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2 / 2)
所以钟觉予只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洛月卿小声地哦了下,听不出语气,然后又道:“你冷吗?”
钟觉予认真感受了下,便说:“还好。”
临近初夏,这天气实在不算太凉,除了身体虚弱的清月小道长外,大部分人都觉得恰好合适。
洛月卿停顿了下,像是嘀咕了句什么,继而越发贴近,冒出一句:“那我冷。”
这话说的奇怪,好像钟觉予说自己冷,她就不冷了一样。
只不过唯一能反驳的人却没有开口,身体骤然僵住。
太近了。
因睡觉的缘故,两人都只穿着极薄的单衣,里头的小件都被放到一边,只剩下那一层布料,好似存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于是,独属于女儿家的柔软感受就这样贴着钟觉予手臂,甚至是挤压着。
“别……”钟觉予下意识开口,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
“嗯?”旁边的人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微微仰头看她,抵在肩膀的下巴硌着骨头,有点疼。
钟觉予只能说:“很冷吗?”
她伸手想去拽住洛月卿的手,想像之前一样试探对方的体温,可洛月卿却躲开,直接将她抱住。
“冷,”洛月卿含糊地回答。
赤足踩在她脚背上,果然有些凉。
钟觉予不由愧疚,为自己方才冤枉对方故意的念头感到歉意,她不熟练地回抱过去,手臂微微揽住对方的腰,脚背上抵。
“怎么那么冷?”她有些诧异,明明洛月卿已经在被窝里裹了很长时间。
“体寒,容易手脚冰凉,”洛月卿回答,就这样埋在她怀里。
屋外彻底没了声响,连月亮都藏了起来,山涧中的溪流依旧,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丝带。
小院里的树木立在那儿,偶尔落下几片叶子,扰了一庭院的清静。
木床上的被褥被撑出一个大包,里头的人相拥相依偎,结束了短暂的对话后就不再提起别的话茬,反而学着小儿胡闹起来。
圆润的脚趾滑过足背,顺着骨骼从上往下,反反复复,当然这种重复动作不会一模一样。
有时是从脚踝的位置开始,有时故意停留在弓起的足背上,或者缓慢往下。
钟觉予有些痒,只能抵住对方足心试图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