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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
“我有事跟你说。”范雨棠沉着声线,口气带着一丝命令意味一
她皱起眉头。“我正在跟家声讨论要事,等一下再说可以吗?”
听见她这么亲昵的称呼顾家声,他更觉一股火往脑门窜了。“我也有要事跟你谈。”
“是吗?”姜珛贞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有多重要?”
“有……”范雨棠一时答不上来,不禁涨红了脸。
他会脸红,不是因为羞,而是气、是恼。他见不得她跟顾家声如此要好、见不得她对顾家声笑、见不得她与顾家声有如此多的交‘,圯不得……
忽地,他惊觉到,这是嫉妒,强烈又明显的嫉妒。
姜珛贞一工作起来,常常是心无旁骛到六亲不认的地步,更别说在她认知里,范雨棠还算不上是六亲,况且,再多重要的事,都不差这点时间。
“你那重要的事,待会儿再说。”说完,她别过头,继续跟顾家声讨论。
范雨棠为之气结,两只脚像是黏住了似的站在她面前,久久无法移动。
他懊恼极了,不只是因为她不将他当回事,更因为他彻底的被她给牵制着。
他合该厌恶这种一切不再由自己主宰的感觉,但心里却隐隐升起一种莫名的偷悦,猛地回神,他惊觉到自己该试着抽离,因为这种被某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对他来说有点可怕,当他正要转身走开,便听外面传来一道喊声一
“雨棠!”
远远地看着松岭城的城门,沈宣青虽疲倦,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范雨棠表示他是来松岭城与佟袖珍解除婚约,她合该耐心的在天马庄等待他归来,可不过数日,她便急了。
她吵着要到松岭城瞧瞧,可她爹不准,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应当矜持自重,她只好转而向剧怀安求援,希望他能带她到松岭锄去。
淮南王与她爹是拜把兄弟,加上剧怀安性情沉潜、行事稳重,深得她爹的喜爱及信栽,她知道若是剧怀安说要带她离开天马庄,她爹肯定毫无异议。
她求了剧怀安几次,他总说他有要事要办,无法抽身,再不就是说范雨棠也许不在松岭城,而他并不知道其下落……总之他一直在教衍她,像是存心不让她找到范雨棠似的。”
终于,她生气了,并恐吓剧怀安,若不带她去松岭城,从此以后……喔不,一辈子都不再理他。
此招奏效,剧怀安立刻投降,答应带她到松岭城一探究竞。
一进城,他们马上向人打听佟府所在,立翱前往。
来到佟府前,门口有两名家丁正在打扫,剧怀安趋前客气问道:“小哥,请问府上是否有位客人名叫范雨棠?”
其中一名家丁一听两人是来找佟家来来姑爷的,立刻笑脸迎人。“两位找范二少爷吗?他不在府里呢。”闻言,沈宣青立刻沉下脸来,口气不悦地三道:“他住在佟府?”
“喔不,范二少爷如今还住在云来客栈,不过现时他应该在茶楼里吧。”
“茶楼?”她桷眉一拧。
范雨棠不是来解除婚约的,怎么却在城里待下了?
“我问你,他在茶楼做什么?”沈宣青质问着家丁,态度咄咄逼人——
家丁微顿,好奇的打量着她。“姑娘是……” “我是他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