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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
一枚黑子悄然落下，一旁，随着鞭声加剧，扭捏男人叫的越发凄惨：“我说！我说！啊啊啊啊啊啊！”
“方老大，是曲雁！他是您的另一个手下，和孟毅哥早就不对付！”
“他嫉妒孟哥能跟着您一起闯副本，嫉妒孟哥能拥有那么多的积分，他知道孟哥会为了救您去绑苏玺，孟哥一直想为了您去和主系统谈条件！”
“他就利用这个心理，让我们说些闲言碎语，把孟哥引到了那个副本！”
“老大，我什么都说了！我老公是曲雁的手下，都是我老公让我干的，我老公已经在副本里死了呜呜.”
“求您放过我！求您放过我！呜呜呜呜！”
事情明晰了。
哽咽的声音吵得他心烦，终于，方如有摆摆手，扶着桌案站直，清瘦的身子晃了晃。
眼睫轻垂，对着那扭捏男人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一脸的漫不经心。
他记得，自己做副本BOSS的时候，那扭捏男人也曾跟着他所谓的“老公”一起杀过他。
只不过力气太小，为人太怂，被他一脚踹开了。
稍微审一审就把主子全都卖了。
眼眸微动，方如有想：虞卿叫他“梅脑子”还真是没叫错。
呼呼，呼呼呼。
审讯室外，微风拂面，方如有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巾，简单擦了擦手，又带上一把枪。
刚准备去解决曲雁，就见不远处，有手下着急忙慌的奔过来。
“老大！孟哥他……”
神思倏然一顿，脑中微微松懈的弦瞬间绷紧。
虽然方如有也不知道自己要绷个什么劲儿，但回身的动作总是下意识的。
“孟哥他……醒了！”
指尖一颤，方如有继续听：“只不过……出……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但……可能……要紧性有点……嗯……”
气息轻漾，方如有问：“还有生命危险吗？”
“没没没……没有。”
没有人注意到，听到这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方老大默默松了口气，转过身，枪支上膛的动作都比刚才流畅。
他不喜欢勾心斗角的下属，如果想勾，没有关系，可以去阴曹地府，好，好，勾！
处理完曲雁，已经是晚上，方如有去看孟毅的时候，守在屋外的保镖已经睡着了。
夜色静谧，沉着无声的心理，方如有放轻了脚步，一点一点，靠向他最得力的下属。
苏玺这个人，性情乖戾，行事风格阴晴不定，他在直播里看到了，苏玺把一团红光顺着傀儡丝打到了孟毅身上，那团红光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他到现在还无从得知，而且，啪嗒！
孟毅一动，身侧的冰块落到了地上，咕噜噜的滚几圈，带出水痕，冰凉凉的。
为什么……
再靠近一步，方如有发现，不止是一块，孟毅的周身都被他们堆满了冰块，麦色的皮肤被冻红，男人眼睫轻动，呼出的气凝成白雾。
这是……干什么？
生怕冻不死他？
方如有不明白，于是上前几步，把男人身边的冰块全部拿走，床单和衣服都被引湿了，孟毅以前似乎也经常给他换衣服的，不如……
外面的保镖还没醒，静默一会儿，方如有终于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孟毅常穿的无袖背心，黑色的。
双手将他扶起来，好不容易将湿掉的衣服脱下，方如有累的气喘吁吁，额角的碎发被汗引湿，一双眼泛起不明绯色。
以前怎么没发现……孟毅……这么重！
指尖微抖，方如有试图去拿一旁的衣服，期待换完衣服就把外面那一群废物保镖叫醒，然后，身上的人猛然一动！
薄唇擦过通红的耳根，方如有微微一怔，只觉得那耳根似乎……更红了。
身上的人烫，特别烫，像是要被煮熟一样，碰一碰就烫的扎手。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方如有神色一顿，刚准备放开，就被面前人直接环住了腰。
