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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虞卿下意识一颤,薄唇分开,一声闷哼还未脱口,就被司遇用双手从背后抱住,炽烈的吻轻落在后颈。

“嗯……”

少年喘的更厉害了,副本凶险,每次经历过长时间的闯关之后他都会很累,会觉得……

好久没和司遇亲近了。

更何况,还是满级的司遇,他的能力早已超过了系统的测算,而自己的体力值就算再恢复,也始终只有5点。

轻软的吻渐渐落至耳后,虞卿闭上眼睛,心口发烫,呼吸加急,指尖都在跟着颤。

可是他没阻止,他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完整的司遇应该很想他,很想很想。

他就抿着唇,压着“砰砰”乱跳的心脏给亲。

只不过……

“会不会死在床上……”

这句话,原本是在心里念着的。

可虞卿眼睛被亲的微湿,仰起头,喉结滚动,竟是一不小心说了出来,气息虚浮,带着微微的热气,轻洒在司遇脸上。

司遇低头看着他,轻笑了一声,却不想,一不小心,笑红了自己的眼。

他一只手捧起虞卿的脸,白皙的指尖轻盈摩挲,喊:“老婆……”

“怕的话,就不做。”

司遇很想他,是很想他吧,为了他两次暴走逃出实验室的小怪物,在身体分裂的前一刻,把心脏做成一只漂亮的耳坠,仔细悬在他左耳上。

虞卿没有怕。

他主动转过身,坐在司遇腿上,双手抱住司遇,偏过头认真吻他:“没有怕。”

他解释:“只是太久没见了,你一碰我我就抖。”

“司遇。”他喊他:“我愿意给你*。”

仰起头,纤长的白发微微被撩开,司遇指尖轻轻打着颤,问他:“洗澡了吗?”

虞卿摇摇头。

司遇又问:“要跟我一起,还是……自己洗?”

“我……唔……”话刚脱口,唇就被亲了下。

贴近的胸膛心跳怦怦,像是要先于他们,提前交缠在一起。

虞卿的腰被司遇手握的轻轻打颤,被亲了一会儿,体力值便不由自主下降了一点。

【体力值:4/100】

喘息连连,虞卿说:“一起吧。”

“哗啦,哗啦……”

在浴室闹了一阵儿,好不容易回到床上,少年的睡衣已经湿了。

明明在浴室吹干了头发出来的,但被压住双手,刚被亲一会儿,虞卿就脸颊浮红,额角又渗出一层汗。

身体陷入软床里,如坠云端,好不容易被松开,司遇吻他的额头,问:“怎么又出汗了?”

“没……”眼睫轻眨,少年有些乱:“没有吧……”

他解释:“可能是刚才没擦干……”

“擦干了的。”司遇继续吻他:“老婆,别紧张……”

虞卿的手被他按着,手腕处被按出两块不明显的粉,他说:“那不能变蛇尾巴……”

“好。”

“老公……”脖颈一仰,虞卿脚趾蜷缩,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攒了些力气,竟是挣脱了司遇的桎梏,上抬,紧紧攀住他的脖颈。

夜色渐沉,床边的落地窗并没有关,虞卿偏过头,想看看外面的星星。

几缕流星穿梭于恒星之间,一闪一闪,点亮夜空。

漂亮的……好像爱人的眼睛。

同一片星空映照着整个以纯白色欧式建筑为主体的以凉庄园。

作为游戏之内,唯一一个被人类占领的休息点,城内的风异常安逸。

被谢以凉带着,看完一屋子自己的棉花娃娃后,小七的神色就不大好。

他打开窗,伸出手,感受着外面空气的流动,抿唇犹豫着。

好半天,才终于合上窗子,转身,磕磕巴巴问出口:“我……我今晚睡哪儿?”

