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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的东西,正是顾云以的画像,傅敛知瞅了一眼,这画像上的脸与顾云以本人居然有七分相似。

就这样售卖顾云以的画像,真的没问题吗?

“我要一份,给我一个!”

“我先来的,给我……”

“挤什么挤啊,你踩到我了!”

这大渊的民风 还真是开放啊……

傅敛知目瞪口呆,直到身侧的人偷偷给他说了一句话。

“公子,这东西您还是别看了,您把这个带回去了,将军会生气的。”

侍卫風对这种事已经很有经验了。

自顾云以赢了那一战后,整个大渊的人都对他推崇备至,再加上顾云以那张脸本来就长的好看,脑残粉更多了。

想卖画像这种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之前还有人定制和将军一样的套装呢。

当然,还有经常的一些无法言说的举动……

后来被将军查封了好些地方,这些人才收敛起来,只是将军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些人又开始了。

“哎,要我说,这些人就是因为看不见顾云以才会这般狂热。”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傅敛知下思考,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青衣人站在不远处,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神色淡漠都白衣人。

齐梓妗抿着唇,显然是不太适应余箫这样抓着他的动作,象征性的挣了挣。

只是,他毕竟是个文官,他那点力气,在余箫眼中,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你好啊,又见面了,老大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余箫凑到她身边,脸上带着笑,“那我就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箫,这位是我爱人——齐梓妗。”

余箫自以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带着齐梓妗往傅敛知这边走。

齐梓妗撇了他一眼,丝毫给面子的打断,“我可没承认过。”

“小齐~在外人面前,别闹了~等会去,随你怎么闹腾都行。”余箫冲他暧昧的抛了一个白眼,齐梓妗唇角一抽,别过眼去。

傅敛知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像一个超级电灯泡,很多余……

索性,余箫也没让他尴尬多久,他很快将视线重新转移到傅敛知身上。

起初,得到消息时,他有些惊讶,没想到,消失了五年的人,居然因为一次西域之行,就这么被轻易找到了。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 顾云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只是,他的路还有些远……

余箫看着齐梓妗的后脑勺,心说都怪自己嘴欠,之前那样作,把齐梓妗整生气了,现在哄都哄不好。

“你好。”傅敛知略显尴尬的一点头,“我是傅敛知。”

“哈哈哈哈,难怪顾云以对你念念不忘,小家伙 你也太可爱了吧!”

傅敛知则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余箫在笑什么,默默的后退一步。

“余大人,将军说了,要照顾好傅公子。”就在傅敛知感到有些如坐针毡时,那侍卫替他解了围。

“好好好,我不闹了。”余箫投降般一抬手,“小家伙,你知道这些人在做什么吗?”

傅敛知理所当然般道:“不就是买画?”

他不理解余箫为什么要有这一问。

“不不不,表面上是买画,实际上啊,他们都……”

突然的,齐梓妗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要是不想被顾云以全城通缉,你就继续吧,我走了。”

对于余箫这个嘴巴上没个把门的人,齐梓妗表示,不想和他在一起待着,容易被拉下水。

“这画还有其他什么作用?”傅敛知不解,见余箫没敢搭理他,又把目光转移到他身边那侍卫身上。

侍卫战的很端正,不敢去看傅敛知的眼睛。

也就是说,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那些买画的人,很是疯狂,傅敛知看着他们的脸色,就莫名有些害怕。

但余箫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非但没有害怕,还主动迎了上去。

一边的齐梓妗也么有组织他的意思。

“各位姐姐们,都在干嘛呀?”

余箫以极其强势的力道,挤入人群间,顺手抽走了一人手头的画。

“啧啧啧,画的真丑。”余箫摇摇头嫌弃的把画扔回去。

“不是,你谁啊!有病吧!”他的话,很快引起了众怒,眼看着就要被打,傅敛知赶紧闭上了双眼。

但预料中的惨叫没有传来,传入他耳里的,却是慌忙逃窜的脚步声。

傅敛知微微睁开眼睛,就见那商人战战兢兢都站在原地,围在他四周买花的人,都跑了。

而余箫手里,正拿着一样东西,像是个腰牌。

“幼稚。”

他听见一边的齐梓妗如是说。

人群散了,傅敛知才明白,这两人大概是顾云以派来的。

面对这样一个余箫,傅敛知其实不是很想和他打交道,他也太喜欢这样……嗯……轻佻的人。

“小家伙,我们要去将军府,一起吗?”余箫处理好事情,向傅敛知发出邀请。

傅敛知抿了抿唇,他确实也是要回去的,要不,和他们一起?

一番思考后,傅敛知点头,余箫毕竟还是顾云以的人,他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难看,到头来跌了顾云以的面子。

“那可太好了,走吧走吧。”余箫和齐梓妗勾肩搭背,看得出来,其实齐梓妗不是很乐意。

整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但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打算。

傅敛知观察了一下,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挺有意思,既然齐梓妗都没说什么,那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也许就算他想错了,这种就是余箫两人相处的常态呢?

几人回到顾府时,顾云以尚未回来,大概是被军中事务拖住了脚步。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夜幕缓缓降临,将军府的人备好了晚膳,请几人先行用餐。

“顾云以又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傅敛知夹着一颗青菜,装似不经意的询问。

闻言,余箫差点被呛住,咳了几声,连忙灌了几口水。

“这天下,敢直接叫老大名字的,怕也就只有你了。”面对这样大胆的傅敛知,也许是太久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他很不适应。

“将军没提过这件事,可能会忙的有些晚,你不用担心,将军不会又事的。”齐梓妗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余箫赶紧应了一声。

晚间,这是傅敛知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在大渊的夜晚,这里和西域有些许多不一样,月亮好像小了很多,也远了很多。

站在窗前,傅敛知有些许的迷茫。

他到底是谁呢?已经五年了,他的记忆还是没有一点复苏的迹象,他已经过了整整五年没有记忆的日子。

顾云以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可傅敛知冥冥中有一种预感,也许,真相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时常会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与这些人,似乎有着一层看不见也摸不到的纱,即便很微小,但也确实存在。

顾云以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只着白色寝衣的傅敛知趴在窗边的小榻上,温柔的清辉洒在他略显清冷的眉目间,傅敛知眸子紧闭,睡得很熟。

顾云以不忍打扰,站在一边看了很久,直到察觉到些许凉意。

他是沐浴之后过来的,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在春夜里,还是有些寒凉。

傅敛知在这里睡觉,还穿的这么薄,还真是不怕着凉啊……

几步上前,顾云以很轻松的抱起了蜷缩成一小团的傅敛知,他很轻,像只小猫似的,好像没有什么重量。

傅敛知个子其实不算矮,足足有一米七九,但确实很廋,尤其是在顾云以面前,就像只小动物。

“太轻了。”顾云以喃喃道,得好好给傅敛知补补。

傅敛知的身子很凉,本能的寻找热源,而顾云以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人形火炉,尤其是他还在傅敛知面前。

自然就成了傅敛知的首选。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在顾云以抱起他的第一秒,傅敛知就顺着他的力道,往顾云以怀里钻。

顾云以胸前的寝衣没有扣紧,傅敛知这一折腾,被他蹭开了不少,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傅敛知软软的脸颊,顿时,顾云以一张脸迅速的红了。

“你就是来折磨我的吧?”顾云以咬牙,忍着怀中人的作乱,将人扔上床榻,有迅速用被子裹住。

“真是,怕了你了……”顾云以哭笑不得,替傅敛知掖好被角,又关上了此前被傅敛知打开用来欣赏月光的窗,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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