灼烈的呼吸近在耳畔，不多时，他对上孟毅一双被欲色灼红的眼。
心跳一顿，他总算知道苏玺往孟毅身上打了什么——烈性媚药，一天一发作，一般会持续半个月，除非找个人给他……
不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可，孟毅喜欢谁？
方如有的脑子极速旋转着——他认为，感情是件很纯粹的事，如果真是这样，他也应该帮孟毅找个喜欢的人来，然后……！！！
唇角忽然被贴，一切的思绪被打断，砰砰！砰砰！
剧烈的心跳灼烧着他的胸腔，孟毅的手好烫，就这么停在他腰侧，有力的小臂上青筋分明，根根暴起，孟毅……比他高出一个头。
有体型差！
从没被这样对待过……
目光一时变得涣散，方如有的指节不自觉收紧，看面前，男人明明要被体内汹涌的浪潮灼的失去理智，却还是垂着眸，几分乖巧的看着他，看着他……
他在克制，似乎想为刚才贴上他的唇角道歉。
可，或许是太过震惊，方如有的反应并不大，一时让孟毅有一种陷入幻境的错觉。
他试探着往前，大着胆子，压住呼吸，又一次……覆上了他的唇。
“嗯……”
老大很紧张，嘴唇很软，呼吸都在打颤，完全不像一个杀戮成性的副本BOSS。
多年梦境一朝重合，孟毅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如果是梦就好了，是梦的话，他就能……
“唔……”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只手按上方如有的后脑，慢慢深吻。
可，或许是太不适应，方如有的指尖打着颤，他极力克制着杀人的冲动，牙齿还没合紧，就紧跟着被撬开，连带着手上的力道都一并消散。
孟毅的吻很虔诚，并不带有任何让人不适的掠夺性。
接吻声随着呼吸的交错不停顺入耳朵，让他的大脑也不自觉变成空白，身体……变热了。
为……为什么……
好不容易被放开，方如有身上力气不大，薄唇分开，正喘息着想要逃离，碎发却被孟毅试探着压到耳际。
“不怕……”酥哑的声音沉到耳际，孟毅……在哄他？
“不怕，我会……救你……”
救他……？
方如有笑了，一时间觉得荒谬，他是至今为止，伤害率最高的副本BOSS，即便现在被削弱了，名字依然在卧底模式玩家榜第一的位置挂着。
他不需要保护，也不需要被救。
“老大……”
孟毅喊他，炽烈的指尖慢慢撩过后背，解开衣衫，莹润的肩膀在月光下透出诱人的弧度。
方如有生的本就白，因为长年生病，几乎一捏就红。
似乎是觉得这样舒服，慢慢的，孟毅贴上他的肩膀，仿佛要将他融化：“你不好好睡觉，睡着的时候总是踢被子。”
“第二天感冒了，还要吃药，你不爱吃，我说：'那就不吃了'，其实，是偷偷把药给你放进了橘子水里。”
“水沏的甜了，你就……分不出来了。”
方如有：“………”把他当小孩儿呢？
“心口疼这些天有没有犯？”耳侧，男人的话还在继续：“我找到了几个别的副本有……止疼草。”
“已经让几个厉害的主播，结伴去取了，很快就好……”
“你疼的神志不清，就喜欢……咬我，手臂上的印儿，都是……你咬的。”
“老大……”
孟毅又叫他，灼烈的温度像是要将他烧穿：“我好想……叫你老婆。”
心尖徒然一动：“你……”
说话间，整个上衣被褪下，有点冷，碰到孟毅的时候又觉得烫。
“就这样抱一抱，可以吗？”
抱着……会舒服一点。
方如有没说话，鬼使神差一般，他被孟毅放倒在床上，内心毫无波澜，眼神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却……始终没有推开。
现在的孟毅好像一条大狗狗，蹭蹭他，抱抱他，既克制又乖巧。
权当驯兽了。
这样安抚着自己，方如有抬头望着天花板，指尖微微抖着，仿佛这样就能为他今夜的荒唐纵容找到一个理由。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被孟毅亲的气喘吁吁，良久，听对方道：“老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