谢以凉低着头,将那些弄乱的棉花娃娃重新恢复原位,转过身看他,也同样有些紧张的回:“睡……睡这里……”

小七望向那被棉花娃娃占据的大床,良久的犹豫着,低头小声道:“会不会地方不够……”

他向前几步,走到那满是棉花娃娃的床边,认真盘算着自己该睡哪儿。

确认真的没有多余地方,眉头微微拧,转身的空档,薄唇恰好离谢以凉的唇,只有一丁点距离。

唇瓣轻分,无意的靠近促得两人呼吸一滞,将气氛拉得格外暧昧。

好久……好久都没见了……

以前经常说“以凉,你亲亲我”的人,现在说话客气,抱一抱都觉得生疏。

谢以凉慢慢低下头,呼吸交错在一起。

小七抿抿唇,喉结滚了滚,刚准备后退一步,猛的:“唔……!”

突然被吻!

他被谢以凉扣住腰狠狠抵在床头,强势的吻仿若破冰的利剑,一下将他们之间封冻了九百余天的隔阂砸的分崩离析。

那点小心翼翼的试探,被戳碎了。

谢小七耳根通红,被吻的有些脱力,一只手不知该扶在哪儿,只能颤抖着扣住床头,到后来,床头也扣不住了……

谢以凉吻的太凶,他快要倒下。

便只能抬手,几分不熟练的,勾住以凉的脖颈。

被压在床上,被亲出眼泪,被亲到窒息,大脑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被放过的时候,小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压抑的情绪或许憋了太久,不多时就憋红了少年白皙的鼻尖。

一点盈粉,看上去委屈极了,他问:“以凉……”

“你是不是喜欢这些棉花娃娃,不喜欢我了?”

眼圈泛红,谢以凉微微一怔。

原来,小家伙从进屋一直别扭到现在,是因为这个?

男人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他狠狠舒出一口气,笑:“你吃娃娃的醋,娃娃不就是你吗?”

“不是我……”沾水的眼睫轻落,谢小七丢掉了一个垫在自己腰下的棉花娃娃,又道:“我以为,你会生我的气。”

“要娃娃,不要我……”

谢以凉亲亲他,问:“为什么要生气?”

“我……弄丢了你给的红色吊坠。”小七解释着:“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直好好戴在身上,第二天醒来,就忽然不见了,以凉,我……”

“在这里。”谢以凉指指他的心口:“在这里老婆。”

“没有丢,被你吞掉了。”

声色温和,谢以凉解释着:“吞掉心脏,你就不再是NPC了,你会和虞卿一样,变成活生生的人。”

“我可以带你回家,跟我结婚了。”

目光怔怔的,小七的脑子被他亲成了一团浆糊,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伸手抱住他哭,问他:“挖心疼不疼?”

谢以凉说“不疼”,他又哭的厉害了些,哭着哭着,又不知搭错了哪根弦儿,忽然问:“以凉。”

“嗯。”

“你有没有拿我的棉花娃娃,做奇怪的事?”

谢以凉:“…………………”

“咳!”衣冠禽兽轻咳一声,正准备找托词,就听对方敏锐的判断出:“你有!”

谢以凉立刻道歉,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七七,真的很想你。”

然后,谢小七就继续跟棉花娃娃置气:“那……你今晚上,对我做奇怪的事吧……”

“以后不准再碰娃娃,把他们都丢掉……唔!”

又又被吻,谢小七被按开皮带放在床上,浑身都在紧张。

说实话,虽然之前已经谈过恋爱,但这是他和谢以凉的……第一次。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耳朵红的像是要滴出血,呼吸纷乱,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慢慢的,衬衫扣子被拉开了,谢小七闭着眼,泛粉的指节不自觉发着抖。

听谢以凉低头,沉声蛊他:“宝贝,你帮我摘眼镜。”

慢慢地,谢小七抬起手,指节不自觉轻轻发着抖。

总感觉,这个时候说“你帮我摘眼镜”和“你给我戴*”没有任何区别。

他有些怕疼,以前的谢以凉虽然混蛋,但也总是点到即止的吻一吻,尊重他所有的意愿。

然后,他们就分开了,以凉就靠着那最后一个浅薄的吻,撑过了漫长思念,撑过了失望希望又绝望的九百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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