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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予疯狂地诉说着对她的爱意,仿佛说慢了一些,她就会变成蝴蝶飞走。

他望向她的眸中情绪翻涌,最后定格在病态的痴迷。

“我的心是属于你的,身也是。”

谢知予边说着,取下她发上的蝴蝶发钗,塞进她手里,尖端对准自己。

“你若不愿,那就杀了我。”

姜屿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地步。

谢知予和她靠得很近, 几乎贴在一起,她自然感受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

但她好像并没有感到害怕。

姜屿不得不承认,她如今对谢知予的喜欢只多不少。虽然总是他缠着自己贴贴, 但她也很享受和他的亲密接触。

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更亲密一些,这没有错。

谢知予会关她小黑屋,归根究底是他不知从何得知了她的任务, 害怕她离开自己。

如果这样做能给他安全感……

姜屿想, 她是愿意的。

夜已深了,窗外静得能清晰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月光穿过纸窗,斜斜几缕照在床榻上, 在两人身上映出些朦胧的光影。

谢知予俯身凑近, 闭眼吻她的唇角,眼睫颤动着, 滚落下一颗泪珠。

一举一动看似强势,可没人知道,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弱势方。仿佛等待审判的罪人,只要她一个动作、一句话, 便能轻易将他击溃。

谢知予害怕被拒绝。他吻得轻柔, 姿态虔诚又卑微,带了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祈盼她不要那么快降罪于他。

“师姐,对不起, 你原谅我吧,就只有这一次……”

他的声音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 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打湿了睫羽,又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姜屿也尝到了一点咸味。

姜屿:“……”

先等一等,待会要被睡的人是她对吧?

所以他哭成这样做什么???

姜屿握着蝴蝶钗,有些无奈地望着帐顶。

良久,一声轻叹弥散。

“你先别哭了,我没说我不愿意啊。”

姜屿松开蝴蝶钗,为了防止误伤,又将它推远了些,然后抬起手背给谢知予擦了擦眼泪。

谢知予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听见她的声音,愣愣地抬起脑袋,神情仿佛不可置信。

姜屿叹了口气:“我愿意的,做吧。”

她伸手抱住他,在他背上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了两下。

“不过有件事我得先说清楚,我愿意不是因为可怜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听清楚了吗?”

谢知予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

她说她愿意。

所以他被无罪释放了。

狂喜自心底升起,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微微发亮,身体却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的情绪似乎稳定下来,鳞片也渐渐消褪了。

姜屿等了他许久,心里直觉得奇怪。

“怎么不动了,衣服都脱了一半,你还做不做了?不做我要睡觉了。”

“要做。”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谢知予托着她的腰,将两人调换了一个位置。

姜屿被迫跨坐在他身上,忍不住扣起了问号。

“你怎么——”话说到一半,姜屿顿住,猛然意识到什么。

沉默了两秒,又道:“……你该不会是不会吧?”

姜屿看着身下的谢知予,他的眼神闪躲,微微侧过脸,耳尖泛红,神色看起来像是有几分不太好意思。

虽然看起来的确像是不太会的样子,但姜屿要是信了就是她真傻。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会再轻易上他的当了。

“你让我来,可是我也不太会这个……”

姜屿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停顿了下,向他提议:“要不我们改天做好了准备再来吧?”

她说着,便要起身从他身上离开。

谢知予拉住她的手又将人捉了回来,他轻轻说:“可是我很难受……”

“那怎么办,要我帮帮你吗?”

“怎么帮?”

姜屿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手指镇定地去解他的衣袍。

姜屿也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何止不太熟练,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在他的注视下反倒先红了脸。

心里憋着一口气,解不开誓不罢休。

可她越心急,反倒越解越乱,手还在他身上胡乱摸着。

谢知予忍了许久,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突然撑起身,攥住她不停作乱的手指,自己飞快解开了腰封和衣袍。

他看着她,声音低哑地问:“然后呢?”

屋内光线昏暗,谢知予衣衫半褪,正坐在她的床上。

他的皮肤很白,看上去像是常年不出门的人。因为常年练剑,身材匀称漂亮,该有肌肉的地方都有。

……这还真是除了性格,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什么缺点了。

姜屿挪开眼,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问他:“我在极乐世界和你说过的…那个,你还记得吗?”

谢知予点了下头,说:“记得。”

“那你现在会了吗?”

话说到这里,谢知予差不多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他看了她半晌,然后开口说:“……不会。”

“没关系,师姐现在教你。”

屋内光线昏暗不清,谢知予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却变得愈发敏感。

她纤细漂亮的手指从他的锁骨一路向下滑去,指尖碰过的地方犹如引燃一连串的火花,灼热酥痒。

谢知予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她的手心温软滚烫,握成圈贴着他。

“师姐……”

唇间溢出一声闷哼,谢知予抓着整齐的被褥,指尖颤动,看向她的眼神湿润又无助。

随着她的动作,他的眼底慢慢浮现出朦胧的水光,如同一颗浸在水汽里的玻璃珠。

姜屿没做过这种事,既不觉得自己的技术有多好,又很担心弄疼他,手上刻意放轻了力度。

“这样可以吗?”

陌生的欢愉支配着他的意识,甚至一想到正在触碰他的人是姜屿,身体愈发兴奋,只觉得舒爽得快要失去理智。

“师姐……”谢知予低声唤她,生理上的兴奋感使他抑制不住地落了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地往下砸。

他眼巴巴地看向她,脸上露出无措,将自己送到她手里,本能地想要向她寻求更多。

“还是很难受……”

姜屿稍稍加重了力度,指尖无意中刮蹭到他。

极为短暂的一瞬,却如触电般过遍全身,谢知予下意识低吟出声,身体颤抖着,咬住下唇,茫然地扬起脖子,乌黑的发丝有几缕被汗水黏在脸颊上。

他双手撑在身侧,眼神已经聚不住焦了,喘息声粗重,耳坠上的银铃轻响。

往日里清冷疏离的面容也在此刻染上了情.欲,他额上出了细汗,皮肤泛着莹润的光,几乎同今晚的月色一样朦胧又漂亮。

眉心一点朱砂红得秾艳,像滴进清水中的一粒鲜艳的血珠,透着莫名的引诱,让人挪不开眼。

姜屿用另一只手指尖抵在他眉心重重按了一下。

她轻柔地命令他:“谢知予,看着我。”

谢知予在这种状态下倒是意外的很听话。

他的眼尾都湿透了,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望向她目光里带着明显的渴求。

“师姐、师姐、师姐……”

他凑过来,将脑袋靠在她颈窝,一声声地唤着她,声音哭似的难耐。

姜屿手上温柔地安抚他,温声细语:“很快就好了。”

热意不断积蓄,如涨潮期的湖水般汹涌澎湃。

却在临近决堤的时刻突然停了下来。

谢知予胸口的起伏缓慢而深,得不到纾解,他下意识仰起脸看她,茫然无措。

“……师姐?”

姜屿却好似全然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眨了眨眼,满脸无辜地松开手。

“我累了,你自己动手,我刚才已经教过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下床拿帕子擦手。刚转过身,谢知予却突然揽住她的腰,往床榻里侧翻了个身,猝不及防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再次颠倒。

谢知予俯下身要吻她的唇,却被她偏头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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