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奇物显威能,太子诗会70(2 / 2)

他深深叹口气,劝道:“师兄,我还是觉得你的法阵更有研究前途啊。你可听过,破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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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完秦继,李寒崖叫了马车,回到国子监。

还没进门,目光便撞见一位同僚,浓眉大眼,面庞宽阔,肤色呈现出健康的黝黑,身穿儒衫,却给人一种老农民误入文士群中的突兀感。

踏过门槛,那人便大步走上前来,热络呼唤:“寒崖兄,好久不见。”

李寒崖恍惚了几秒,思绪飞转,这才想起,这人叫赵安世,就是那个诗写的好的第四名。

按住心中疑惑,相互见了礼:“安世兄。”

考虑到对方是丞相之子虞子期的座上宾,李寒崖有点怀疑是不是来仙人跳的。

“我听赵监丞说,你被请到钦天监了,便在此等你。”赵安世是个自来熟的,捏住他的臂膀,喋喋不休起来。

李寒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嗯...不知安世兄有何见教...”

赵安世笑了笑,拽住他衣角:“是这样,寒崖兄的诗才,我颇为钦佩,在监内也小有名气。今天太子殿下举办了一个小型诗会,我便想着邀你同去。”

李寒崖一楞,表情瞬间凝固。

才看到一个穿越者的悲惨命运,你就让我去作诗?

但是不作好像也不行。现在宣布封笔也有些突兀啊。

“怎么,寒崖兄?”赵安世看他表情一僵,以为他是太过惊喜,露出关切之色。

毕竟,能攀附本朝太子的机会着实不多。

李寒崖谢过对方,道:“没什么,请安世兄引路吧,我只是越州山野之民,还请多担待些...”

如果当场拒绝,怕不是要惹上对太子不敬的罪过。

同时,心中暗自嘟囔:“【孤鸾】好像也是王公贵族,不知道能不能撞见她。不过,也没看清她的脸,撞见也认不出吧...”

......

赵安世引着李寒崖一路向北,直向皇城走去。

沿途,他们遇到了不少禁军守卫,但每当赵安世出示请帖,守卫们便纷纷放行。

禁军士兵似乎对太子的风流雅趣早有所闻,知道他喜爱诗词美酒,又看两人是国子监学生,即便在执行盘查,态度也颇为客气,只是简单询问了几句。

两个时辰后。太子府上。

“哎,只顾沉迷于傀儡的制作,竟然不知不觉睡过了头...”白落颜轻声叹息,她的眼圈下带着熬夜的痕迹,显得有些疲惫。

她从马车里探出头,踩着脚垫,轻盈地落在地上。

自打上次老祖宗提及狞兽的事情之后,白落颜便毫不犹豫地用回了两匹普通的马匹。

“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糟糕,迟到了!”她心中焦急,嘴里喃喃自语,低垂着头,一门心思只想着加快步伐。她提起裙摆,不顾一切地向前疾走,但没走几步,额头突然感到一阵沉重的冲击,好似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哎呦。”那东西真的很硬,顶得她叫出声来。

“好硬!!顶疼我了!”

“嗯...”

白落颜惊讶地仰起头,眸子里正映出一张不算英俊,但周正刚毅的脸。

对方脸上也带着局促,毫不犹豫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双手抱拳举过头顶,歉然道:“小生方才有些走神,实在抱歉...”

此时,身后挂着的侍卫才赶了上来,手已捉在刀柄上,厉声叱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平阳公主殿下!”

“不碍事的,是我撞到别人了。”白落颜挥手叫住侍卫,她轻轻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好奇打量起面前这人。

嗯...自有一股刚毅凛然之气。

站在后边的赵安世满脸呆滞,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时间计议不定,目光不住在两人脸上流转。

待侍卫退走,白落颜才放下白皙的素手,秋水般的眸子闪烁,问道:“你们也是来参加太子诗会的吧?”

“嘶...”李寒崖心下大骇,刚才只顾打量四周奢华的布景,根本没想到会迎面撞过来一个人。

还是一名公主。

还正好撞到了《仙录》所在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都是软的,今天却突然硬了一下,差点把别人的头杵破。

他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上前行礼:“见过平阳公主。”

赵安世也从恍惚状态中醒来,赶紧躬身行礼。

白落颜眨了眨眼睛,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寒崖。”

“喔,你就是那个颇有诗才的举监生吧...”白落颜面露思索之色,继而想起什么,忽然发出笑声,“还让有些人很难堪...”

她自觉失言,赶紧端住架子,正色道:“没别的事,本宫先进去了。”

又面无表情地偷偷瞥了对方一眼,她才在宫女的簇拥下转身离开。

两人远远缀在公主身后,穿过雕梁画栋的月门,也进了园子。

趁这个间隙,李寒崖才有机会打量四周,一片精心布置的园林展现在眼前。园林以曲折的回廊为引,两旁是修剪得宜的松柏,它们造型各异,或似行云流水,或如蟠龙腾渊。回廊的尽头,是一座精致的小亭,亭中摆放着数张雕花木椅和茶几,供宾客休憩交流。

园林的中心是一个人工湖,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的亭台楼阁。湖中荷花盛开,粉白相间,蜻蜓点水,偶有锦鲤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椅子自然是给几位大佬坐的,其他人只能站着。

太子倒是个颇有闲情的...李寒崖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正想着,远远看到后院走出一名男子,一袭金丝绣龙深蓝长袍,头戴玉冠,依稀可见面容俊朗,身后跟着几名内侍。

李寒崖与周遭人一齐躬身作揖,思绪却早已翻腾如沸水。

“此情此景,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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