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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染被人送到门口时才想起昨天晚上因为太累而懒得洗盘子,直接将餐盘堆积到了厨房的水池里。

  以前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宁染是不会偷这种懒的,因为祁昀是个有一点洁癖的人,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活得过于粗糙。

  现在,宁染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摆烂。盘子没洗又怎么样,难道天会因为盘子塌下来吗?

  指纹解锁,滴的一声,门被推开。

  房屋内漆黑一片,祁昀伸手按了灯的开关,客厅的暖光驱散黑暗。

  宁染坐在沙发上,祁昀去药箱里找药剂和体温计。

  水银体温计,测量温度需要安静等待一会儿,宁染看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厨房的动静。

  祁昀背对着她,但她听到水龙头打开的声音,以及盘子被冲洗的细微声响。

  无论是背影还是盘子磕碰的声音,都让人感觉到家庭中的温暖和亲切。

  舒适的环境让人犯困。

  宁染盯着祁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困意逐渐袭来,忍不住整个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闭上眼睛。

  然后被人轻轻拍了肩膀,其实头脑依旧是混沌的,肢体都在凭借本能做事。

  “发烧得有一点严重,先把药喝了,”是熟悉的声音。

  宁染完全信任这个人,所以乖乖地将对方递来的药丸塞进嘴里,含着温水一起吞下去。

  然后听到对方放轻的声音,他似乎也注意到宁染沉沉闭着的双眼,“把外套脱了吧,睡一觉就会好了。”

  外套的拉链被人拉开,纯白色的柔软打底衫是与居家服相同的宽松舒适。

  宁染在对方帮忙将外套脱掉后的本能反应,是伸手搂抱在对方的脖颈处,脸部埋在颈窝,能够闻到干净的清冷香气。

  “祁昀。”宁染念出这个名字。

  和平日声音的清爽不同,名字第二个字的尾音被拖长,宁染的呢喃如同猫咪的尾巴蹭过柔软的脸颊。

  “怎么办啊?我头好痛哦。”

  宁染并没有收敛自己唇齿间的热气的意思,甚至因为她的发烧,使得涌出的热气温度更为灼热,仅仅是贴近就足以让人耳垂发红。

  她一定经常这样做,祁昀心想。

  宁染依赖祁昀已经成为本能,所以在疼痛的时候想要贴近蹭蹭,试图依靠亲近的体温缓解焦躁的情绪。

  祁昀早在宁染讨要拥抱的时候,就意识到她其实是个很会撒娇的人。或者说是个黏糊糊的家伙。

  失忆初期的时候,祁昀脑中充满着警惕,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危险,自然是十分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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