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是种状态34(1 / 2)

让花成花,树成树。铁树开花,你等着……

寄以厚望是期许,等待心中那个理想的形态。要是偏离了自己那个想要的结果,人是会暴跳如雷,甚至失去理性。因为在厚望的背后如果是孤注一掷的话,是可以让人陷入困境不能自拔。

往往认死理的人,在其字典里就少了通融。所看到的是自己认可的那一部分,所以执拗的人有许多,多如牛毛。

云梦泽看着手指上的魔戒,这是枚古色古香的戒指,甚至有些老土,可又让人讨厌不起来。她在睹物思人。

云溪特意来找她。看她在凉亭内发呆,正好奇是怎么回事。一个身影串了出来想要夺她手指上的戒指,却把她打了一巴掌。深陷墙里,把院内的一堵墙给震碎。

云溪抽枪而挡,看着从灰尘里显现出来的身影。收了枪,道:“你个串天猴还是这么皮。”

云梦泽有些疑惑,“姑姑认识这泼猴?”

“你忘了,他就是那个望月湖后山的猕猴,名唤串天。阿鲫的灵宠。”云溪解释道。

“记不清楚了。最近烦心事挺多的,忘却的事也不少。你这泼猴抢我戒指干嘛?”云梦泽道。

“它是我主人的东西。我自然要拿回来。”串天道。串天那次受了天雷按道理它已经是只得道的猴。可它还是未褪去本源的猴样。五雷轰顶不一定是雷劫,但一定是倒霉。原来那天它所受的雷霆之怒都踩在了点上,那是阿鲫和它开的一个玩笑。故意设了个雷阵。

“你知道这戒指的存在。”云梦泽兴奋道。

“当然。”串天道。

“那他现在在那?”云梦泽道。

“你说的是我主人?”串天道。

“你怎么看起来没猴聪明,难道我还意有所指不成?”云梦泽无奈道。

“耍猴呢!他当然是死了。你不知道?”串天道。

“死那去了?”云梦泽道。

“这我那知道。我又不是他。”串天道。

“你主人死了。可没见你伤心。”云梦泽道。

“痛一定要表现出来吗?生死有命,这有什么好伤心的?我死了,他也不会流一滴眼泪。说不准还把我给烤了。好像我们灵界之物就是你们人界天生的食材。”串天不服气道。

“你有脾气?”云梦泽道。

“猴脾气,没听说过吗?这戒指你还是给我吧,在你这也没什么用。”串天道。

“给你又有何用?东西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凭这一点,我就有权处置它。你想要,我偏不给。有本事来抢。我这人很公平。只要你有这个实力。”云梦泽道。

“少拿实力说话。我就不信我偷不着。”串天龇牙咧嘴道。

“你是真惦记上了?”云梦泽道。

“势在必得。”串天道。

“串天给我滚回去。”水麒麟突然道。自从跟了云溪它很少说话。面对灵尊级别的水麒麟它抓耳挠腮,心里不是滋味,可又无可奈何。咿咿呀呀,癫狂的上串下跳。最后索性离开。

“魔戒怎么在你手里。”水麒麟声音低沉道。

“你是?”云梦泽道。

“它是我的坐骑,在望月湖臣服于我。”云溪神将道。

“姑姑好手段,这样的灵尊可不是一般的神兽。还是姑姑造化大。这戒指是帝灵灵送来的。说是阿鲫存放在她那的。你有疑问。”云梦泽道。

“魔尊不是把它给毁了,怎么会重现?”水麒麟道。

“可它就在我手里。难道说是你那位魔尊从新铸造了一枚?”云梦泽道。

“它的确是魔尊之物。历代魔尊的信物。”水麒麟道。

“现在阿泽就是魔尊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水麒麟你脑子没有进水吧?”云溪神将道。

“但魔界已经没有魔众。”水麒麟默然神伤道。

“说到底这就是一枚没有用的破戒指,可以这样理解?”云溪神将道。

云梦泽悄然离开,她不想参与争论。如今的她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乱腾腾的没有头绪的乱麻一样。有时候压抑性情反而适得其反,此时她就是这样一个状态。漫步云端,不知不觉间来到望月湖。看着那人去楼空的竹楼,她的眼神是落寞的。她突然做了个决定,决定就此生活在这里。她已经习惯一个人,多年历练在外,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拿主意,做抉择。若是住城里多有不便。城不城主对于她来说没有多大意义,反而她的存在是个阻碍。当事已成定局,就让它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下去。

她踏遍竹楼没一处,寻找他的身影,嗅着他的气息。可她再也见不到阿鲫。对于这样的思念日渐深沉,她整个人也消瘦。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又是一年春……湖畔柳絮飞花,柳条依依水荡漾。后山桃林红满天。风清凉,人恬静。云梦泽安逸的喝着茶,躺在藤椅上摇晃,惬意悠闲的看着那晴空万里无云的天,是多么圣洁亮堂。纤纤玉指把那时令水果的块状放入自己的口中咀嚼。楼道上有飞鸟嬉戏啼鸣,有小兔在院中蹦跳,有麋鹿趴卧享受着暖阳。她的到来,令这片土地满是生机。奇花异草遍地可见。所以后山上的飞禽走兽都很乐意在她院中走动停驻。起初只是试探性一样的三三两两,而后就是肆无忌惮的成群结队。也许是她纯洁的心灵感染了这片土地,也许是这片土地浓郁的灵力吸引了它们来此栖息。也许是她手上的魔戒所散发的诱惑。不可知……反正阿鲫在此生活的时候它们是不敢如此放肆的。

“家姐可安好?”云梦漪从一个裂缝中走了出来,神情威仪端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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