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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明栖他们赶去管辉家的路上,姚盼盼立马开始调查起了这个。
何似坐车上的后排,眉头紧皱,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管辉。
管辉并没有杀人的动机才对,管丽婷的死警方调查的都很清楚了,就是自杀身亡。
学校也因此赔了钱,校长、副校长以及好几个校领导都被撤了职,事情后来也平息了。
江序洲在副驾驶位上,拿着阮明栖的手机,时刻准备接收着姚盼盼发来的信息。
很快姚盼盼给他们发来了几份文档,因为女儿管丽婷的死亡,管辉夫妻二人在学校闹的非常严重。
甚至为了逼迫学校领导承认是女儿是被他们害死的,甚至不惜在校门口喝农药,这一疯狂举动给调查资料的姚盼盼都吓到了。
他们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何似会印象这么深刻。
另外管丽婷尸检报告上的一条信息,也引起了江序洲的注意。
车子停稳后,几人并没有着急上楼,等着派出所民警过来。
何似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行动,自己在跟着不太方便,主动退到行动范围后面。
“路段监控录像时隔八年,要全部分析太难了,不过可以确认一点,管辉很大的可能就是承包鱼塘的贺庆元。”
交警大队协助调查,所有人都在帮忙排查八年前的监控录像。
最终在一堆视频里,找到了管辉的车辆出入大荒堡的片段。
目前他们一共找到了三个视频,都是村里十字路口拍摄到的。
村里因为当时摄像头并不普及,所以并不清楚管辉到大荒堡后做了什么。
江序洲同样被留下了楼下,阮明栖和几个民警一起上楼的。
刚走出电梯门,就听到男人和女人的怒骂声。
管辉家所在的小区是一梯三户,另外两户人家房门都开着 ,探出头来听他们家的动静。
邻居看到警察来了,立马从屋子里出来。
“警察同志,你们是接到报警过来的?”其中一个邻居问道。
阮明栖不明所以,回头看了民警一眼。
这时民警才解释:“管辉有个小女儿,管教的非常严厉,经常非打即骂,有好几次周围邻居看孩子被打的狠了,报警让我们过来。”
“我们也因为这件事情来调节过好几次,虽然不打孩子了,但是骂还是一句没少骂。”
民警对此也很无奈,他们该说的也说了,教育也教育了,结果人家还是这样。
他们也不能全天在人家楼下盯着,看看管辉是不是又在打骂孩子。
警方过去敲门,一连敲了好几次,屋子里的怒骂声才停了下来。
“谁啊!”凶狠的问话声,让阮明栖都惊了一下。
“物业。”民警显然很有经验了,知道说警察他们不会开门,立马接了一句。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墙之隔的门内传来了脚步声。
“快点开门,天天这么骂孩子,邻里邻居都投诉多少次了。”
民警故作一副等待不耐烦,抱怨的语气。
屋子里的人听到这话后,才打开了一条房门缝。
还没等屋里的人看到外面的情况,几个民警同时朝着门板撞去,直接把房门撞的重重磕在门边的鞋柜上,发出“咚”一声巨响。
“你们干什么!”管辉被警方按住不能动弹,愤怒的大喊。
管辉的妻子单怡尖叫着:“警察打人了,救命啊!”
