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寻找弗兰克14（2 / 2）
从它们进入汉默科技大厦开始，一直到停车，有人下车，然后离开，祖小光必须得全程盯着，她就像熬鹰一样，从凌晨五点一直看到外面的天都亮了。
终于在八点四十五的时候，她看见在晚上10时32分的时候，一辆厢式货车从汉默科技大厦一楼的南门驶入，一路开至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停在了东南角的角落里。
车后门打开，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人井然有序地依次下车。
一，二，三，四，五，刚好五个。
他们下车之后，只见两个人回过头去，伸手拉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白色担架车从货车上拉了下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人，用一张蓝色的布盖着，看不见人脸，只有脚部露出了一双棕色皮鞋。
那正是弗兰克的鞋！
他们推着这个担架车来到一间电梯前，这个电梯加上了密码锁。
其中一个人上前一步，将瞳孔对准摄像机，随即电梯门打开。
快刀杰克的黑客技术确实不错，即便是高级别的加密电梯他也一样能渗透。
祖小光切换到电梯内的监控，五人站在担架一圈，电梯继续往下行驶，数字从负一一直跳转到负五层，“叮”的一声，他们便推车下去了。
系统未检测到前方有监控设备，录像到此停止。
时钟也刚好跳到九点钟，监控录像的有效时间到了，只见页面突然开始刷新，先是一片空白，随即跳出404，网页自动关闭。
调查结束，祖小光这下终于可以确定弗兰克此时就在汉默科技大厦。
看来这一切的确是克里斯蒂安在背后安排的，虽然这跟她最初的预想差不多，但是有一点她有些想不通。
如果克里斯蒂安只是想要塞纳普斯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向中岛董事长申请呢，既然两家公司已经达成了合作，为什么他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把弗兰克送到汉默科技大厦。
还有那个负五楼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正沉思间，脑机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来电正是克里斯蒂安·汉默。
她先是一惊，然后迅速离开工作室，随手打开了工作室的屏蔽墙，屏蔽墙可以隔绝由附近接入网络电话的设备而造成的入侵。
她坐在沙发上，然后接起电话。
那边响起克里斯蒂安低沉的声音，“小光小姐。”
“汉默先生。”她的语气透着生疏，“没想到能接到您的电话，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倒也不是什么急事。”克里斯蒂安的语调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说。”
“听说景子在17号凌晨的时候，曾经去过红影大厦，并且去拜访了小光小姐。”
原来他是在找中岛景子。
那晚她们商量结束后，中岛景子就离开了她们家，住到了那位叫“骆”的朋友家里。
“中岛小姐？”她故作惊讶。
克里斯蒂安说：“没错，我想问小光小姐是否知道她之后去了哪儿？”
中岛景子拜访她的那一天，她似乎是受到朋友的提示，没有使用门铃或者任何访问请求，所以在门口监控捕捉到她的时候，并没有对其进行身份扫描，因此也没有将这次拜访记录入库。
可是，祖小光没想到克里斯蒂安还是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她假装思考了几秒，然后回答：“是的，她的确是来过。”顿了顿，“但是她之后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难道她没有回家吗？”
“她似乎在跟我闹脾气，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你想想这个自由城多么危险，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很不放心。”
祖小光安慰道：“中岛小姐在自由城应该也呆了不少年了吧，我想她应该没事的。”
克里斯蒂安接着问：“那么小光小姐可以告知她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祖小光直接回答他：“中岛小姐她问我知不知道弗兰克的下落。”
克里斯蒂安似乎并不意外，但是明显能感觉到他的语气变得更冷了，“哦？那小光小姐是怎么回答她的？”
祖小光又一次收紧语调，“汉默先生，关于这点，我很抱歉。”她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虽然中岛小姐是您的未婚妻，但也不代表我就有义务要满足她的一些任性要求。她要找的那个人是一个杀害了我的同事的赛博精神病，她凭什么觉得我会帮她去找一个凶手的下落。所以在她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并没有给她好脸色，而是请她直接离开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周遭变得异常安静，祖小光只能听见她的呼气声。
过了好一会儿，克里斯蒂安才开口说话：“抱歉，小光小姐，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了。”
“没什么。”祖小光平静地回复着，她又补充道：“或许，您可以去防暴机动中心或者CIC问问看，我想她说不定会去那里。”
“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
就当祖小光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克里斯蒂安突然又叫住她。
“小光小姐。”他的语气变得轻快一些，“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不知道那天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您是指加入汉默的事情？”
“没错。”
“说实话，我还没有考虑清楚。”
“不知道你还有哪些疑虑呢？说出来的话，我可以为你解答。”
祖小光其实早就打消了加入汉默科技公司的念头，从查理的葬礼上的那天起，克里斯蒂安总是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弗兰克又被他们秘密地关押了起来，关在那个没有监控的地下室五层，不知道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对他做些什么。
如果要把弗兰克救出来的话，她还得亲自去一趟才行。
“说实话，您愿意给我开那么高的薪水，我感到非常的荣幸，并且我也确实急需用钱，但是自由城的规矩您是知道的，随意跳槽很有可能要吃官司，或者背负巨额赔款，所以我必须慎重。”
“嗯，可以理解。”克里斯蒂安也表示认同。
“而且我对于贵公司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去那里能做什么。”祖小光清了清嗓子，“如果我有机会能去贵公司参观学习一下，或许能帮助我更快地做决定。”
“小光小姐想来参观我们公司吗？”克里斯蒂安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笑声莫名令人毛骨悚然，祖小光有些头皮发麻，她带着些许忐忑“嗯”了一声。
克里斯蒂安立刻回复：“没问题，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