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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候往往就是这些派上用场的时候。
除了比试,在最后的狩猎活动中也会用到。
当然这些就与傅敛知两人无关了,毕竟现在顾云以如今受了伤,独自骑马打猎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傅敛知又是从小没有接触这些,武力值基本为0。
想来也不会有人在这种场合来找他们的麻烦。
如今顾云以能来这里,但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一旦顾云以被收了兵权,废了将军之位,那他在朝中就没有了任何势力,自然不会再与皇室相勾连。
皇帝这一番做法,之前相当于让顾云以告老还乡了。
明明顾云以才只是20多岁。
和李漠差不多的年纪。
傅敛知记得,不久后就是一场大战,那是西域自开始来对大渊进行的最大一场战役。
来势汹汹,又是趁着大年期间,举国欢庆,人们最是放松的时候。
哪里想得到西域会突然发难呢?
傅敛知记得,那个时候没了顾云以,大渊简直就是兵败如山倒。
把皇帝吓得不轻,连夜差人去了顾云以那时的府邸,想起顾云以再出山,帮他平定战乱。
那个时候皇帝许下了许多好处,说什么成功之后给他加官进爵的。
可那个时候,顾云以的心,早已被伤透了。
皇帝甚至都没考虑过,时间哪怕是过了这么久,顾云以终究还是有眼疾这一个大毛病。
看不见的大将军又能怎么指挥军队作战呢?
所以顾云以当时就拒绝了,后来在皇帝派第二波人劝说之前,就再无踪迹。
直到后来,仍旧是双眼覆着黑纱的他,但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踏破了皇城的大门。
可是,造反者的下场终究是不好的。
顾云以自然也是,可惜了,他不是书中的天命之子,而反派终究会被天命之子打败。
故事的最后,李漠若从天而降的大英雄一般,带着一支铁骑,将从来战无败绩的顾云以打到节节败退。
那是顾云以人生中第1次吃败仗,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他没有以后了……
想到这里,傅敛知就是一真心酸,顾云以没有败给任何人,他真正败给的,是那所谓的天道。
他是反派,所以天道容不下他。
可是反派与天命之子又是如何界定的呢?
凭什么一直碌碌无为的大渊,还可以被拯救?为什么想破除一切建立新秩序的顾云以终究还是失败了?
说到底,就是败给了天道。
天道不允许他怎么做,那他就不能做,就是因为天道指令的坏事。
无论你所做的事是好是坏,是否为了人民,又或者是否有为了自己的私欲。
天道不允许你变革,就会想方设法来阻挠你。
书中的顾云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但这次,傅敛知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他会想办法,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包括他的义父——顾云以。
第二十三章 踩着他的影子
傅敛知和顾云以来的早,两人便在狩猎场闲逛着,其实也没什么风景,都是那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树啊,草啊。
可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只是轻轻的走, 一圈又一圈。
初升的日光洒在他们身上,落下一条长长的影子,两人撒下的影子纠缠在一起,缠缠绵绵而又密不可分。
顾云以拄着盲杖,走在前面,傅敛知跟在身后,踏着他的步子,一下又一下,细细的数着留下的每一个脚印。
这样平静的时光,每一分每秒对于现在的傅敛知而言,都很重要。
在顾云以眼里,如今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子,但他还是不厌其烦的,静静的陪在傅敛知身边,走过一圈又一圈。
等两人都走累了,人也差不多来齐了,压轴出场的还是皇帝。
这样的大人物,往往都是最后一个才会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端的是什么架子。
傅敛知轻轻的望着高台之上端坐的那个人,眸色复杂,现在的皇帝已经是两鬓斑白,身子骨看着也并不健朗,有种纵欲过度的虚弱感。
也是,就大渊如今这风气,在皇帝身上看到这种疲态也不算很奇怪。
傅敛知和顾云以的位置相距不远,但都在下席,以顾云以现在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毕竟皇帝这次找他来,也不过是为了他手里的那点兵权。
要不是顾云以手里的这点秘诀,这次的宴会估计也就没有他的席位了。
这皇帝倒是下得一手好牌,愣是一点都不放过,逮着一只羊薅。
午宴上,皇帝倒是没提收回顾云以兵权这件事,其实也不能说收回,毕竟顾云以手里那些兵都是自己养起来的,算是他的私兵。
大渊别的地方不好,但在私人养兵这里,倒也放得松,只是私兵不能超过500,毕竟皇帝也害怕,万一私人手下的私兵过多,会影响到他的统治地位。
这些便利主要是给那些权贵准备的,毕竟一般人哪里又养得起呢?