一时间场面混乱到极点。
房门大开的一瞬间,看到屋里的情况,阮明栖不禁觉得背后发凉。
反应过来后,立马冲过去,把用绳子吊起来,脸色都已经青紫的女孩儿放下来。
被放下的女孩儿浑身颤抖,身体凉的像冰块一样。
“爸爸妈妈我不敢偷懒了,我一定好好练习。”
“我会比姐姐跳舞跳的更好,你们别打我,别……”
被放下来的女孩儿嘴里还在不听的呢喃着,明显是意识不清了。
阮明栖检查了一下女孩儿的生命体征,立马抱着人往外冲:“孩子情况不太好,我先送她去医院,你们把人带回去,等我回来。”
顾不得许多,交代完事情后,阮明栖小跑着抱着人冲出门。
孩子被送到医院的时候, 整个人都在抽搐,医生完成检查后开始抢救。
等到阮明栖从医院回来,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在等待医生的检查结果时, 阮明栖特意交代派出所民警帮忙给管辉夫妻二人提取指纹样本。
阮明栖到派出所的时, 指纹比对结果也已经出来了,证实贺庆元给时明红老太太承租鱼塘钱上面的指纹,就是管辉的。
管辉被关在审讯室里, 一脸的不服气。
阮明栖手里有一堆的检测结果,梳理完后, 才和应时一起进了审讯室。
看着被架起来, 正在进行工作的执法仪器, 管辉没有半点的紧张。
“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来吗?”两人坐下后, 阮明栖“心平气和”的问了一句。
“我管教我自己家的孩子,关你们警察什么事情, 三天两头的上门, 外头多少违法犯罪行为不去管, 成天就盯着我看,你们是不是闲的。”
管辉毫不客气的讽刺, 显然邻里邻居多次的报警调节, 已经把他给惹怒了, 连带着一点场面功夫都不想做。
应时拍了一下桌子:“注意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管辉一副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的表情, “就因为我骂孩子大声了点,是, 可能扰民了, 我道歉。”
“就因为我扰民你们给我按在地上, 还弄到审讯室里来,给我限制在这个椅子上, 你们什么态度?”
管辉情绪激动起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们谁有理。”
看着他脸红脖子粗的嘲讽,阮明栖只觉得可悲:“你女儿管丽娜送去了医院,医生检查了,因为长时间的立足尖,骨骼畸形,虽然腿保住了,但以后走路可能会有点问题。”
原本还一副盛气凌人表情的管辉在听到这话后,瞬间僵住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残。”管辉愤怒的咆哮,好像要跟阮明栖拼个高低。
“孩子的骨骼在十岁以前并没有完全发育好,医生说从管丽娜的骨骼畸形程度看,你应该是在她七岁的时候就让她练习立足尖,才会有现在这么严重的损伤程度。”
阮明栖看着管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不肯听别人意见的样子,就觉得气愤。
管丽娜今年十一岁,体重却只有50斤,是明显偏轻的水平。
光是看上一眼,哪怕外人都觉得心疼的程度,他们做父母的朝夕相处,竟然能当做看不见。
“我的丽婷就是七岁开始立足尖,她都学的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那个死丫头不肯吃苦故意装的。”
管辉的声音明显小了一些,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的教育方式是有问题的。
“她比她姐姐差远了,差远了。”管辉不断重复着这句“差远了”。
应时下意识眉头皱起,可算是明白为什么管丽娜会这么害怕,这么恐惧,明明意识都已经模糊了,都在不停的念叨着自己会好好练习,不要打她。
因为管丽娜的事情,暴躁的管辉相对冷静了不少。
而这个时候,阮明栖立马提出了新的东西。
“时明红你认识吗?”阮明栖问。
听到时明红的名字,管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快的稍纵即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管辉沉着声音,与对视的瞬间,带着几凶狠愤怒。
阮明栖对上他的眼神,丝毫没有被他吓到。
“那我换个问题,你认识贺庆元吗?”
管辉下意识抿了一下唇,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问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
“你不说没关系,我告诉你。”阮明栖说,“时明红是大荒堡的村民,八年前把自己在村子里的鱼塘租借出去,给了一个叫贺庆元的人。”
“承租人贺庆元每年都是用现金支付鱼塘的租金,并且我们在今年所给的租金现金上,找到了几枚指纹。”
阮明栖看着他:“那个指纹结果经比对,和你的一致。”
听到这话,管辉脸上出现了一丝松动,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
“另外我们把你的照片给贺庆元转交租金的村民看了一下,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阮明栖故意停顿了一下,管辉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刚刚还能与阮明栖对视的眼神,这下直接避让开了。
“他指着你的照片说,你就是贺庆元。”阮明栖一直在看着管辉的表情。
“我们调查过了,你是家里的独生子,没有和你长相一模一样的兄弟,同时照片去系统上做了比对,符合贺庆元条件的人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