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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昀是比宁染更有仪式感的人。

  当初也是祁昀一遍遍问宁染,与她确认,“我们是在一起了吧?”

  即使宁染这样总是逃避和推脱的人也忍不住认真回答他,“好呀。”

  现在,宁染也依旧没有敷衍他。

  她弯了眼睛,露出真挚的笑容,“好呀。”

  *

  宁染以为自己会因为祁昀的搬离而伤心,至少对她来说祁昀确实早已成为了生活中过于熟悉的一部分。

  房屋中带有祁昀气息的物品被打包带走确实会显得有一点空荡,但宁染觉得还可以忍受。

  而这件事真正的受益者——罗莹本人很是满意。

  沸腾的火锅,摆放整齐的牛肉,虾滑,以及切得有点过厚的土豆片和洗干净的蔬菜。

  没有比在寒秋时节在家里吃一顿温暖的火锅更舒服的事。

  “我们开瓶酒吧,高中以后我还没在朋友家过夜过呢!”罗莹兴奋得像是个明天要去春游的小学生。

  “呵,”宁染想起家里的好东西,柜子里留有两瓶酒,之前因为度数略高而被祁昀禁止打开,现在她从落灰的柜子里取出这瓶瓶子十分好看的酒,“挺贵的,喝不喝?”

  罗莹吹了声口哨。

  两人关系实在是要好,白天在一起上班,晚上相聚也有话说,从顶头上司王部是不是偷偷染发了,到董事长的口音太重每次开会都听不懂讲了什么,以及最近的小姑娘订的剧本越来越难写,工业糖精她们现在都不爱看了,就喜欢在正剧里扣细节糖。

  两个产不出高级糖的姐妹抱头痛哭,有一种江郎才尽的悲伤。

  话题最后还是会绕到祁昀身上。

  两人终于分手,罗莹反倒收敛了以往对祁昀的指指点点,“分手是你提出来的还是他提出来的?”

  这将对接下来两小时她的发言侧重点至关重要。

  宁染回答,“祁昀主动说的。”

  罗莹用手捂嘴,避免露出过于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和你说什么来着?这种冷傲的男人最不可靠,找男人,就是要看他和陌生人是怎么相处的,那就是他失去激情后对你的态度。”

  “你看祁昀那个对人总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你说他对你温柔我是不信的。”罗莹摆手摆手,虽然母胎单身,但有种看透了世间爱情的沉稳。

  宁染认真思索,“可是,算是我逼着祁昀说分手的,你知道他性格傲气,很容易上激将法的当。”

  “我的天呐,”罗莹说,“还好宝宝你聪明让他先说了分手,今天他能上激将法这种小儿科的当,明天就能被人骗得团团转成为穷光蛋。你不是逼着他说分手,你只是合理规避了风险,你是有大智慧的人。”

  真正的姐妹,显而易见的双标,驰名双标。

  宁染为姐妹的对人不对事表示感谢,“还是你残酷。”

  宁染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种缺德性格的维持是不是和罗莹的双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罗莹与宁染碰杯,“有我是你的福气。”

  两人一个没有了祁昀的监督,另一个没了爸妈的约束,一整晚高兴得像是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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