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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两只恶魔角高嵩挺立,不一会儿,脸上的红布条就被拿走,司遇垂着眸,随意缠在角上,希望这样就能哄他开心。
藤椅之上,呼吸灼热,呆呆看清眼前时,虞卿的两只耳朵完全发了红。
司遇……变成他想的样子了。
指节微抖,竖着倒三角尾端的尾巴慢慢钻入他掌心,试探着抚了抚,又乖乖脱出,缠上手腕。
看清全貌的时候,一切都沉在红瞳里,妖冶精致,神圣又诡异。
不知为什么,瞳孔一颤,虞卿会下意识去找直播间。
确认直播已经被司遇弄停,没有旁人能看见小恶魔之后,又在为自己刚才的反应而难过——都不记得他了,缠着他做什么?
于是手腕向下,几秒后,少年果断甩落了漂亮的恶魔尾,起身回屋,“砰”的一声,完全将门合紧。
走廊上,阴风轻拂,努力掩了掩眼底的失落,司遇再次向前迈步,触及墙体时,骤然化作一股浓烟消失,又伴随着浓烟,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虞卿床前。
标准的标间单人床上,少年似乎真的不想理他,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盖着被子,靠在角落,让一张小单人床看起来有双人床那么大。
司遇没有坐下,因为老婆不让。
没有呼吸的小怪物煎熬的立在床前,嘴唇开了又合,好半晌,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对……对不起。”
雪白锦被里,少年动了动。
司遇继续说:“我记起了一些事,想来找你道歉,……卿……卿卿……”
纠结了一会儿,小怪物手指交错,尾巴都打成结了,也没叫一句“老婆”——怕老婆听了更生气。
“我错了,不管是什么都是我的错。”司遇不太通人性,低着头,偷偷绕到少年面前,道歉的方式很笨拙:“你想让我怎么跟你道歉,都可以。”
“别不理我好不好?”
“唔……”锦被里,虞卿捂着头,无法流动的空气更加剧着心底的燥意。
旖旎的呼吸在黑暗里起起伏伏,好半晌,看到被子里的少年抖了抖,司遇终于试探着抬手,大着胆子,隔着被子摸了摸他的头:“老婆……”
抖的更厉害了。
心口生拉硬拽似的疼。
眼眸下落,司遇抚摸的力度又温柔了些:“你想怎么罚我?或者……”
眼神难过,纠结又不舍:“或者我把永久标记消除。”
司遇说:“这样你就不会……”
“哼……”
“好。”老婆又抖了一下,司遇立刻道歉:“不消除,不消除,那……你想怎么罚我?”
“你说出来。”
司遇哄他:“你说出什么我都会去做,别气了……”
“嗯……哼嗯……”
又呆了几分钟,锦被闷热,似乎实在难忍,虞卿终于仰了仰头,任司遇掀开他头顶的被子。
不知是委屈还是难受,总之一露脸,那一双眼睛早已被泪意侵满,眼尾通红,长发散乱,身体一颤,左眼泪滴蓦的落下,又顺着脸颊,幽幽滑下下巴,要落不落,晶莹的挂着。
司遇伸手抹了抹,又问一遍:“想要我做什么?”
要做什么?
“要你……”
司遇:“嗯。”
慢慢埋下头,虞卿只留双眼睛在外面,整个人继续缩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泛着哑:“我要你……自/////Wei给我看。”
目光一怔,司遇立刻安下心,只是这样的话:“好。”
摸摸少年的头,慢慢将发丝捋顺了,眼泪也擦干,亲亲他的眼角,才问:“在你床上还是……在你对面的床上?”
“砰砰!砰砰!”
不得不说,司遇的声音很性感,尤其是靠在耳边哄他的时候,低沉中氤氲着磁性,震得他耳膜发酥:“在哪里……老婆能看的清楚一点?”
发情期的反应……更厉害了……
心跳狂震,指尖都是麻的。
抬起眸,朦胧的大眼睛里满是渴求,但老婆不消气,司遇不会擅自动。
于是低下头,又亲亲他的眼,将人亲软了,主动道:“我在老婆床上。”
声音落,“哒!”
