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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十分赞成，夺心魔对那些石盲蛮族人类祖先的处理。也十分满意，它们将它们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但前提是——”她顿了顿，狭长的眼瞳中掠过一丝精亮的锋芒，“作为主人。”

卡西娅不住痉挛的身躯再次猛烈一抖。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梅法拉凝视着她，嘴角微抿。

“我知道自己会作何选择，你的‘仆人’也知道它会作何选择。问题是你，卡西娅，我亲爱的妹妹，如果是你，你会如何作出选择？”

“做一个俯首帖耳，令主人激赏的奴隶，还是……重新成为主人？”

“尽管我早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她纤长苗条的身躯挺直，手托腰侧剑柄，目光和神色忽然都变得无比严峻，“清楚无比。但是我需要你亲口告诉我，清楚地告诉我，用你的行动直白无误地告诉我！”

“卡西娅！”黎因用力大吼，打破梅法拉那深沉幽邃，抑扬顿挫，如同魔咒一般的嗓音。

“不是这样的，”他再也忍耐不住，只想将心中所蓄积的一切都倾泄而出，丝毫不再去管每句话之间是否具有条理，逻辑是否通顺。因为他隐隐有一种极大的危机感，所有的那些话，如果他现在不讲，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再讲了。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他面色涨红，双目大睁，仿佛身后有什么猛兽在追逐一般大声嘶吼，用力解释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也从来没有用过那种能力去伤害你。”

“我只是，我只是……”他的声音忽然颓废，脑袋低垂，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和软弱。

“……想要活下去。”他抬起脸来，一字一顿地对她说道。

卡西娅那充斥着忌惮和憎恶的脸庞上神色微怔。

“是啊，”梅法拉有条不紊地接道，“想要活下去。”

“每一个生物都想要活下去，这是它们的本能，无可指摘。”她微笑着咧开嘴，娓娓道来，一副十分具有同理心的口吻。

“我理解你，夺心魔先生。”

“我们大家都理解你。”

“但我想，我们也都理解，你们种族赖以生存的方式，这也是你们无法抹除的癖好，你们的本能——你们靠摄食其他生物的脑浆而活，你们钟爱窃取其他生物的意志，并对其进行奴役——你们不榨取、奴役其他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