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伐齐26（1 / 2）

入秋的前一天，乐毅秘密纠集秦、赵、魏、韩共燕五国军队伐齐，首战选在济水之西。

时隔数月，乐毅在秦军中看到了嬴武。嬴武带着那张赠送的长弓，胯下的马已经换了模样，他拍着乐毅的肩膀，笑说大梁城的玩闹之事。

济水之西首战告捷，齐国为五国联军来攻并不畏惧，在位的齐王是个心高气高、雄心壮志的角色，他相信随着敌军深入，齐国的士卒将在关塞要处将其一一瓦解。

燕王以为济水之西是联军的开始，没想到却是结束。在济水前，诸国纷纷向燕国请辞，联军顿成瓦解之态。

乐毅看出了燕王的忧心忡忡，他告诉燕王无须担心。齐国已是虚张声势、强弩之末，济水一战已经打破了齐国的伪装，只有燕国军队也足以乘胜追击势如破竹了。

燕王相信了乐毅的判断，下令乐毅以上将军的身份继续伐齐。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前线传来的战况逐渐让临淄的齐王感到不对劲起来。莫说燕军损失惨重，齐军几乎没有抵抗之力般，沿线城池要塞尽皆被占。

齐王终于慌乱起来，在贵族们的建议下，请求尚未参战的楚国出兵援救。楚国同意了齐国的求援，派出将军淖齿率兵出救。

可惜，乐毅并没有给齐国这个喘息的机会。楚兵尚未到达，燕军已经攻进齐都临淄，齐王出逃。

于是当年“子之之乱”中，燕国为齐军所抢的钱财祭器尽皆返回蓟都。燕王闻而大喜，在济水上，带着一众蓟都贵族亲自给乐毅犒赏。

酒过三巡，燕王借着酒意向乐毅许诺。乐毅将齐国全部攻陷之际，他将把齐王的封号赠予乐毅。一众贵族也纷纷举杯向乐毅庆贺逢迎。

姬祥与骑劫也跟着燕王来犒赏，他们坐在角落中，冷眼看着宴席中心的乐毅。姬祥不得不承认，只要父王在位一日，乐毅便是炙手可热。

姬祥心中一阵急躁的烦闷，在宴席上喝了个酩汀大醉。骑劫看出了公子的心事，鬼使神差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如若公子是燕王，那乐毅就是待宰羔羊了。”

……

田成跟着齐王东奔西走，四处逃窜。

有的小国不敢承受燕国的怒火，不敢让齐王进国。倒也有愿意接纳齐王的诸侯，不过齐王言语间傲气不减，有鸠占鹊巢之势，于是也是不了了之。

一干人终于在莒地寻得了容身之地，楚将淖齿也领兵赶到，似乎齐国迎来了转机。

夜晚，楚军中的芈疾找到田成，谈起了在大梁城的往事。芈疾少了份往日的胆怯，越发潇洒起来。田成还是没改掉从父亲那继承而来的狂傲，言语间仍是把齐国居于诸侯之上。

淖齿受楚王之命前来援救齐国，但是尚未赶赴战场，齐都临淄已经沦陷。于是楚王给他下了新的命令：看齐王是否是有为之君。

这道命令的言外之意是，若齐王有为，则齐国收复失地有希望，如若齐王无为，那楚军出兵帮助齐国无益。

淖齿带刀进了齐王休息的营帐，片刻之后提着齐王的血色头颅出来。当即对楚军下令，灭杀营寨所有齐国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