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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靠在水边，俞惊鸿点头，不以为意：“这种一般会持续三个月，每月一次，表示你已经是只大鬼了。”
“………”正前方，钱莱眉头紧拧，深沉的犹豫着：“你上次……怎么不说？”
俞惊鸿想了想：“你没问我。”
“你……唔……”
“哗啦”一声，身体蓦然前倾，钱莱被轻轻一拉，靠在了俞惊鸿肩头，听他问：“上次教你的，没记住么？”
气息温烫，钱莱听他说：“没关系，我再教你一次。”
“呜……”
钱莱的手红了，整只鬼像是废掉，是被俞惊鸿抱回房间的。
而且，为了防止第三次……，他干脆就在俞惊鸿的寻鬼针上附身，做了将近两个月的鬼灵。
偶尔，他会刻意为男人指引错误的方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偶尔也会出现保护他，关键时刻为他杀鬼。
时间长了，有空的时候，俞惊鸿问他：“为什么给自己起这个名字？”
“啊？”钱莱顿了一下，听他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才说：“我……我是半人半鬼的结合体。”
嗓音微颤，他似乎有些纠结，但还是诚实道：“我父亲是厉鬼，强迫了我母亲，我母亲不愿意要我，她想杀死我，村子里的人，都想杀死我。”
“我逃了出来，发现在人间活是需要钱的，我没有钱，我总想有一天，能有好多好多钱。”
“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铺天盖地……诶呀！”
捂着脑袋喊了一声，钱莱发现，俞惊鸿扔了一大堆金元宝堆在他身边，道：“这些年攒的，数数。”
钱莱的眼睛登时亮起。
“成熟期”的第三次反应很快到来。
结束之后，钱莱就不附身在俞惊鸿的寻鬼针上了。
他说人生在世很少有捉鬼师愿意跟鬼混在一起，他要走了，要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
结果，俞惊鸿非得给他准备送行酒，说是酒，但钱莱明显看到了，那里面有？媚？药？！
“不不不，不喝了。”换上那身常穿的青色道袍，钱莱拒绝的推了推酒盏：“我好像真的……不大好男风……吧？”
然后，俞惊鸿点头，自己将那杯下了药的酒抬起，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凤眸飘红，扣住木桌的指节微微泛起红，手背青筋暴起，充盈力量感。
长发落在了肩头，贴上微透薄汗的颈，他说：“没关系，我好！”
“咕咚！”钱莱吞了口唾沫，身后刚幻化出的影子抖抖抖，抖几下后，散落的无影无踪。
“你……”面前，男子的声音野欲酥哑：“还不跑么？”
被这么一提醒，钱莱慌忙起身，然而刚跑到门边，就发现，几张镇鬼符被俞惊鸿打在了门窗各处。
身后，顶级捉鬼师单手撑桌，慢慢站起，靠近……
滚烫的手按上他冰凉的腰。
气息虚浮，说：“抱歉，我后悔了。”
“唔……！”
“不……”钱莱极力阻止：“不可以……”
“你是只成年鬼了……”灵巧的牙齿咬开他的衣带，俞惊鸿说：“可以。”
“嘀嘀，嘀嘀嘀——”
现实中，钱莱的指尖忽然动了动，额角热汗更多，精神值叫嚣着涨回68。
与此同时，身上的男尸也像是恢复了生气，竟是同回忆里一般……
指尖一抖，钱少爷闭着眼，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副本里，太阳渐渐落至西边，红霞笼罩整座小镇，笼出一种“命不久矣”的诡谲感。
“叮咚，叮咚！”
直播间轻响两下，震醒了少年，伸手挡了下红光，虞卿睁开眼。
梦里，他咬着司遇拆给他的棒棒糖，现在，他咬着司遇的……恶魔角。
小怪物安生的睡着觉，同时，尾巴不安生的，缠着他的腰。
简单看了一眼直播间，忽略观众们：
【啊啊啊啊！老婆的腰好细！】
【有红痕了！有红痕了斯哈斯哈！】
【给我舔一口！】
之类的言论，虞卿拉开了小尾巴。
