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 2)
可江钟暮没办法,说白了,她只有她朦胧、不知何起的感情,说给旁人听,甚至连喜欢两字都无法说出口。
那么小的年纪会喜欢吗?
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后面再无联系,哪有人会坚持那么久的时间,只为记忆里逐渐模糊的影子。
在无聊的语文课,坐在窗边的江钟暮迷茫抬头望天,想着毫无可能的未来。
真的有可能吗……
她翻起了图书馆里的相术书,企图用这种虚无缥缈方法,推测出一个不存在的未来。
“早点休息,”江钟暮抿了抿嘴,选择不再追问。
谢知意点了点头。
“你身体刚刚恢复,少抽烟不要喝酒。”
谢知意没说话。
江钟暮等了下,最后轻轻叹了口气,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年长者就是这样,只把年纪小的人当小孩,自以为是地把自己放到成熟的高处,把这些都当做年纪小的不懂他们的愁苦,丝毫不会放到心里去。
就好像他们不懂小学生为什么要哭着闹着说学业重,他们也理所当然认为小学生不懂他们的繁忙工作、疲倦生活。
“我买了包薄荷糖,味道还不错,你可以尝尝,”江钟暮如是开口,将早就准备的糖放到床头柜上,片刻之后就离开房间,不曾停留。
黑暗房间又陷入寂静,夜风灌入其中,吹起女人的长卷发,指间的火光染了又熄,换了一根又一根。
长夜漫漫,缅桂掉落,那薄荷糖被放入抽屉里头,不曾拆开一颗。
第15章
夏夜闷热,蝉虫叫个不停,无端惹人烦闷。
结构松散的木床咿呀作响,随着一声沉而重的一百落下,满头大汗的江钟暮一下子躺回床褥中。
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房间里头格外清晰,她以手背蒙眼、挡住刺眼光线,却挡不住满脸的烦闷。
记忆回到前几日,自那一天过去,谢知意又回到老样子,也不算老样子,可能比之前稍柔和些,但两人依旧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屏障。
江钟暮想尽办法要靠近,可偏偏就在原地打转。
冒出的薄汗打湿白短袖,小腹的线条越发清晰,皱紧的眉头不曾松开半分。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江钟暮猛的一翻身,只觉得一股气在身体里头堵着,怎么都不舒服。
对方不是数学题,没有参考资料也没有标准答案,甚至连题目都是模糊的。
为什么重回江镇?
为什么满身愁绪?
为什么如此郑重其事地表示自己不会结婚?
乱七八糟的猜测在她脑海里换着花样地冒,紧接着又被一个个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