫过,发出唰唰唰的声响,而人却感受到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战。正在忘形迷恋己际,我突然感觉到脚在下陷,埋头一看吓了一跳,浑浊的水已漫上了我的脚背,我赶忙跳到了干爽的地方。拉姆开玩笑说:“你再往前走,陷你进去,连气泡都看不见,你就被淹没了。”我想起了红军长征时过的那片草地,想不到这里也有一片。
“自别后,忆相逢”,若尔盖草原深处就是这样的地方。人虽离开,唯有将它最美的风景尽可能多的留在相机里,化作念想妥善保存。
两天的游玩已让我对此有了留恋,说着明年还来的话语,看似未来可期,实则伤情。
再见了,若尔盖,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