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帝王想要抗拒,然而他受困武将,哪里能够拒得了。他狂怒暴躁,辱骂声从宫殿内传递到宫殿外。投降的官兵不敢发声,没投降的早已死去。

  太监心一狠,强行将托盘交给身边人。他亲自上前捏住了帝王的脸颊,给帝王灌入三杯毒酒。

  恐惧和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叫蔓延。

  苏千轶看着面前的人翻滚痛苦,挣脱束缚后佝偻弯身,双手挠破脖颈。她的眼神透过扭曲成虫的帝王,仿佛窥见了三年前的太子。

  那时候的商景明,该不会是这样的姿态。

  他一身傲骨,只会因敬人而弯下。他会为父皇低头,为师长学者低头,极为偶尔,会难放下太子架子又为讨她欢喜而低头。

  苏千轶就那么站在那边,艳丽又冷漠看着人生息全无。

  这一幕如梦似幻,连带红衣,落入早已身死徒留一魂的商景明眼中,慢慢模糊化为虚无。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又如此令人生悲。

  混沌间飘飘荡荡不知归途的的商景明,忽然明白何为泣血之怆。

  身之至哀,泪流满面,猝然惊醒。

  “殿下,殿下——”

  商景明一阵心悸,听人焦急在门外喊着:“出大事了。殿下!苏小姐出事了!”

  同一时间,门外压低的呵斥声传来:“尔东!殿下在休息!”

  商景明强忍不适掀被起身,疾步向门口。他猛打开大门,声音嘶哑:“什么事。”

  大门敞开,屋外午间的光亮刺入室内。门口不论是穿戴铠甲的武官还是面上本带焦急的尔东,都呆愣一瞬。

  面前的太子衣衫不整,眼角带着泪痕,神情是少见的阴桀。

  两人回过神当场低头拱手:“臣有罪。”

  商景明哑嗓再问了一遍:“什么事?”

  尔东被问得心惊肉跳,小心翼翼开口:“苏小姐马车受惊,头撞在车窗上昏了过去。听闻好像是……脑中积血,谁都认不得了。”

  第2章

  苏宅。

  胡子花白的御医掰了掰苏千轶眼皮,切脉问诊,再度定论:“先前那位大夫说得对。离魂症。头上伤口算不得重,多养血安神即可。记不得人不要紧。按时服药,每三日扎一回针。这些天你们多说点以前的事,方便她早些记起。”

  听御医话说完,苏千轶再度闭眼。

  现在不能多看人,看多了晕。

  说人话就是,她头痛。

  脑子撞了,记不得事,好在没死,多养养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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