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越者,如何凭智慧带领小宗门,在风云变幻的修真世界站稳脚跟?
轰隆隆~
咔嚓嚓~
空旷的田野上,一男子仰面躺在地上。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浇醒了正昏迷的他,猛地坐起来,四下张望。
此人名张龄,今年22岁,华国人士,此刻一脸茫然,思绪飞转。
“这是哪里?现在几点了?我不是在道家圣地三清山毕业旅游吗?为什么在这里?我在做梦?”。
“我也没做啥呀,就是在祖师殿后面点了个烟,怎么来到这了?”
“哦对,还挨了个雷劈!”
挣扎着起身,打量周遭,张龄很困惑。
这里是一片山谷,两座百来米高的山峰,夹着一片平地,而张龄身处的位置,是一块农田的田埂。田里种着像是水稻一样的作物,但和水稻又有些区别,植株高约一点五米,种穗比张龄印象中的稻谷大了近一倍。微风夹杂着雨点拂过,这中间金黄,边缘暗红的植株在风雨下摇曳颤抖,显得娇艳欲滴。
此处种植的全是这样的作物,而约两三百米远的山脚下,有一座小木屋,正升起冉冉炊烟。
好一处山乡野趣!
张龄下意识的狠狠掐了一下手臂,疼的龇牙咧嘴,人却猛地清醒过来。陷入了长考。
明明是在旅游,只因挨了一道雷劈,醒来却处身在这样的一个陌生所在。这田野、作物明显跟记忆中的样子有相当大的区别,而这处山谷也是从未涉足过的地方。
“我一定是穿越了!”
习惯性的手伸到裤兜里,掏出烟盒,却发现早已经湿烂了,只有个防风打火机孤零零的粘在没有卷烟纸盒上。
“啧啧,带个打火机穿越,真是个性十足!”张龄自嘲笑道。
这地方一看就是农村,作物、小屋、炊烟倒是跟前世(姑且叫做前世吧,张龄心想)很相似,但这叶子中间黄两边红,穗果粗大,像稻却不是的东西,能吃吗?初到贵地,现在这样贸然的走去小木屋,会不会冒犯别人?
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张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收起思绪。看着远处的炊烟和近处的作物,腹中好一阵刺痛传来,他饿了。
不敢贸然行动,先尝试下这类似于稻谷的作物是否能吃,张龄作下决定。
掐了一点这“稻谷”的穗尖上的几粒米,剥开一粒,闻着倒挺香,和前世小时候家里种的水稻差不多。试探性的用舌尖舔了一下那“米粒”的表面,登时一阵生辣椒一样的刺激感,夹杂着稻谷的清甜感觉,从舌尖传来。
“呸呸呸!这米,怎么是辣的”?张龄赶紧丢掉“米粒”,猛吐几口痰,深怕中毒。
带辣味的稻谷?纯天然辣条?太奇怪了!这里确实不是地球!
味蕾受到辛辣食物的刺激,胃里更痛了。张龄心想得尽快找点东西果腹,不然今天就得饿死在这“稻田”里。雷劈而不死,穿越第一天却冻死饿死在稻田里,如此奇葩经历,怕是起点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啊!眼下天快黑了,山里怕是去不得了,而去那木屋又怕直接与人冲突。张龄蹲在田埂上,痛苦地干呕着清涎。
风止雨歇,眼看天色渐黑,而人也快要昏厥,张龄终于下定了决心,丢掉右脚那剩下的一只泡胀了的皮鞋,拖起虚浮的双腿,蹒跚着踱向木屋。手里紧紧攥着的防风打火机,就是此刻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东西。
······
“兀那怪汉,来此作甚,可是这林双虎搬的援军?”
快到木屋小院时,张龄止住了脚步。因为院子里两拨人正对峙。
左边一个满脸横肉,眼袋下一道刀疤,斜切过鼻的大汉,正转头发出怪音,貌似诘问张龄,手上三尺长大刀却紧了紧,一脸防备。
右边那汉子却是眉眼方正,手持长剑护住前胸,也是一脸困惑地看过来。嘴里也喊着奇怪的方言,想来大约是“来者何人,所谓何事”之类的吧?
还有个约莫十来岁小女孩,却是手拿把菜刀,站在右边汉子身后,小脸上写满了愤怒,对着刀疤大汉尖声高叫。
看这两拨人对着自己这“第三方势力”,面带煞气,大有一言不合一致对外的样子,张龄苍白的面容瞬间涨红,汗出如雨,身躯禁不住的筛糠打颤。
背时穿越,贸然进村,还碰见干架,他直觉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咋办,咋办?
慌乱中只得指指嘴巴,摸摸肚皮,胡乱挥手,学古装剧的腔调,嗫嚅说着不文不白的话:“咳咳,兄…台们…息怒,小弟…小弟…今日流落…到此,只是…想讨口…水米,并不想…掺和你等好事!好汉,饶命呐~~”
他这一套动作,虽未打消双方戒心,却也不知他的路数,没人敢轻举妄动。
一时竟僵在这里。
迅速瞄了眼场中局势,张龄拾了根草棍,掏出防风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着,嘬了口,突然用尽全力,将这打火机甩向“刀疤脸”。
“贼胚!看刀!”
那大汉先是惊异于张龄古怪装束,而后纳闷他这冒火冒烟架式,却没承想对面径直丢来“暗器”,怒喝一声,用刀背击飞打火机,正要砍将过来。
却见持剑男子蓦然动了,趁这刀疤脸出手格挡“暗器”,兔起鹘落间,短剑携着无匹气势,迅速刺中对面敌人。
“啊~~~~~”刀疤汉子应声倒地,短剑插入心脏,命丧当场。
持剑男子一招建功,抽出短剑,在死者身上擦擦,看向张龄,抱拳说道:“兄台~”
“唔~~~~~”张龄应声而倒,却是昏过去了。
······
张龄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只感觉口干舌燥。就着油灯,望了望这简陋却干净的小屋、身上盖着的被褥、再看向身上干净的古装内衣,知道自己赌对了。
想起黄昏的那场战斗,他只觉侥幸异常,自己贸然丢出打火机,不料竟收到奇效。
看那刀疤汉子一脸凶相不似好人,二来那小女孩惊恐尖叫触动了他内心柔软一角,再看兄妹俩农人装束,似本地主人。脑子一热,出其不意地作了干扰战场的举动,却也没管持剑男子会否取胜。
好在他并未让自己失望!
只是没想到,这地方武力值太也强劲,只一招,一条人命便魂归天外。
回忆着杀人男子那道凌厉剑光,刀疤脸左胸汩汩流出的鲜血,张龄干呕一声,一阵后怕。
正待思考如今处境,却听门吱呀一声响起,那女孩儿端着一只海碗,朝自己走来。
一屁股坐在床沿,女孩拿着木匙,舀起一勺碗里稀粥样食物,缓缓送向张龄。
鼻翼味蕾传来的清晰感觉,让张龄放下了心防。抢过碗,一口倒进肚里。
“咳~咳~,多谢小妹,这粥真美味,还有么?”
那女孩却是听不懂,只茫然盯着他看。张龄只好指指碗儿,再指指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女孩懂了,拿过空碗,飞快地开门出屋,想是去盛粥去也。
不多时,女孩回返,却见下午那杀人男子也跟随进屋,满脸堆笑,嘴里激动说着什么,对着张龄抱拳拱拱手。
“这个我懂!”
张龄学者对方动作,回敬了一礼,再次看向女孩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