打开系统，检查了一下精神值逐步回升的钱莱，安心之后，又低头，看向司遇那刚被他拉下来，就弯成一个心形的恶魔尾。
目光沉落，刚刚拿到手里，就见一侧，小怪物缓缓睁开眼。
细腻的红眸仿佛碎了银光，看向他时，自然一笑，问：“做什么？”
虞卿下头，亲吻那倒三角形的尾尖，说：“我想看看，恶魔的尾巴是不是都很敏感。”
“系成一个蝴蝶结的话，你会不会有反应。”
而后，话音刚落，不用系蝴蝶结司遇就……
索性，虞卿坏心思的放开了那条尾巴，撩完不负责。
刚要起身，手腕又被凉凉的小尾巴缠上！
温度依旧冷，刚触到就惹得他不自觉打了个颤，眼尾荡成红色。
虞卿低下头，去找自己的鞋，无奈刚穿好，就从直播间看到一条重要评论。
【话说，今天镇民们全部聚在了幸福饭店，一起按手印写了张愿望纸条，搁进了最大的柜子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看不透啊，不过做完这些之后，镇民们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依然乐呵呵的开门做生意。就好像……】
【就好像他们根本不在意，镇长变成了虞卿……】
心绪渐提，慢悠悠地穿好鞋，虞卿站起身，又在自己的系统内面板上点了几下，而后，便挣脱司遇往门外走。
小怪物收回触手，乖乖跟上，问：“怎么了？”
“去找纸人姑娘。”虞卿说：“我记得复活丧葬店是在晚上出现的，我们继续去街上逛逛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顺便……去每家店都看看。”
他有必须要完成的，重要的事。
日头渐落，司遇陪他在街上不断走着，不过情况明显变得糟糕起来。
昨天夜里，还剩83位的主播，今天就只剩下56了。
明明在白天没什么危险的小镇，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27个人。
而且，这次的剧情点极不好探索，因为被做成副本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整座小镇，范围宽广，连核心NPC都找不到。
只能试探着破除白光，找寻纸人姑娘。
“哒，哒，哒。”
天黑了，规律的脚步声响彻整道僻静的长街，变成十级副本后，即便到了晚上，小镇也不会再变成坟场，可……
原本会出现复活丧葬店的地方还是一堵焦黑的墙，什么都看不到。
“哒，哒，哒。”
脚步继续向前，蓦的，司遇停步，顺势抓住了他的手，对着幸福饭店中央的位置，认真指了指。
鲜红的瞳孔泛起异光，说：“连接那里，可以破除白光！”
“是吗？”
虞卿试了一下，失败了，眉头微拧：“那上面好像多加了一道防火墙，没办法破。”
“要不我再给你记录一下，你……”
“没关系。”虞卿转头，亲亲老公颈间的吊坠，眼见司遇低下头，又安抚的亲亲他的唇：“我转化了厉鬼们的牵念值，体力值暂时还是100，我可以自己先去找。”
“你可以感应到耳坠，可以感应到我的位置，对吧？”
司遇点点头，有些担忧的放老婆离开。
暗夜里，虞卿继续一路前行，他进入每一家店铺，店铺老板的态度都很好，乖乖带他参观每一个角落。
但等他走后，脸上总会不约而同的露出阴恻恻的微笑。
就好像，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虞卿他，活不过今晚了。
一路走着，少年遇见了着急寻找的周呈涛，他仿佛比任何人都在意纸人姑娘的位置，玩具店找不到，就又去别的地方找。
走的极快，只来得及跟虞卿打声招呼，眼眶都是通红的。
可……不知为什么，自从进入玩具店开始，虞卿就平白打了个寒颤。
周围的气温骤降，冷里掺杂着恶意，让他心慌。
他迈向二楼，照例在各个角落停顿，伸手点几下系统。
再下楼的时候，却见“吱呀”一声，门……关了。
大门毫无征兆的合上，然后，“咯，咯，咯……”
玩具店里，所有诡异的娃娃们转头，不约而同的，对他露出了微笑。
光线漆黑，只有月亮洒落半室，幽幽照着明。
隐在黑暗里，有男声温和响起，转眸时，虞卿只能看清一副幽幽闪光的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