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第26章 蹈锋饮血114(2 / 2)

刀矛队故技重施,调头就要逃。

谁知弯角龙举枪“啪啪啪啪”,接连打倒几个,在后面督战的刘东东、丁宗义也开了枪,狂喝令回转。

许多土豪劣绅和他们的婆娘,站在场口唾沫四溅地乱骂逃跑的人,犹以刘东东的大姐、丁宗义的胖老婆声音最大……

团丁们又回头,鼓劲再攻,虽又来了几颗炸弹,也不敢退。

李学财叫道:“各小队留一人掩护,准备冲锋。”片刻后,他从石头后立起身,边喊边向敌人冲去。

吴焜把步枪扔给杨革命,“你掩护,”抽出短枪,就要从背后拔刀。

杨革命一把扯住他:“你掩护,我冲锋。”他一跃而起跳进团丁群中去了。

鼎罐没用刀,他在传家宝铜鼎罐里塞满了泥石,扣紧盖顶,腰间的麻绳拴在鼎罐的铜提梁上,铜鼎罐变成了流星锤,手一抖,流星锤飞将出去,冲在前的一个团丁,头陷了半边,再一摆,旁边一团丁太阳穴上早挨了重重的一下,牙齿和血喷薄欲出。收回来又荡出去,一个转身躲避的团丁,背上结实的享受一下流星锤的滋味,“哇”的一声,嘴里的鲜血**。

场子拉开了,鼎罐的流星锤套路舞将开来,一招一式,伴随着恐怖的呼啸声,遇者头破,听者魂惊。王军和顾之祥等人,在旁边与他配合着,拾漏戳杀。

代彪在另一边,展开他的五鬼夺命刀法,挑、压、斫、捌、抡,雁翎刀舞成一片刀山,如砍瓜切菜一样的杀人,敌人在他身边一个一个的倒下。

络腮胡闵学文的声音嘶哑而雄厚有力,手中步枪不断的突刺,遇到缠手的,他就射击,在上山的要道上,一步不退。

弯角龙见团丁敢死队有崩溃之势,提着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冲了上来,一枪打死了二小队的一个手枪队员,再拉拴,枪里没子弹,他一咬牙,挺着刺刀扑向安守田,“唰”地一刀,捅在安守田的后背,安守田向前栽倒。

代彪见了,瞠目忿色,大喝一声,用刀架在弯角龙刺刀间,逼住了他。

鼎罐见安守田倒了,眼中冒出一股火焰,用鼎作锤,“咣嚓”的一声,弯角龙成了没头龙。

手枪队一齐发出了怒吼,团丁们脸孔苍白了,惊惧了,终于想起了他们的爹妈,想起了家……眼睛里斗志光茫暗淡了……

刘东东在后,尚不知弯角龙已死,仍是咬牙切齿的对团丁们举着枪督战,参加督战的卫兵们,见司令如此,也冷着个脸,喝斥进攻。

五个敌人共同围攻白冬瓜王军,有刀有矛,陈锐也被几个敌人围住了,自顾不睱。王军一个突刺,将一个团丁钉在地上,一个长矛手见他刺刀还未抽出,睃着空挡,一矛刺进王军肋下,王军奋力将刺刀抽出,带着矛杆转过身来,用枪膛中的子弹打得长矛手胸脯开花,回望了一下阵地,倒地牺牲了。

安守田没有死,他被敌人的刺刀捅进了后背,觉得全身象皮球一样泄了劲,翻过身来,靠在一块石头上回气,蜂拥而来的敌人、手枪队的窘境、王军的壮烈,让他担心难受。

他爬到那个炸弹箱边。两箱炸弹,一箱6个,先前扔了两轮,这箱里还有四个。

安守田从怀中摸出火柴,望了望家乡方向,毫不犹豫地点着了火,然后,奋力抱起箱子,大喊“鼎罐,焜娃,给我家带个信……”向团丁群密集处冲去。

“轰隆隆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硝烟腾起,弥漫战场,硝烟中,一阵苍凉、悲壮又带着绝死气概的冲锋号响起,响彻中场河畔,缭绕官渡场上空!

团丁们再也打不下去了,刘东东、丁宗义一干土豪劣绅,也惊恐万状,纷纷后逃。没心没肺的观众、土豪劣绅的妻女,嚎哭着掉头就跑“红军大队来了……”

退回去的官渡团防,还没有受伤的人不足百人,团丁们跑回住处,躲藏起来——破胆了。

天黑后,刘绍根带着近两百人的正规军赶到——其余的掉队了。

趁夜冲上磕膝包,不见一兵一卒。刘绍根营两天急行军,也无追击之力,加上以丁宗义老婆等一干地主婆,被红军的绝死拼杀,吓坏了,坚决不准小弟追击,遂罢。

两天后,官渡后山的厂溪乡遭到红军游击队的袭击,乡公所的房屋被烧毁,厂溪的团防队吓得逃出乡场,在一个庙里困守到天亮,任由红军游击队烧乡公所,掀了四牦牛的灵堂,把四牦牛的尸体扔进了粪坑。厂溪团防大队近两百人,面对不到百人的红军游击队硬是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吱声吡牙,让事情办完的红军游击队扬长而去。

驻官渡的刘绍根营闻讯来救,听到厂溪团防队按兵不动的消息后,把团防中队长严登榜和分队长吴启发当场枪毙。

接着红军游击队袭击三河乡,恶贯满盈的团防大队长曾伯熙被一个虎眉鹰眼的红军战士劈杀……

红军游击队袭击……

随着一系列的胜利,一路红军又发展到两千余人。

红军游击队不断的四处出击,被官渡之战惨状惊骇的土豪劣绅们,再也不敢张狂了,纷纷躲藏逃避。

刘存厚无奈,收兵回了据点。

四川一路红军,取得了反第三次围剿的胜利。

手枪队在官渡减员数人,几乎人人带伤。回到根据地后,吸收了顾之祥等三人加入。顾之祥原是地方小游击队队长,被**出卖被捕入狱,入队后分到了吴焜小队。

吴焜在拚刺时左臂枪伤破裂,颈项上被长矛刺伤,可王军和安守田的牺牲,让他痛澈心扉,怒火冲天,休息两天后,又带伤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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