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谁的时间更值钱？（2 / 2）
大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而且威利斯因为帮尼弗迦徳人打铁，早就被村民孤立，所以即使有能力帮忙的也只是冷眼旁观。
只有陈序衣衫不整地提着水桶冲了过来，然而这只是杯水车薪，用来融化矿石的煤被点燃后，浓烟直接将陈序和矮人熏出了院子
火势蔓延得极快，连房梁都被烧端，整个房顶直接垮了下来。闻讯赶来的尼弗迦徳士兵也无计可施，只是死死拽住想要冲进火堆里的矮人老头。
这把火几乎让他一无所有。
“咳！咳！”陈序从晾衣绳上抢救下一套半干的衣服递给他，被呛得眼泪直流。
“谢谢……”威利斯眼神复杂，偌大的白果园，就只有这个想和自己学打铁的年轻人来帮忙。
是的，矮人还记得这个白天前来求学的家伙。要不是他送的那瓶胡椒伏特加，自己今晚也不至于那么迟钝，火烧到眉毛才发觉。
“威利斯师傅，这房子怕是救不回来了，先去我家歇一晚吧。”陈序想抢占NPC资源，动静太大，其他神选者同样被惊动了。
威利斯机械地点头，两人正要动身，塞西斯挤过人群上前阻拦：“您好，需要帮助吗？”
他连矮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想横插一脚。潘妮操作更骚，悄悄解开上衣的两颗纽扣露出飞机场，腻声道：“大叔，我家更近，住我家方便！”
她的瞳孔闪过一抹诡异的粉色光芒，威利斯眼睛瞬间失神，居然真的迈步朝她走去。
这是什么本事？陈序一惊，上次侦测出来的【魅惑术】？
居然有超凡效果？
正想做些什么打断施法，那道粉色的目光便盯了过来。
他瞬间感觉血脉喷张，大脑开始分泌苯乙胺，婊里婊气的潘妮此时在眼中竟有几分可爱。随着后续多巴胺上头，一眨眼，她手上挽着的人不再是老矮子，而是自己？
软香温玉靠了过来，陈序想推开她，手居然不争气地使不上力气。
【潘妮·伯恩斯对你使用[魅惑术]，意志判定：意志为0，抵抗失败。
你已被拿捏，持续15秒。
每次承受伤害可重新判定。】
“啪！”幻觉中的他一个十成功力的巴掌甩在自己脸上，在场的尼弗迦徳士兵和神选者都诧异地盯着他。
【重新判定：意志为0，判定失败，剩余控制时间：8秒。】
淦！意志为0，也就是如何判定都不可能挣脱？
陈序已经放弃抵抗，好在威利斯刚走了两步便摇晃着脑袋停下来，他显然见过世面，指着潘妮惊恐地大叫：“女巫！”
正在维持秩序的尼弗迦徳士兵反应极快，将潘妮团团包围，厉声质问：“你在用魔法控制他人思想？”
潘妮赶紧散去眼中的粉芒，但已经百口莫辩。塞西斯则是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他没空搭理猪队友，把注意力放在矮人身上：“请问火灾是怎么发生的，如果是人为的话，您不觉得最快到达现场的人更有嫌疑吗？”
他意有所指，幻觉提前结束的陈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损人不利己。一开始说大家身份相同，以后大概率是同一阵营，自己居然信了两分，还是太天真了。
见威利斯被说得有些动摇，陈序直呼冤枉，指着自己左右穿反的鞋：“我听见有人呼救才过来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开始给塞西斯上眼药：“他和那个会魔法的女人是一起的，大家都看到了。”
彻底撕破脸了也好，真小人好过伪君子。
白天这俩货确实出双入对，晚上还从同一个木屋跑出来，看来晚上散会后还将盟友关系巩固了一番。
威利斯彻底不再相信其他人，立刻拜托尼弗迦徳士兵将两个活宝押走。
“我跟她没关系！”塞西斯连声解释，但士兵根本不听，甚至给他脑门上来了一巴掌：“老实点！精灵没一个好东西！”
精灵漂亮的五官拧在一起，盯着陈序的目光仿佛在盯着一个死人：“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其他神选呆若木鸡，再不敢造次，眼睁睁地看着陈序带走了威利斯。
陈序的小屋只有一张床，好在两人都不拘小节，他直接分了一半床给威利斯。
其实打地铺反而舒服些，但他不能让矮人觉得自己在舔他。有些条件，越平等的关系越容易达成，一味付出容易让别人得寸进尺。
余烬直到天亮才完全熄灭，这场火灾产生的烟雾导致了整个白果园的空气质量下降。
陈序跑到村里唯一的酒馆买了两块抹了黄油的面包，昨天挣的30枚铜子一个没剩。
“普罗·格拉姆对吧？这次多谢你了。”威利斯啃着面包，恨意难平：“没想到只有你来帮我，老子在这里服务了整整50年，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回报！”
白果园本是泰莫利亚的领土，随着尼弗迦徳的入侵，泰莫利亚亡国，平民们不得不上缴手中的粮食。作为铁匠的威利斯也被强制为尼弗迦徳军队打造武器、修复装备。
村里的“爱国者”误以为他是在拿村民的不幸发财，鼓动所有人孤立他。昨夜火灾除了陈序再无第二人伸出援手。
50年的辛苦付出都无法让一个矮人融入这个集体，威利斯彻底心寒，倒向了尼弗迦徳人。
“你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陈序啃着面包明知故问。
“当然！我听到有人在我房子后面撒尿，还念叨着要把我赶走！”威利斯压抑不住怒火，跳起来挥舞拳头：“要是让我逮住这沙壁，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然而他发泄后很快又颓然地坐下，他知道村民一定会包庇那家伙，尼弗迦徳军队也只会命令自己做这做那，最多悬赏一些少得可怜的克朗来抓纵火犯。
“罢了，你不是要学打铁吗？我教你打一些农具，足够糊口了。”他低头盯着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缓缓捏成拳头：“看来，我的手艺……只能服务于战争！”
“等等，威利斯。”陈序扯住打算离开的矮人：“要学我就要学最好的！”
打农具远远不够，只有成为正式学徒，学会锻剑铸甲，才能摆脱田里的徭役，之后的计划才能派上用场。
“这……”矮人露出为难之色，锻造是矮人传承数个世纪的立身本事，如今已经被精灵和人类挤兑了很多空间，自己再传授一个人类……有些违背祖宗啊！
“我真心向往您的技艺，威利斯师傅。”陈序讲出了蓄谋已久的方案：“我帮你抓住这个纵火犯，您收下我这个学徒，如何。”
“你真的愿意这样做？”这样相当于得罪了大部分村民，威利斯深受感动。
他瞬间觉得人类这个族群还是有心的，情绪上头把祖宗都抛到了一边：“好，抓住那个混蛋，你就是我的正式学徒！”
【你触发普通任务：[抓捕纵火犯]
基础奖励：经验值×100、积分×20】
陈序嘴角翘起，一个成熟的侦探，要学会自己找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