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装甲！前进！（3）8（2 / 2）

可以说整个集团军从上到下，几乎都是在和曼施坦因**对着干。至于右后方的肯普夫战役集群，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又有谁会去管他们的死活呢？

奥托·冯·巴伐利亚坐在坦克上，呆呆的望着深邃的夜空。这场战争打的太艰苦了，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突入苏军的纵深地带，整个军却已经消耗掉了绝大多数的坦克。胜利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所有人遥不可攀的奢望，只因为反坦克壕和地雷，给前进的SS装甲部队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哐当！从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音，奥托知道那是装填手在清理容弹器里面的空弹壳。从虎式坦克炮塔后面，那个小小的圆形小舱门里，一枚接着一枚的金黄色弹壳被装填手扔出车体。

近处的麦田，装甲掷弹兵还在用生涩的俄语呼喊，“犹太人，党员，政委出列！”

然而从他身边经过的战俘没有一个人肯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些灰头土脑，低沉着头的苏联士兵只是排成队列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好似是一具具没有思想和灵魂的行尸走肉。

“嘿！法西斯，”人群中，有一个带着圆盘帽的军人突然回过头，“我，谢尔巴科夫，党员，政委。”

在那一刻，奥托分明看见这个苏联人脸上的笑容。尽管他的脸已经被硝烟熏成了黑炭，但他还是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那种爽快的笑容，在奥托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装甲掷弹兵起先愣了一下，他从没指望自己的喊话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既然有人愿意承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谢尔巴科夫被拉出人群，装甲掷弹兵找了块开阔地作为这个苏联政委的行刑场。手里的MP40冲锋枪缓缓抬起，那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政委的心脏。

忽然一只手压在了圆形枪机匣上，迫使冲锋枪慢慢放下去，最后枪口与士兵胸前的39型木柄式手榴弹保持平行。

装甲掷弹兵抬头看了一下，对方的领章上有三颗斜线排列的菱形军徽，军衔是少尉，在党卫军里的等级是武装党卫队三级突击队中队长。也就是说对方的级别远远比自己高得多。

“长官，这不符合战场条例！”装甲掷弹兵一脸惊奇的提醒这个坦克军官，这些人都是元首点明要除掉的家伙。

“够了，这场战争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奥托·冯·巴伐利亚训斥到，“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条顿骑士精神吗？真正的德国军人，不屑于虐待妇女和儿童，更别说杀害手无寸铁的俘虏。”

装甲掷弹兵被这一番惊骇世俗的言论震惊住了，这根本不是一个党卫军军官该说的话。元首反复交代，这些斯拉夫人是劣等的种族，对于他们，并不需要讲什么贵族礼仪。

“好了，这里的事情由我全权负责！”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是1331号车长夏埃尔·魏特曼的话语声。“列兵，请你回到你的部队里去。”

见此，那个装甲掷弹兵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气冲冲的挎起MP40冲锋枪，一边走一边咒骂，真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了，整条战线上都打得很艰苦，现在就连长官们都开始维护斯拉夫人，难道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变得疯狂了吗？

夏埃尔·魏特曼并不是出于心善，才给这个俄国人一条生路。而是他不想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让装甲部队产生间隙。尤其当对方还是一位车长的时候，要知道这样会让整个部队的战斗力大打折扣。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俄国人，夏埃尔·魏特曼认为不值得冒这个险。

“回去吧，俄国人。”夏埃尔·魏特曼走到谢尔巴科夫的面前，“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家里或者更远的地方。不要再与我们为敌，斯大林也好，莫洛托夫也罢，这些人不会关心你们的死活。”

对此谢尔巴科夫微微一笑，说：“回到哪去？这里就是我的祖国，这里就是我的家乡。你们杀害我的兄弟，**我的姐妹，欺压我的父亲，现在，请你们收回你们的虚伪。”

魏特曼不再说话，向着自己的虎式坦克走去。奥托·冯·巴伐利亚也同样没有对这个俄国人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就返回自己的车组，只等隆隆作响的迈巴赫引擎发动。一辆接着一辆的虎式坦克从苏联政委的身边开走，沿着那条农场中间的小道，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