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的生活中都有各样式的烦恼,但当有一天你的人生中突然出现了一盏指路明灯。她能让你规避未来人生中出现的种种风险,并伴你一路成长。你的人生是否会变得与众不同,陈九无疑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幸运儿。我们且 ...
灵川县往西南,与广南接攘。山势起伏落差却颇大,一改广南那边大开大合的山势,虽也是重重山峦起伏,却呈现出一派婉约秀丽之态。
时正五月,值雨季。披青带翠的大山小川呈连绵之势顺国道一直延伸进迷离的雨雾之中。时有一道白练从青山中钻出又迅速的消失在茫茫远方的山野之中。
“嗤”的一脚刹车声,一辆从GZ开往GL的大巴车停在了位于322国道边的一个叫三街镇的街尾。光头佬司机转头朝车内连喊:“靚仔,后面要在三街镇下车的靓仔!到地,下车了……。”
穿过南支铁路的涵洞桥,细雨蒙蒙的山间小路上走来两个看不太清的身影,一高一矮。过了片刻走近了些才能清楚,矮的壮硕,高个削瘦。两人一路踉跄着一边赶路一边相互诋毁着……。
“小九,我看你就是鬼日迷眼,精神失常了吧!”这,都走了两三个小时了,你看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说的落雁潭在哪里?
陈九抹了一把脸上细细水珠,满嘴发苦的扯了一把顺势又要坐下的同伴:“胖子,也不看看这是个啥就坐”
三胖用同样湿漉漉的胖手左右一摸,“嗨!怕是谁家丢的坏咸菜坛子,正好让我歇歇脚,缓口气!歇过来咱就回镇上过一夜,正好坐明天的返程大巴…。”
说好的一个月夜宵,外加每天一瓶珠江啤酒。到时候你可别玩赖!
此时已时至傍晚。两人从一下车就赶路到现在,凑巧又正碰上个阴雨天气。
陈九虽是满腹心事,可此情此景加上肚空身寒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手上没劲也就没扯动满口胡柴的胖子,只得加重语气低声道:“你,你先起来,这不能坐。”那是别人家的先辈“骨殖坛”……。
“谷子坛”,里面有谷子?许是没听清。这一说胖子倒来了劲,侧身就要翻过来瞅瞅。
尼玛!眼看大不敬有可能演变成民族民俗纠纷。陈九恶从心头起,飞起一脚就把三胖踹了个大马趴。
一不留神吃了个闷亏的胖子气得嗷嗷真叫:“狗日的小九,老子和你没玩。”
爬将起来,嗷的一声一式野猪冲林就把陈九拱翻在地。右手薅住他的领脖子恶狠狠的质问道:“神经病又犯了,老子千里迢迢陪你跑一路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他妈……!你是说那坛坛里装的是骨灰,瞎扯鸡巴蛋!你家把骨灰坛坛放路边,再说了那么高个坛坛装牛骨灰差不多!”
……胖子显然是半信半疑,不过他知道陈九算半个秀才,搁古代好歹也能算足不出户知半个天下事的人物。搞不好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信了八分的他把好兄弟又从地里拽了起来,顺手扯了扯在地上泡得水唧唧的裤裆颤声问:“那咱现在还去不去落雁潭,找不找你的田螺姑娘。”
陈九隐隐有些悔意叹了口气,直起身看了眼四周隐隐绰绰的山头,尼玛!又看了看两人一身泥水。决定还是先回镇上再说。
待两人从原路返回到三街镇,已是街灯四起,找了家旅店简单拾缀了一番。就沿着十字街尾找到了那家在信纸上颇有着墨的“牛八宝”火锅店。
陈九站在秦记随风飘荡旗幡下精神一时有些恍惚,居然产生了一丝丝陌生的熟悉感。
老板见他俩眼生,上下打量了几眼,操着壮地口音的普通话过来打招呼:“伢伙子,是第一次到三街来吧!”快进来坐,第一次来就能找到我秦记来。运道不差嗦!吃点什么……。
陈九有些迟疑,那个秦四叔…,来个两人份的八宝…,加黄喉,牛血各一份,中辣。搔了搔头皮又道:“呃,有老酒就来二杯,没有就来瓶高度三花。”
秦老四进厨房时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一时有些拿捏不准了。桂英探头探脑的朝外面看了几眼,问道:“当家的上什么料。”
秦老四皱了皱眉:“想什么呢?都是老客。”
锅底上得很快,配菜也不慢。十来分钟锅底的红油就开始向外翻涌,牛血先放让它煮着入味,百叶,黄喉沸水即食,鲜香麻辣。就上一口老板温过的老酒,两兄弟一会就吃得满头大汗,白日里的萎靡一扫而空。
一瓷杯半斤装的温热老酒下肚,各式小碟也清了大半。陈九还稍好些,三胖酒气上涌,显然是有些醉了。大着舌头:“小酒,你,你白天说的那啥谷子坛是真滴。
见陈九点头。
嘎!真是滴……。”
此时天都黑好一会了,明显饭点已过。店里也只剩了他们俩一桌,三十出头丰乳肥臀的风韵老板娘正坐在他们斜对面不远。一边嗑着瓜子,一双媚儿眼正不时朝这边出溜。大概是看这俩酒鬼啥时候会钞。
人生地不熟,陈九小心为上。先让胖子闭上嘴,才招呼老板娘过来结帐。
“两位吃好呐!”
“嗯,”胖子猛点头。
两份八宝加菜两份,老酒一斤,共计三十六块。
找钱的间隙又似不经意的问了句:“听这位后生说什么落雁潭,二位看着面生,不知道去落雁潭是?”
陈九…?
……,哦。我就随口一问,没事,没事。只是从这进山,一路可不近!
这倒是真有些冤枉他们了,可惜事情太过离奇。就是他想说也说不清楚,更别提一知半解的三胖了!要不是一封封从这个小镇发出的信件真实存在。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位妄想症患者。
不错,最近五年。他一共收到了三封从三街镇上邮递所邮给他的三封信,从十七岁到今年他二十三。每一封来信都在他人生最灰暗的节点,如期而至。更可怖的是自己从未有过这样一位朋友,能时刻掌握自己的行踪。要知道当年他十七岁,辍学的第一年外出谋生时。甚至家里人都不知道他身在何方。
当时的他因为家里让他休学,心中一时愤慨。一声不响就留书出走。本来跟家里说的是准备南下GD的,后来阴错阳差反而到了中州。在睡了一个月桥洞后才绝处逢生的进了一家纺织厂。好像是落住脚的第八天吧!第一封挂着三街镇的邮戳的信就送到了他的手上。
陈九一度还以为厂子里有和他同名同姓的人,把信揣在怀里打听了三天才确定厂子里就他一个人叫“陈九斤”时才敢拆开。
是吧,现在的你就叫“陈九斤”吧!嘻嘻,嗯,让我猜猜。你今年十七岁属虎,冬月初九日生,也就是今天啦!那我就先在这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啦!我的小先生。
好奇吧!好奇宝宝,嘻嘻。好吧!我是你前世救过的田螺姑娘,今世是来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