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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他的朋友。”剧怀安栽断了她的话头,免得她一时激动而失言,“刚巧路过松岭城,于是来探望一下。“见他客气尔雅,家丁不疑有他。“原来如此,范二少爷这几日都在茶楼,两位可以到那儿找他?”
剧怀安向家丁笑道:“那我们不打扰小哥你干活儿了?”说完,他一把拉住沈宣青的胳膊,掉头便走。
沈宣青绷着脸,心情复杂纷乱,一方面她庆幸范雨棠就在松岭城,她很快便能见到他,可另一方面她又对于他还待在松岭城感到气恼。
“怀安哥,你说范雨棠还在松岭城就算了,居然还泡在佟家的茶楼里,他究竟在做什么?”她气呼呼的间。
剧怀安也同样感到疑惑。范雨棠自小到大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受到何种的对待,又遭遇到什么样残酷而不幸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正因为如此,他也更能理解范雨窠的许多想法及做法,包括他想解除婚约,进而追求沈宣青以得到天马庄的助益这件事。
不认识范雨棠的人也许会认为他功利、现实、冷酷,但他明白范雨棠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为了保护自己及娘亲,且自他的娘亲在两年前遭正室一行人陷害之后,原本就惯于隐藏情感的他,变得更加深沉难测了,他一心想着报复,比以往更加积极的追求名与利。作为沈宣青的朋友,他不赞同范雨棠的想法,但他同时又是范雨棠的好兄弟,却也能理解及谅解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做事向来手起刀落、速战速决的他,怎么到现在还在松岭城,难不成有什么事绊住了他?
一路向人打听后,他们来到目的地,而当他们看见门面烧得焦黑的佟氏茶楼,不禁当场愣住。
这就是范雨棠还待在松岭城的原因吗?该不是因为茶楼遭祝融肆虐,而他因要求解除婚约而心存歉意,故无法对佟家现时所遭遇到的处境视而不见?
沈宣青稍稍安心了。如果是这样的状况,她倒是可以接受。
踏进还弥漫着淡淡烧焦味的茶楼里,尽管有几个人在走动,但她只看得见朝思暮想的那道身影,她难掩雀跃,声调上扬地喊道:“雨棠!”随即迫不及待的奔向他。
范雨棠循声望去,看见来人竟是沈宣青不禁一怔,又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剧怀安,很快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剧怀安向来疼宠沈宣青,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比神明还灵,想必是她寻死寻活的逼着他带她离开天马庄吧!
自己离开天马庄前曾对沈宣青说过,此行是为了跟佟袖珍解除婚约,她如今找来,莫非是……突地,他的心中窜过一抹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地转头瞥了佟袖珍一眼,而她,正疑惑的看着他。
范雨棠还没想到该怎么应对,沈宣青便已奔到他面前,他略显严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望向正走过来、脸上带着歉意跟无奈的剧怀安,向道:“怎么来了?”
“这……”
“是我要怀安哥带我来找你的。”不等剧怀安回答,沈宣青便急着说明来意,“你为什么还待在这个鬼地方?”
说着,她环顾着烧得焦黑的茶楼,皱了皱眉头。
闻言,姜珛贞不免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疑惑的来回看着这三人。
这个姑娘到底是谁?听她叫范雨棠叫得亲热,想必交情匪浅。
“怀安。”范雨棠微微板起脸,“你不该把她带来。”
剧怀安一脸抱歉。“我知道,可是……”
“为何不让我来?”沈宣青轻哼一声,娇嗔道:“这天底下,可没有我沈宣青去不了的地方,更何况是区区一个松岭城。”
姜珛贞虽觉得她无礼至极,不过开门做生意,尤其是餐饮服务业,以和为贵是最基本的经营之道,她便没有多说什
么。
且她发现这女孩眼里似乎只看得见范雨棠,其他人对她而言都仿佛空气般,不知为何,意识到这样的事实,她的心抽了一下。
“雨棠,你跟佟家解除婚约了吧?”沈宣青急向,“怎么还待在这儿?难不成佟家刁难你?他们要钱吗?”
范雨棠来不及阻止她,不禁懊恼的低喊,“够了。”
他那不悦的神情及语气,教沈宣青一愣,她先是不解的看着他,然后露出娇悍的眼神,恨恨的直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