但即便是这样兴武的背景下,大渊的总体兵力依然不如西域那边,作战能力更是不能比。
傅敛知敢打赌,这些年如果不是靠着他义父,大渊怕是早就被西域蚕食了,哪里还有这皇帝高枕无忧的生活?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微醺了,动作幅度也大了不少,今日是四皇子的生日宴,自然一切都是以四皇子为主。
皇帝独宠四皇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明眼人都知道,关于太子之位,陛下他怕是早就已经有想法了。
也正是因此,四皇子的生日宴办的格外的热闹,不少官员想要搭上四皇子这条线,为自己日后的升官进爵,多铺一层保障。
而皇帝偏偏又看重这一类的官员,美其名曰实诚,实际上,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没有人知道。
傅敛知垂着眸子,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杯,不得不说,不愧是宫里的东西,做工就是不一样,花纹雕刻的一丝不苟,想必是设计师费了不少功夫的。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鼻尖突然萦绕上一股香气,是那种做工精细的香粉,之前将军府的人给他房里送过,只是傅敛知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是女孩子家家用的,一直放在柜子里落灰。
要说香味,他还是更喜欢顾云以身上的,淡淡的冷香,不腻人,闻着反而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傅敛知一直想知道顾云以用的到底是什么香包,只是没来得及问出口,而现在这种情况下,问这种问题似乎太尴尬了。
几乎是香气入鼻的呐一瞬间,傅敛知抬头望去,就看见一个衣着考究的女子,笑意盈盈的蹲在顾云以身侧,甚至还贴心的帮他满上了一杯酒。
这人傅敛知没什么印象,但看她的衣着打扮,此人身份地位绝对不低。
‘他是大渊的公主,三公主,但是不怎么受宠,皇帝根本不关注她。’可爱适时的出现,帮他答疑解惑,‘毕竟在皇帝的眼里,只能看到那一个四皇子。’
这话说的倒是很对,皇帝的眼里可不就只有李漠吗?
据说三公主的生母身份一般,只是皇帝早年间微服私访是宠幸的一个农女,事后农女不小心有了身孕。
那时的皇帝还没有皇子,便小心地将农女接到宫中静养,可没想到生的还是一个女儿。
皇帝便对农女没了兴致,之后也没在召见过。
傅敛知看那人的模样,长得倒是周正,想来母亲也不会是什么相貌平凡之辈,只能说皇帝见得多了,也就没了留恋。
但这个三公主为什么要到顾云以这来?还这般大献殷勤,皇帝居然还视而不见?
按理说,如今顾云以已经失了皇帝的信任,甚至是皇帝的剥削对象,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顾云以走这么近呢?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可爱眨巴眨巴眼睛,煞有其事的看着傅敛知,‘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吃醋了吧?’
看出来了,可爱在嘲讽他。
吃醋吗?
傅敛知也说不上来,可是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确实不舒服。
这就是吃醋的感觉?
好奇怪。
这边两人的互动倒是没什么人注意,毕竟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李漠身上,今天的小寿星。
李漠自小便是无拘无束的长大,养成了一副恶劣的性子,除了面对皇帝和自己母妃,面对其他人都是一只笑面虎。
笑里藏刀的那种。
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给你来致命一击,就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费尽心思的潜藏着。
大渊人擅骑射,每年的春秋两季都会设春猎、秋猎之类的活动,这次因为李漠的生日,便向那日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