蓦的,虞卿看见电视柜上多出一个挂钟,是之前,那闪着猩红倒计时的万年历。
系统没有提示,很明显,它不该在这时候出现,却被司遇强行拉了出来,暂时照明。
其实细究起来,红光是最惹人遐想的颜色,除了警报时能让人产生紧张感,旖旎时,更能无限放大暧昧的情绪。
顺着司遇的方向,虞卿慢慢转过头。
然后他看见,无数蔷薇花藤将床周盘出一道囚笼,双膝分开,司遇跪在他面前,有力的膝盖将洁白的床单压出褶皱,腰间银链皮带轻晃。
落手时,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微起,浮出别样的张力。
虞卿揪着被子,长发规则的沉在身后,看面前,司遇的耳尖渐渐变红,目光上抬,赤瞳倒映出深沉的欲。
许久之后,虞卿闷闷“哼”了一声,似乎又不满意了。
于是打开系统商城,认真挑选了一会儿,一个玫瑰花状的,鲜红的低温蜡烛便随着系统播报,落在掌心。
与司遇长时间的近距离接触让他不自觉心跳加速,举起时,右手指节泛粉,白皙到近乎剔透。
他缓缓举起来对准司遇,说:“要加这个。”
可话刚说完,肩膀被按,他被面色浮红的小恶魔直接扣在身下,唇与唇之间,只相隔1毫米。
喉结滚动,虞卿的呼吸猛然一滞,听他说:“如果还让我跪着的话,你想让我把蜡烛放在哪里?”
虞卿不知道,他没经验,只是觉得好看就买了,想给司遇增加些难度。
正前方,男人幽深的红瞳望进他的眼,勾着他,像是要将他钓疯:“放在后背上好不好?放在我后背,彼岸花纹中心,点燃,让蜡油滴下……”
“砰砰砰!”
心在狂跳,虞卿被他抱着,血流加速到几乎窒息:“司遇……”
不叫老公了吗?
没关系,他可以慢慢哄。
司遇想:只要老婆肯跟他说话就好,爱人如养花,漂亮老婆更应该多哄着,多顺着。
“嗯。”司遇答话:“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翅膀收起,小恶魔很乖:“我都听你的。”
靠的……太近了……
身体像是要化作一摊水,他想……!
终于,虞卿没控制住,仰头吻上了男人精致的恶魔角,低沉的闷哼沉在耳边,司遇亲上他的唇:“老婆……”
“嗯。”
“抱着你我就没有手了,衬衫……你帮我解好不好?”
不得不说,司遇的身体真的很漂亮。
皮肤白皙,比例完美,走路的时候腰部发力,低头亲他时,脊背挺起,浑身充盈着力量感。
是他看不到天花板的程度……
果然,永久标记之后,发情期是要跟真正的司遇……,才会完全压下去。
仰着头,天蒙蒙亮的时候,虞卿记不得自己哭了多少次。
纤长的白发垂下肩膀,慢拂过鲜红的吻痕,半遮半掩。
被司遇亲到的一瞬间,身后自然盘绕出一株鲜红的彼岸花。
是虚幻的,花枝因为对司遇的爱意而产生,慢慢绕过精致的腰,开在人鱼线处,娇妍绽放,将肌肤映的盈盈泛粉。
被永久标记后,只有在情谊最浓时,少年的身上才会绕出花,低头亲一亲……
怀抱里,虞卿哭的更厉害了,鼻尖泛红,连肩膀都不由自主的跟着抖了抖。
老婆很爱他,但却抱着他哭。
咬着他的肩膀,带着些哽咽低声骂他:“司遇,我讨厌你。”
“你不认我,我不要你了。”
虞卿的声音闷闷的,他在难过。
眼瞳几经变换,司遇明白了,他有一个很爱他很爱他的老婆。
只是一瞬的忘记,对虞卿来说,都是天大的委屈。
“我错了。”
他说:“我爱你。”
然后,烈吻落至耳垂,司遇亲了亲虞卿那只带耳坠的耳朵,试图让那枚耳坠彻底落下去。
吸收掉整颗心脏,他的卿卿就再也不是任数据操控的NPC了,可……
没落下。
老婆晕倒了,耳朵上却始终有一处红点,僵持不下。
应该……怎么办呢?
转眼间天光大亮,小镇的一切全部恢复正常。
镇民们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则,每天早早起床,经营自家的各种店铺,面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外加………黑眼圈。
昨晚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被彻夜打扰过,所有人拿着武器,集体出动去追一个人,还他娘的……没!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