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95(1 / 2)
“他”不是天才,他是地才。却只有如此,“他”才配做艳殊与季墨白的孩子……
此后。血洗江湖。
十多年来令武林人视如噩梦,夜夜辗转难眠的那一幕幕血腥场景,惨剧的缔造者艳殊,疯狂追杀六大门派和四大世家的人,不择手段的迫使季墨白现身。一见倾心,却是经年纠缠。原来这就是无心与有心失之交臂的代价……
季墨白离开了菖蒲宫,却跌进了另外一个无声循环的圈套里。他发现遇见他的每个人都有一双贪婪的眼睛,闪烁着欲望独有的光泽。他在背叛中辗转,在欲爱不能的痛苦中颠沛流离,在沈溪牙还是西亭雪,等等数不清的人身上预见自己被窥视的部分,一次次在腥风血雨中逃离,他成为世人眼中的祭品,而亲手将他推向这深渊的,却正是他最初曾心爱,最终再也爱不起来的人——
艳殊。
他那时唯一的一丝愧疚还系在太初身上,怀抱一丝冀望以为艳殊会看在他的薄面上善待太初,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时候的季太初,早已不是真正的季太初……
走到这一步,究竟是谁歪曲了谁。
被沈溪牙出卖,被姑苏噙芳以家族为立场的拒绝,他害的西亭雪被亲生弟弟戳瞎了双目武功尽废,然后亲眼目睹泷杞嗔的见死不救,以及混乱中邱重月的冷眼旁观……好累,走了这么久,他第一次觉得身心俱疲,再也动弹不得。
终于在西湖左畔,见到了一切悲哀的根源。他看到一身红衣已经走火入魔的艳殊,看到他满手满脸的鲜血,狰狞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他不再恐惧,他觉得悲哀。就是这个口口声声爱他离不开他的男人,以一个错误的遇见,只手遮天,无情篡改了他此后的命运。从他含着阴鸷诡谲的笑意在他后背描上一副精美绝伦的刺青时,他的世界里所有通常美好的道路都关闭了大门,只剩下,漫无止境的黑……
抱住他,抚摸男子秀美风情的桃花眼。是,他到最后一刻终于忍无可忍的揭开了最后一层秘密的遮掩。是,他早已命人烫毁了后背一整块皮,菖蒲录,在他心里。他含着泪将那把剑插在艳殊的胸口,然后低头,发现自己胸口也有那一炳类似模样的剑。他在邱重月发狂的哀嚎中与艳殊并排倒下,指尖属于对方的青丝一掠而过。
“……我还有什么?”他轻轻呢喃,“我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三败俱伤。
十五年后。现在。
二十岁的“季太初”被迫仰躺在红衣男子的床上,对面应当被他唤作“母亲”的男子,正一寸寸痴迷的抚摸着他臀部绝美的烙印,眼中光芒四射。青年被剧烈的痛苦侵袭着,那种存在于肺腑与骨骼间的裂变像生生要撕裂他的身躯一般,他的瞳孔在一次次激烈的收缩中涣散,他张着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剧痛阻碍了他的发声。
“天才、地才……”那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说,“天才、或者地才……”
“没关系,熬的过去,就没关系……” “你是季太初,死了也是,化成灰,也还是季太初……”