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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敛知好像没发现什么,突然翻出自己的小包,拿出一个小本子不知在看些什么。

时不时还点评般点点头。

顾云以:“……”

好吧,是他多虑了。

“这就说明,这药还是有一点效果的。”傅敛知看着小本,不知从哪里磨出来的墨色笔芯在纸上写写画画。

顾云以识趣的没有打扰他,将手里的苹果几下解决掉,偷偷摸摸的就要往外跑。

“等等,你先别走,我还有点事问你。”傅敛知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叫住了准备偷偷离开的人。

顾云以身子一僵,只好老老实实回到原位。

傅敛知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睛,那片灰色的海,暂时没有消散的念头,覆盖在他整个眼睛上。

当熟悉的的气息再度逼近,顾云以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烧开了的水,沸腾着,叫嚣着。

让他生出想把这个人压近怀中,狠狠欺负的念头,顾云以眸色微深,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视线直直落在傅敛知脖颈边裸露在外的雪色肌肤上。

傅敛知很白,这是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

白的好像他随便一碰都能留下一个红印子的模样,那应该漂亮极了。

顾云以伸出手,慢慢的环住了傅敛知的腰肢,见傅敛知没有拒绝的模样,胆子大了些,稍稍用了点力,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别闹。”傅敛知轻声呵斥,但这仿佛纵容般没有一点攻击力的说法,让顾云以心里生出的一簇火苗有了越来越盛的苗头。

“我检查一下,你别乱动。”傅敛知无奈的按住了顾云以想要往上探的手掌,反手将他握住,搭在自己腰间。

“很快就好。”

他这一个动作下来,原本不安分的人骤然间安分起来,老老实实的抱着他的腰,不动了。

傅敛知心里松了一口气,在可爱的辅助下,江一系列检查完成。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些,也许等找到那些药之后,你的眼睛会在短时间内就能康复。”

傅敛知心里高兴,脸上也带上了笑意,他握着顾云以的手,突然发现什么,唇边的笑意顿时收敛了。

“我的苹果呢?”

顾云以:“???”

傅敛知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委屈,“你吃了?”

一副马上就能哭出来的模样。

顾云以立刻又给他削了一个,“咳……看你那么认真,还以为你不要了。”

“那可是你给我削的啊,为什么不要?”傅敛知理所当然,正所谓男朋友削的苹果,没有不吃的道理。

还好最后那苹果是被他自己吃了,不然,傅敛知微微眯了眯眸子,有他好看的。

“咳……下次不会了。”顾云以轻咳一声,掩下尴尬。

顾云以老老实实、任劳任怨的喂着,傅敛知一口一口,小口的咬着。

就傅敛知这吃相,十个里就得有九个受不了,顾云以倒是毫无怨言。

“你喜欢的话,以后在院子里种一颗怎么样?”顾云以轻声询问。

“种苹果树?”傅敛知神色一亮,那岂不是说,他想什么时候吃苹果就可以什么时候吃了?

“嗯。”顾云以点头,“你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我让人在院子里种些。”

“好啊。”傅敛知附和着,他喜欢苹果,小时候就梦想着能住在苹果园里,这样就能有数不清到苹果了。

可是,生活在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里的他,没机会去看他心心念念的苹果园,只能在电视上看一眼。

现在,居然有人说要给他种苹果树?!

傅敛知心里怦怦跳,眼睛亮的吓人。

“我能自己种吗?”傅敛知试探着问了一句,“自己种出来的,更有成就感。”

“自然可以。”顾云以好笑的回答。

五天后,两人到了心心念念的俪城,这里和皇城很不一样,没有那么森严的把守,也没有那恢宏大气的建筑,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一种温柔的感觉。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水气,带着新草的香味。

没有皇城繁华,但也不失大气。

看起来很是养眼,不像是什么蛮夷之地。

大街上,到处都有叫卖的小贩,热热闹闹的。

傅敛知走进了城中一家看起来最大的草药铺子,铺子里人不少,但却不是来抓药的。

“木医师好不容易来一次义诊,我可得看看瞧瞧。”

“收起你那副花痴脸,别把人家吓到了。”

“你说什么呢!”粉衣女子气氛的跺了跺脚,冲着身旁的人发火。

傅敛知收回视线,没什么兴趣。

大概就是姑娘们看那医师长的帅,借着看病都由头多看几眼吧。

曾经他也有过这种待遇,但只有经历过才知道,那种感觉着实……让人心慌。

“你好,老板,请问贵铺有龙须花吗?”

“龙须花?”老板摸了摸灰白的胡子,“没有,这东西长在沼泽里,危险的很,不是我们这种小铺子弄的来的。”

“那你知道什么地方可能有这种花草吗?”傅敛知不死心的询问。

老板冲他摇摇头,“这东西可是毒草,生长条件苛刻,本来数量就少,更别说那么不好采到了。”

“你们要那东西做什么?”老板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仿佛他们是什么要毒草去害人都危险分子。

傅敛知和老板扯了好久,老板才相信他们要这东西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杀人,然后从老板口中套出了那草可能生长的地方。

只要有一个大概方位,可爱就可以为他定位,找到的概率也是大大增加。

傅敛知心里总算有了底,这些天都忙碌终于是有了收获。

与此同时,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黑乎乎的、沾满了泥沙的馒头落到地上,只听一声闷响,刀剑划过皮肉的声音,接近着,就是沉闷的坠落声。

地上黑乎乎的馒头被染成了红色。

“殿下,没有发现……”

“这么多人,还能让他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顾云以一个伤患,还是一个重度伤患,这个时候能跑到哪里去?

定然是被人藏起来了。

“殿下,之前那个傅敛知坐着马车离开了,会不会……”

“你是说傅敛知把顾云以带走了?”李漠扯了扯唇角,“那你们怎么就把他放走了呢?”

声音冷的让那士兵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我们搜过他的马车,没……没搜到……”那士兵哆哆嗦嗦的说,“我不知道……殿下饶命啊!”

“饶命?”李漠冷漠至极的脸骤然在那人眼前放大,“我放过你了,那谁来放过我呢?”

在那士兵惊恐的眸光中,李漠一挥手,抬步往外走去,他身后的人利索上前,手里拿着寒光凛凛的匕首……

“殿下,现在怎么办?”心腹战战兢兢的询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这位。

“搜!掘地三尺都要把傅敛知抓到!”

不能让顾云以活着,否则,下一个死的人就会是他自己。

“是!”

等人都走了,李漠一个人抬头,看着暗沉沉的天空。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步,绝不能让一个顾云以毁了他的未来。

傅敛知和顾云以坐在一个酒楼的隔间里,透过纸窗观察着下方的闹腾。

又得上山了,傅敛知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上次上山,他好不容易才回去,还给顾云以惹了不少麻烦。

这次……

傅敛知摸了摸脑袋,希望这次会好点吧。

“咳咳咳!”顾云以吹了风,尚且病弱的身子受了凉,捂着嗓子不由咳了几声。

傅敛知:“又不舒服吗?”

他现在对顾云以的身体可是格外的关注,有点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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