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1 / 2)
殿下为他脱去奴籍、教他习字,那些叫他铭心镂骨的恩典……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那些痛苦的挣扎、失眠的辗转、绝望的嘶鸣,都像是一场笑话。
在沈却心里,殿下几乎没半点缺处,合该是光风霁月,白玉一般的无瑕君子。
他是他买回来的奴,连命都该是他的,倘若谢时观想要,只要开口,他便没有什么是不能给的。
只是为什么要这样骗他?用这般下作的手段。
当那本就无比脆弱的自尊被一点点凿开的时候,他有多痛苦、多绝望啊。
那如同噩梦一般的侵略与索取,在离京后的无数个日夜,只要掠见一点影子,他便还是会惧恨地咬牙切齿、胆战心惊。
为什么偏偏是王爷、为什么?
和谢时观料想的不一样,沈却似乎既没有回嗔若喜,也没有哀哀欲绝,只是眼里浮起了半刻失魂般的茫然,而后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很陌生。
这显然不是殿下想要见到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查了查,他们说这个要审很久的,唉……我现在比发现老公在外面背着我做0还伤心(没有老公,乱说的
咱以后评论区小声一点点,嘘嘘嘘,不要提hua市,裤子穿紧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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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昨夜谢时观怎么也不肯走, 非要同他挤在这张小榻上睡。
沈却为了不压着思来,便只好让他半压在身下, 王爷人高马大的, 看着瘦,可压在人身上却一点不轻,叫他这般紧紧贴着, 沈却就是想翻个身都很困难。
两大一小紧挨在一起,这褥子里烫得直叫人生汗, 冬夜里这样暖的榻, 本是好睡的,可这哑巴却几乎彻夜未眠。
思来动不动便要哭、要闹,为了不吵着王爷, 他便只好抱着这崽子下榻去哄, 这一来一回、一冷一热的折磨,他心里又压着事儿, 因此第二日天刚破晓, 这哑巴身上便忽地起了热。
殿下压根没察觉,还睡眼惺忪着, 手便要往他衣袍里探, 又搓又揉的, 在他小腹上摸到了一道疤,不算长, 只二指来宽,痂已掉干净了,只剩一点点凸起。
他想起昨日陶衣如的话, 心里忽然泛起了一点异样的酸涩。
“疼不疼?”他抵在沈却耳边呢喃着开口, “那时候是不是很恨我, 嗯?”
这哑巴没什么反应,榻上分明都挤得这般热了,他还和很冷似的,还要往他怀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