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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卡西娅的钳制，但卡西娅已经打定注意，一定要逼迫他做出选择，因此只是如同一架冷酷无情的机器一般，将剑锋持续不断地推进。

终于，一只手搭上了卡西娅握持剑柄的手，然后是另一只手，搭上了剑锋。

卡西娅稍作停顿，黎因立刻向后退缩，脖颈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但也只是一丝——卡西娅握住利剑的双手立刻前推，剑锋重新距离他的脖颈只一线之隔。

“杀了她。”她神情凛冽，嗓音冰寒地说。

她本以为黎因会拒绝，会摇头，会像一头负隅顽抗的落魄死狗一样摇晃他那颗可恶的脑袋，然后她的剑锋会再次前压，用剧痛和死亡逼迫他那颗可憎的脑袋停止摆动。

然而他并没有，他目光犹豫地望了一眼那把横陈在两人之间，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利剑，而后目光上移，再次犹豫了一下，似乎退缩，然后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庞。

他的屈服比她想象中来得更加容易。

“你说的是真的么？”他说。

与此同时，两只手分从两端，重新搭上了剑身和剑柄。

卡西娅蓦然一愣，瞳孔微缩。

而后她猛地回头，看向一旁匍匐在地面上，双瞳流露出震惊之色的杜斐雅，僵硬、惨白的脸庞上猛然迸发出无比酣畅的欢笑。

“你看到了吗？哈哈！”她一边对着杜斐雅大笑，一边道。

“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忠诚可言，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信任可言。”

杜斐雅望向那把握持在双手之中的长剑，望向黎因覆盖着鲜血和污垢的面庞，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卡西娅依然在不可遏制地大笑着。她笑得前仰后合，浑身都在颤抖，笑得甚至都缓不过气来，间或发出重重的喘息。只是那粗重的喘息声中，却殊无欢笑的意味，反倒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悲凉，就像是某种啜泣的前兆。

而在她持续不断地大笑声中，黎因仿佛确认似的，再次问道：

“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么？”

杜斐雅瞬间面如死灰。

而卡西娅的笑容则愈发浓烈。她双手撒开长剑，遽然起身。

“对，”她好不容易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