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锅的声音(1 / 2)

云梦泽从睡梦中惊醒,她的头并没有因为喝了许多酒而头疼。精气神备足。看来一个人睡眠质量的好坏是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气息的外放。深度睡眠和浅睡尤醒是有所不同的效果。人需要劳作,自然需要休息。这劳逸结合,相得益彰的事情有太多的故事。可谁又能真真意义上睡个安稳觉?

人,没有远虑,必有近忧。你说是杞人忧天也好,庸人自扰知之也罢。反正就是不安分。不能如三岁孩童一般说睡就睡,还睡得很香,很沉。

有人说三岁就是人的分水岭,前面是与生俱来的天启,而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就是后天人的思维,按照人自身的条件环境生存适应。好像也是那么回事,人对三岁前的记忆是记忆不起来的。那是混沌期也是认识这个新生世界的特殊时期。

有了借鉴的参照物,慢慢熟络周遭。人,有了三六九等之分的尊卑。

为了生存,有时候安静的睡一觉都是一种奢望。

云梦泽当然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推开房门看到她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云梦泽给了阿鲫一个眼神。阿鲫只能作罢。原本就没有这个打算要收拾这条狐狸。只是想逗一下她而已。柳轻抚沉默不语,心中发起杵来。

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越少越安全。所以,人的隐私是需要神秘感的。当没有这层保护色,就会被人拿明火烤着一般,想当被动。这就是为什么人总是藏藏掖掖的道理,也是睡不踏实的原因。谁也看不清楚谁的心是红是黑。这个转换键还得看体内的血是热是冷。热血自然是红心,冷血当属黑心。不流通的血液,是郁结的,瘀血自然是紫色的,由紫入黑那是个正常的转换。

人喜欢热心肠的人,却无法杜绝冷心肝的人。同一片天地下,只是选择了不同的生存方式。

“给姐姐添麻烦了。”云梦泽歉意道。

“哪里的事。你能来姐姐高兴着哩。”柳轻抚真诚道。

“你不走吗?”云梦泽确认过眼神,诧异,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阿鲫问道。

“那也是,谁能拒绝柳轻抚的魅惑。”云梦泽接着道。

阿鲫才悻悻然跟在云梦泽屁股后面。柳轻抚噗嗤一笑,“感情你还吃起我的醋来!”

一路上无语,夜阑珊……走在昏暗的夜色里。彼此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一前一后的走着。

“你不该来。”云梦泽突兀道。声音中似乎有些许埋怨的意味。

“我可没跟踪你。也没那癖好。只是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这座城除了你家就那里比较方能吸引我。”阿鲫道。

“今晚的事你最好烂肚子里。”云梦泽道。

“又给我下死命令。烂肚子我这人不坏了吗?还需要进食吗?这不成了貔貅,吃什么是什么了?真当我没脾气?吆五喝六的。”阿鲫道。

“那你想怎么样?”冷峻的脸庞,冰冷的语,还有一双死神的眼睛盯。阿鲫瞬间怂了。多吐一个字,那都是种挑衅。只能示弱的阿鲫避其锋芒,屁颠屁颠的跟着。呼吸都刻意轻盈了起来,生怕她一个不高兴,难受的还是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她一般见识。阿鲫是这样开导自己,所以他的心态一直保持良好。

一些看起来温顺的人,其实是自我管控能力很强的人。就是不跟人一般见识,可以同意某人的观点,也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不反驳别人的不是,因为人总是自以为是高人一等。有真才实学的人,往往谦卑低调。可以减少许多麻烦。所以有些人是怕麻烦的,却不害怕孤独。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再喜欢安静的人也要填饱自己的肚子。谁都可以不敬,自己五脏庙就不行。那怕是杯水,也得灌下去。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阿鲫两眼冒星星,眩晕。他已经开始出现幻觉。被饿了整整七天。

“这人要狠起来真不是一般人,特别是女人,漂亮的女人。”阿鲫有气无力,说的话还利索。因为他刚喝了一杯水,看着眼前丰盛的晚餐。他却没有动。饥饿的时候他曾经渴望过这些食物,如今摆在他跟前他却不能食。他知道一旦自己吃了,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就会暴饮暴食。从极度饥饿的状态下去无节制的进食,那就是自杀。

好比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受了寒,遇上一间火焰旺盛的房子。迫不及待的双手烤火。一冷一热的极致反差,人的手是会裂开的。他不想自己的肚子真裂开。

“你可真恶毒。”阿鲫睹了她一眼。

“怎么,你不敢吃?这可都是为你准备的。不吃可就便宜了小狗了。”云梦泽道。

“你气消了。我还在气头上。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不把我给饿死?”阿鲫道。

“你死得了才行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生龙活虎的样子。这七天你不知道多自在呢!打坐的确个不错的选择。”云梦泽道。

“你是怕我心神不定。对你夺魁计划不利。对我就这么没自信?”阿鲫道。

“我不熬鹰。鹰能低下高傲的头?”云梦泽道。

“低下头的,还是那只高傲的鹰吗?那就不是翱翔天空的雄主,而是宠物,笼子里的鸟。你可知道为什么雕难以驯服吗?”阿鲫问道。

“犟种一个。”云梦泽道。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